先前听林帆说过,只要能像他一样达成肉身与灵魂合一的状态,就可以随时变成人。
这位仓鼠小姐应该就到了这境界。
果不其然,小仓鼠转眼就变成丰胸肥臀的性感大美女。
“顾哥哥”
小仓鼠要扑上去,顾景天把火一关,闪身就捞了件睡袍披上身,动作快得让林清秋啧啧称奇。
“哪来的骚浪女”
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学霸男神,此刻的眼神凶恶得像要吃人。
小仓鼠泫然欲泣,“顾哥哥,我是小吱吱啊”
“操,你当我眼瞎”
顾景天二话不说,拽着女人的手往门口拉,大掌一挥,人扔了出去,砰地一下关门。三秒后良心现,开门扔了条防尘布给她遮羞,又砰地一下关上。
真真是冷酷无情。
顾景天去洗手间,把手洗得快搓下一层皮才消停,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杨大雕,你特么是不是吃饱撑了往我公寓塞女人”
“冤枉啊老大,你那么英明神武,追你的女人都绕了地球三圈,怎么需要我给你塞女人”
啪。
顾景天摁掉电话,把手机扔进沙,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不是他那傻逼兄弟干的,难不成是他住院时被人偷配了公寓钥匙
大清早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
林清秋看着男人的黑脸,愉悦地捋着自己的小猫须,哼,终于扳回一城。
你的痛苦就是我的快乐。
“小可怜,小吱吱呢”男人的声音清幽幽响起。
啊!
林清秋立马坐直身子。
光顾着自己爽,忘记考虑后果了。
要是他亲眼小仓鼠目睹化形,她就有暴露身份的危险。
反之,她要被怀疑谋杀小仓鼠了擦!
林清秋强装淡定地眨巴了下猫眼,埋头吃起他盘子里的煎蛋。
顾景天不由分说把小猫摁倒在桌面,先按了按她肚皮,又拿手电筒照她口腔,确定她没生吞仓鼠之后,把屋子翻了个遍,最后站在落地窗大敞的阳台前。
半晌,他转身把精致的鼠笼收进杂物室,把还在偷吃煎蛋的小猫摁进怀里。
林清秋心虚得一动不动,那只捋毛的手让她打心眼里毛。
他忽然呢喃,“吱吱,你怎么总这么容易就死了。”
林清秋嘴角一抽,差点咬到舌头。
这货养死了很多只“吱吱”
饭后,顾景天进了一个房间,不知在捣鼓什么。
林清秋想进他卧室研究下蛛丝马迹,无奈大门紧闭,她转而去了杂物室。
昨晚的猫鼠大战,让她没心力去考察里头的东西。
再次进入杂物室,她不由感慨,真特么的乱啊,旧衣服,废报纸,丢弃的文件,五金制品,乱七八糟的锅碗瓢盆,应有尽有,没有找不到,只有想不到。
林清秋埋头在文件里刨啊刨。
都是各种实验报告,研究成果,啧,学霸的世界她不懂。
突然,一张鬼画符落入眼底,在一摞密密麻麻方块字文件里分外别具一格。
什么玩意!
她把纸东西南北转了个遍,才现是一张手写地图,洋洋洒洒一堆横线竖线,中间写了各种路名,还画了圈圈叉叉。呃好像是她租房附近!
再往下翻,是一张时间表。
周一,下午没课。
周二,18:00放学。
周三,18:oo放学。
……
周六,上午7:3o左右出门买菜。
周日,宅家,中午点外卖。
林清秋背脊一阵阵凉,怎么这么像她的生活作息
下一张,是女人身体的写。
虽没画脸,却是把每个隐私部位都描绘得清清楚楚。
更莫名其妙的是,有红笔分别在画中女人的唇部,脖颈,腰部,大腿,手,脚掌打了叉叉,整张黑白画乍一看仿佛烙满似血的红,显得越诡异。
咕咚,林清秋吞了口唾沫,冷汗要从猫毛里渗出。
“等等,这张好像是分尸解剖图。”
一个黑影倏然出现在门后。
小猫吓得浑身僵直。
门推开,冷风倒灌而入,男人逆着光走来,清俊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卧槽卧槽!
这一刻,林清秋觉得他像极了伪装成人类的恶鬼。
顾景天没有注意边上的小猫,长腿径直向某个角落走去,林清秋伸出脑袋偷瞄,只见他把一捆绳子,美工刀,胶布放进黑色背包,里头隐隐传来瓶瓶罐罐碰撞的脆响。
他在听电话,声音低而冷,“对,林清秋都特么给我绑好了”
顾景天拎着背包出去了。
什么鬼
林清秋立刻噌噌噌地爬下文件堆,跟着跑出了杂物室。
顾景天已经挂了电话,转身去换衣服。
林清秋偷听的计划落空,心脏跳得飞快,他这是什么意思无端端提到她名字,似乎绑了什么人,还有他背包里的东西难不成,他真是碎尸案的凶手还要去祸害跟她有关系的人!
她必须跟过去!
小猫立刻爬到沙上,抓开他背包的拉链,钻了进去,把拉链拉剩一个小口。
没多久,顾景天全副武装出来了,一身黑衣黑裤,头上压着黑色鸭舌帽,黑色口罩遮去他大半张脸,黑润清澈的眸子隐匿在帽檐的阴影下。
这打扮,真贼他喵的可疑。
顾景天单肩拎上背包,唤了两声“小可怜”,见无猫回应,似乎觉得它可能睡了,开门出了去。
背包里的小猫惊出一身冷汗。
门外已经没有仓鼠小姐的身影,只是路过一户人家时,门板上传来有节奏的咚咚声。
在普通人耳里可能是熊孩子在敲门玩,但林清秋一双猫耳灵敏得很,一下子就听出仓鼠小姐和一个陌生男人的激烈交合声。
…..
肉体的拍打声不断敲击她耳膜。
林清秋呆滞地回忆了一下,以前养白白的时候她就查过仓鼠的资料,大约说母仓鼠平均四天情一次幸好她的情周期是一个月作两三天。
引擎声突然响起。
咻地一下,林清秋跟着在背包里打了个滚。
我去,学霸男神居然开机车!
这牛逼哄哄的阵势,莫不是去打劫or绑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