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见如故,周老爹周老娘都乐得合不拢嘴,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了。
他们做梦都不敢想这种泼天的富贵砸在他们头上了。
所有的人都高兴,除了趴在地上的周欢欢,她抬起头,眼神阴鸷:“我呸,你以为周改弟是什么好东西吗?她昨天晚上还跟男人鬼混呢,大半夜出去,天亮才回来。”
柳青青眨眨眼,幸灾乐祸,这事情可就劲爆了。
周老娘周老爹两个人大惊失色,这件事情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周欢欢破坏了周改弟的好日子。
周老爹脚上用了劲,把周欢欢踹了好远,着急忙慌地跟柳青青解释:“你别误会,压根没有的事情,欢欢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她就是嫉妒改弟,才血口喷人的。”
周欢欢回怼:“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就解开她脖子上的丝巾看看,上面还有吻痕,她看着乖巧,实际上可骚了,脱光了勾引下乡放电影的放映员。”
熟悉你的人除了亲人就是敌人了,当你的亲人决定和你成为敌人的时候,基本上可以把你置之死地。
放映员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周欢欢和周改弟一起去看电影,看到一半的时候周改弟说肚子不舒服要去厕所。
两个人是亲姐妹,她能不知道周改弟想放什么屁。
一直跟放映员抛媚眼,眼皮子都快抽筋了。
她本来不想管闲事,可是两个人一起出来的,要是回去少一个,她娘肯定唠叨个没完。
才不是因为关爱她们姐妹,而是想确保她们姊妹几个身子干净,这样才能换来更多的彩礼,给弟弟。
她看完电影,周改弟还没回来,周欢欢就去找。
就看到她的好妹妹一丝不挂地站在树后面,用树干遮住身体的隐私部位,捂着胸口的位置对放映员勾勾手:“哥哥,人家刚刚不小心被虫子咬了,特别痒,你能帮我挠挠吗?”
哪有男人会拒绝主动送上门的女人,那放映员喘着粗气,把女人扑在身下。
用什么止痒,就不得而知了。
周欢欢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就回家了,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她娘,就自己先睡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看到周改弟进来,还拿回来一个用过的笔记本和钢笔。
“青青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做那种事情。”周改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恨不得以死明志。
“你要是不心虚,你就把丝巾扯下来呀,是虫子咬的还是男人咬得,你让我们看看不就知道了?”
周改弟没想到她连虫子的事情都知道,还以为周欢欢是胡乱猜的呢,明显地慌了:“你放屁,我没有。”
“丝巾扯下来不就一清二楚了?”说话的是一个便衣警察。
他觉得今天来得太值了,钱也挣到了,吃上肉,还能听到这么劲爆的故事。
真有点同情那些在值班的同事了。
周改弟没说话,就是低着头哭,周老爹周老娘也傻眼了,看来事情是真的。
煮熟的鸭子再一次飞了。
他们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还想再努力一下。
没等他们开口,周欢欢就踉跄着跑了过来,粗鲁地扯到周改弟的丝巾。
脖子和锁骨的位置是深深浅浅的吻痕,尤其是胸脯的位置就更多了,可见昨天战况的激烈。
“啧啧,你眼光挺好的,找的野男人够野的。”
周欢欢随手把丝巾扔掉,开始阴阳怪气,她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她用脚趾头都能想象出要是周改弟真的嫁进豪门,该怎么贬低她了,而且这豪门生活本应该是自己的。
所以大家都在污泥里面趴着吧,谁也别想飞上枝头。
周改弟竟然还想替自己争取,恬不知耻地说:“不是,这不是男人亲的,这是我是过敏。”
柳青青和一众吃瓜群众:我们脸上的俩窟窿是出气用的吗?
周老爹周老娘也立马附和:“是过敏,她吃酸黄瓜过敏,所以才这样。”
反正周欢欢现在已经无所畏惧了,直接开怼:“酸黄瓜?”
“是男人裤/裆下面的那一根吗?”她直接捏着周改弟的下巴问。
两个人的身高悬殊比较大,身子娇小的周改弟看起来就像是小鹌鹑一样,压根没有还手的余地。
不过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猛地扯住了周欢欢的头发,两姐妹扭打在一起。
周老娘拍着大腿,哭天喊娘,就是不知道是心疼闺女,还是心疼自己的好日子没了。
相比之下周老爹表现得就淡定得多了,也更加不要脸,把剩下的两个女儿往柳青青跟前一推:“我这两个闺女也不错……”
他腆着脸又说了好些话。
周欢欢表情淡淡的:“一个懒,一个馋。”
她怕周老爹还打她就躲得远远的,也不耽误她坏事。
周老爹绷不住了,破口大骂:“都是亲姐妹,你至于这样吗,她们好了,咱家的日子也不会差。”
“你们家的好日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有你们这么当爹娘的吗,我都快被你们打死了。”她情绪太激动了,猛地吐出来一口鲜血,简单地用袖子抹了抹。
呲着带血的牙:“我以后再也不是你们闺女了。”
她话音刚落又挨了一个大耳刮子,周老娘揪着她的头发就把她拖到了屋里面反锁上门。
而周老爹又开始继续夸剩下的两个闺女,把她们夸得是天上少有,人间绝无。
柳青青觉得这场闹剧也是时候结束了,冷笑着摇摇头:“我们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垃圾回收站,不三不四的女人就别往我们家里送了。”
周老爹暴富的希望破灭了,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周改弟身上。
“你怎么这么下贱,就这么缺男人,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生了你们这一帮不成器的闺女。”
周改弟被踹倒在地,猛地抬头,拿下来挂在窗棂处的镰刀就往房间里面冲:“周欢欢你毁了我,我要你偿命。”
看着重新扭打在一起的人,柳青青看向周老爹很是遗憾地摇摇头:“看来咱们两家还是有缘无分,上天注定成不了亲家。”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把周老爹的白日梦击碎。
“我怎么生了你们这几个赔钱货,把老子的害惨了。”
愤怒至极的男人抡起来院子里的大斧头,气血上涌,见什么劈什么。
就连来劝架的周老娘都差点被砍到脸。
这还得了,她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着哭着不小心吐露出一个秘密。
儿子竟然不是周老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