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换个说法。”
方休瞪了林芷若一眼。
“吃鸡的时候，你是喜欢苟着当四级包，还是喜欢莽人！”
这一下林芷若就听懂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技术比较菜，所以喜欢跟在队友身后舔包。”
“OK，走，带你舔包去！”
方休扭头就走，二女跟在身后，只有林芷若一头雾水。
“现实中也可以吃鸡么？”
“那就选择辅助好了，这个能力成长起来也是很恐怖的！”
心中如此想着，他带着众女离开了学校。
天空中被一层迷雾笼罩，阳光昏暗，周围的一切也是给人一种雾蒙蒙的感觉。
虽然太阳已经高挂，但街道上空无一人。
他们被突如其来的末世吓破了胆，但是方休知道，这种寂静持续不了多久。
总有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
特别是那些觉醒者，当他们意识到自己获得了超于常人的能力后，大部分人会像蔡坤那样，开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他们或许是被打压许久的打工人，或许是压抑的学生，也有可能是抱怨世界不公的流浪汉。
当这些人获得能力之后，他们心中积压许久的怨气将得到释放，那嫉妒会令他们迷失自我。
这个世界的秩序已经崩坏，随着不断的晋升，普通的武器对觉醒者已经产生不了任何威胁。
而公署部和军方，居然是末世降临的首选对象。
不知道这是不是有意而为。
这场末世的主导者，就像是拥有了这些人被泄露的数据信息，它将他们无差别毁灭。
或许，这个主导者想要看到的便是秩序的崩坏，人性丑陋的放大。
这就像是他导演的一部爆米花电影，而观众只有他一个，这部烂片他却乐在其中。
“这是什么？”
苏小柔抬头看向面前巨大的光团说道。
这道光团呈现出不规则的椭圆形，周围有黑色蔓延的裂缝。
中间散发着光亮，像是各种色彩叠加在一起的湖面。
“空间裂缝。”
“空间裂缝？”
她们听方休提起过，再过几个小时后，无数的变异怪物就会从这里面跑出来。
“跟上。”
方休一步踏入，身影消失不见。
苏小柔姐妹对视一眼，然后跟了进去。
林芷若犹豫不决，她有些紧张，但最后还是一咬牙走了进去。
空间裂缝中自成一片世界。
这个世界就像被古一法师施展过魔法一般，所有的景象和建筑都杂乱无章。
抬头望去，头顶是高楼耸立的街道，而脚下有可能是一片天空。
这种景象一开始还把三女吓了一跳，她们还以为自己要掉下去了一样。
但是随后就发现，这里如同带了VR眼镜一般，虽然有些地方是颠倒的，但脚下确确实实是踏实的地面。
“咕噜噜。”
远处传来一声奇怪的吼叫，像是有人在水里吹泡泡一样。
顺着声音望去，那里有一只巨型蚂蚁，浑身漆黑，长有细小的绒毛。
蚂蚁身后长着一对翅膀，足有成年人大小，它的尾部不断闪烁着光亮，颚齿开合着，好似随时都要扑过来一般。
“去，解决掉它。”
方休对苏小柔命令道。
这让苏小柔浑身一颤，蚂蚁不可怕，但是这么大的蚂蚁就不一样了，这令她感觉到浑身无力，想要转身逃走。
“还记的我说过的话么？它死，或者你死！”
方休眼神冰寒，他静静的等待着苏小柔做决定。
“姐姐。”
苏小雅跑过来拉住了她的胳膊。
“我，我试试。”
吞咽了一下口水，她轻轻拨开苏小雅的手，然后紧张的对着那只蚂蚁走去。
“咕噜噜。”
蚂蚁同样紧盯着苏小柔，后背的双翅微微展开，它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而苏小柔这边，她甚至忘了召唤出自己的法杖。
距离越来越近，她那张冷艳的面孔上开始滴落汗珠。
双手握在胸前不住的颤抖。
“咕噜噜。”
声音越来越急促，开始带有威胁的感觉。
某一刻，蚂蚁双翅一展，嗡的一声朝着苏小柔袭来，那如弯刀般的颚齿咔咔咬合着。
“姐姐！”
苏小雅惊呼一声，作势就要冲上去，却被方休一把拦住了。
“哥哥，救救姐姐，她会死的！”
苏小雅看向方休，只见他眼神中流光闪烁。
“放心，她不会的，她可是神觉者。”
“我，我，法，法术！”
苏小柔被吓傻了，她呆愣在原地，嘴中不断呢喃着。
蚂蚁已经近在咫尺，她甚至能闻到那股淡淡的刺鼻味。
“啊！！”
“轰隆！”
就在蚂蚁即将咬下苏小柔头颅的时候。
一道惊雷凭空乍现，狠狠的劈在了蚂蚁的身上。
身体瞬间爆开，绿色的粘稠液体四处飞溅，残躯轰然倒地，这尸体在地上抽动了几下之后便是没了动静。
苏小柔惊恐的瞪大着双眼，心有余悸。她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如果你事先召唤出法杖，现在它已经是一堆残渣了。”
方休说道，嘴角勾勒起一丝满意的微笑。
“神觉者果然不会这么轻易死去，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们往往会本能的被庇佑。”
他知道，这道雷电并不是苏小柔召唤出来的，而是神觉者的庇佑能力。
那些傲慢的君王可不想自己的继承者就这样死去了。
苏小柔惊魂未定，她转头看向方休，眼泪夺眶而出。
从地上爬起，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扑倒在了方休的怀里。
“你不觉得这样对她很残忍么？”
一旁的林芷若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开口训斥道。
“残忍？当你被一群痴汉围住的时候，就不会说这句话了，想想蔡坤吧，如果我晚来一步你会怎样？还有，我不是你的学生。”
方休冷哼一声道。
林芷若一愣，脑海中浮现出了赵晓曼被蹂躏致死的画面，这让她娇躯一颤低下了头。
“对不起。”
声音很小，但方休听到了。
“走吧，这里面应该有一座蚁穴，这种怪物叫做玄驹，交给你处理了，我不会出手。”
方休的声音有些冷漠，但犹豫片刻之后，他还是轻轻拍了拍怀里的苏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