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你怎么不跟我睡在一起?”他声音听起来有些迷糊不清,动作也显得很孩子气,略微带着胡渣的下巴在她肩窝处蹭了蹭。
本来柳青青就火气大,现在被男人这么撩拨,更是不上不下的。
“你要是再不把你的爪子拿开,我干出点什么混事,你可别怪我。”
两个人在床上“频繁交流”,周景行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立马松开手,像是诈尸一般猛地坐起来。
抱被子、拿枕头、穿鞋……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等柳青青反应过来时候,男人已经站在了门外。
“嗯?你要去哪?”
“为了咱们孩子的健康成长,我以后还是搬到书房去吧。”男人看她的眼神像是看色中饿狼。
柳青青一阵无语,翻了个大白眼:“你看不起谁呢,我是那么好色的女人吗?”
男人没说话,可那眼神分明在说,你是,你就是。
柳青青既然蒙受了这种“不白之冤”,势要把女流氓的名声做实到底:“老公,我觉得你搬到隔壁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我虽然看我见你,但是这种望梅止渴的感受更不好受,说不定我色欲熏心,大半夜破门而入,把你办了也说不定。”
光听这虎狼之词,周景行嘴角就猛地抽搐,他这是娶了个什么玩意。
不过柳青青脸皮厚,周景行也不是皮薄的人,要不然怎么能王八看绿豆,看对眼呢。
男人懒散地倚靠在门框上,单手插在裤兜里,斜斜地睨着她:“就你这样细胳膊细腿的,还想办我,你有工具吗?”
柳青青不耐烦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她现在困得眼皮子打架:“你要是再不让我睡觉,小心我把你的‘工具’卸下来。”
到底是周景行先败下阵来:“你赢了,说吧,想要什么?”
“想要你离我远一点,滚回书房睡去吧。”她把手里的枕头砸了过去,柔软的枕头被男人的身体弹了回来。
和枕头一起回来的还有周景行,本来说要睡书房也是开玩笑,放着香香软软的媳妇不要,去书房里守着那堆冰冷的书,他才不要呢。
“你要是眼馋的话,给你看看,只能看不能摸。”他的语气像是叮嘱有蛀牙的小孩子不能吃糖一样,语气太过温柔,柳青青还有点不习惯。
“看什么?”
她话音还没落下,男人抬手就把上衣给掀了,平躺在床上,结实而均匀的腹肌,随着呼吸起起伏伏,漾起蛊惑至极的波浪。
看得柳青青有些心猿意马,鬼使神差地伸手打算碰一碰。
男人猛地把衣服扯下来,盖上被子,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一张脸,口气略微带着点遗憾:“不能看了,你违规了。”
柳青青撇撇嘴,像是吃不到糖果的孩子,小声抱怨:“你别呀,我又没摸到,不算违规。”
“你要是再胡闹下去,违规的该是我了。”男人的声音喑哑而紧绷,眸子里好似藏着一座休眠的活火山,只要一粒火种,就会瞬间喷薄而出。
而那火种就就掌控在柳青青的手里。
柳青青怂了,怯生生起掀起来自己这边的被子,快速缩了进去:“时间不早了,明天你还要早起训练呢。”
“你呀,人菜瘾大。”男人低着总结。
纵使是柳青青本人,也觉得男人总结得很是精辟到位。
就在柳青青以为自己的孕期生活,就会这么平平淡淡过完的时候,某天柳世通从城里买东西回来,带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当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柳青青抄起手边的长条凳就砸了过去。
“柳解放,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我们自来投。”柳青青眸子充血一般的红,那些不堪的记忆,再次在脑子里喷涌而出。
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她差点被一对傻子父子轮 /奸,现在这个男人竟然还敢回来。
“世通,你帮我劝劝你姐,都怀孕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大的气性,万一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好歹怎么办?”
“姐,你怎么了,我知道你不想见他,可他毕竟是咱爹,我看他在火车上门口乞讨,太可怜了,就带了回来。”
柳世通并不知道柳青青被柳解放卖了,还差点被轮/ 奸的事情,还试图修复一下父女关系,毕竟是血缘至亲。
有了柳世通的撑腰,柳解放明显更有底气了,一只脚已经迈了进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我听世通说你嫁给周团长了,周团长好,家里有钱,这样我这个当老父亲的也能跟着你享福了,也不算白拉扯你一场。”
柳青青不怒反笑,只不过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阴狠:“爹,乞讨真的是为难你了,我觉得吃牢饭才更适合你吧,你以为当年的事情你一走了之就算了?我告诉你,当年的事情我早就报案了,那个叫二柱的傻子也死了,现在如果我把你送到警察局应该是大功一件。”
她还没说完,柳解放的脸已经白了。
“柳世通,你今天要在我跟你爹中间选一个,你爹之前把我卖给一个傻子,要不是周景行救了我,我就被那对傻子父子给轮/ 奸了。”
柳青青并不想回忆那些不堪的过去,之前不告诉柳世通就是不想让他伤心,可他要是不知道真相的话,反而会再次被柳解放这个禽兽利用。
这种坏到根上的男人,就是疯狗,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发作,只能弄死或者关到笼子里。
杀人犯法,柳青青打算把他送到派出所。
“青青,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我知道以前我对你不好,可我是你亲爹呀,怎么会做出来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男人的演技相当可以,柳青青觉得奥斯卡都欠他一个小金人。
“我说谎?傻二柱的爹还在吃牢饭,咱们现在去找他指认一下可好,到时候你们还能当狱友。”
柳解放还没开口,就觉得后脑勺一沉,他习惯性地用手摸了摸,摸到了一手的黏腻。
身后的柳世通,手里拎着笨重的花瓶,边缘处还在淅淅沥沥地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