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伶看着其他人也已经进了门,所以便也同样开门走了进去,入眼的是黑洞洞的房间,没有任何的光亮。
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便是从空间里传来的水声,啪啦啪啦的声音让钟伶都不由得怔了一下。
只是黑色的空间里什么都看不清,在扫视周围空间的时候,对上了那一双金灿灿的眼睛。
或许这就是他们所谓的金阳吧,不断摸索着周围,让眼睛适应了黑暗,逐渐能够看到些许的轮廓。
在她进入门的左边,张书桌,书桌的上面放着研究笔记,走过去之后,拿起笔记来看。
但是手指拿本子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遥控器,遥控器直接掉到了地面上,不知摁了什么样的地方,随即屋子里的灯光骤然间亮了起来。
伴随着的便是轰隆隆的房门关闭的声音。
钟伶快速到了门口,也没能阻止门被关上的动作,再将地面上的遥控器捡起来之后,才发现遥控器,让杂乱不堪,甚至字符更是多种多样。
她根本就认不得,他是考古专业的,不是化学和生物专业的,更何况这里的这群人跑了不止一两个世界,而是过了好几个世界。
他们所认识的词,和他们所创造出来的东西跟他们所知的完全不一样。
所以也就看向了旁边不远处水缸里的鱼,虽然能够感觉得到其他人面对很难以接受的情况,但是她也知道,这些实验体没有一个是真正善良的。
看着面前巨大鱼缸里泡着的那只鱼,以及在他周围飘着的许许多多的不知名生物的骸骨。
很显然,在灯光亮起来的下一刻,那条鱼便蜷缩了起来,丝毫没有再继续盯着她的打算。
钟伶无奈便将本子拿出来后翻开看,而后便看到了不远处那鱼缸里的鱼,好像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又蜷缩了起来。
“一年五月,新的实验已经准备开始,之前的玉石人偶虽然超乎了想象,但是最终还是有bug。
玉石人偶的实验依旧还在进行,但实验的结局又当如何?暂时还无法确定,只是玉石人偶身上的bug一定要在新的实验里解决掉。
通过主实验室那里送来的一些基因药剂,制作了不少特殊基因生物,同样也通过传送送来了许多拥有着特殊基因的生物和一些已经消失的生物。
时间虽然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任何的约束,也只能说是无所谓,但依旧还是可以的。
我们无数次的重复在实验的最前沿,就连我们在这里出生的孩子也在不断延续着我们的工作。”
钟伶不断读着本子上的内容,但是却也听到了空间里水花翻涌的声音,在不远处的位置,水花快速的翻滚并且不断的拍打,在一直看本子的钟伶身上。
钟伶每次回头看的时候,那只鱼又快速的自己掩藏了起来,完全不与钟伶对视,钟伶自然也不再管他了,继续往下念。
虽然发现了玉石人偶依旧有着bug,但同样也有着弱点。
虽然将它们封禁在另一个实验室里,并且确认了它们的坚硬程度,也只能到达房间里门的坚硬程度,防止它们意外速跑出来。
所以四间房间全部都是用来管制这些实验体的,所以门坚固到想要打破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门的材料是由他们所有人的智慧结晶所铸造而成的,除了主实验室那边基本上其他副实验室全部都采用的这种材料用来做门。
虽然这些资料是能够在本子里翻到的,但是总体来说,对于面前这个实验体的具体资料,竟然全部都被撕了,好像完全没有打算要留下的意思。
留下的基本上都是大差不差,毫无所谓的东西。
钟伶随即又看向了水池子里,盘着尾巴,蜷缩着自己的那条鱼,虽然可以看到头发确定应该是个人鱼,但是真实的样子完全没有看清。
如果说这里暂时都没有人了的话,那么撕掉本子的,除了原本的实验员之外,还能有谁呢?
钟伶随即靠近了玻璃缸甚至玻璃缸的边缘还有往上去的楼梯,因为玻璃缸很高,所以连通着下面地面下的水池也很高,水已经蔓延到地面上,接近于十多米的距离,甚至连宽度都是极为大的,水源全部都处于活水状态。
该说不愧是重置了世界好几次的人吗,这种情况是人能做的出来的?
再将木偶放出来之后,便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到达了玻璃钢的边缘,而后就在目光即将接触到水下那一抹身影的时候,却被那抹身影快速出现,并且一把拉住了手腕并且拉进了水缸里。
当进入水底的窒息感,让她不由得有些挣扎,甚至连木偶都控制着想要将自己拉出来,却丝毫没有被拉动的样子。
钟伶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影,水里的药剂刺激着眼睛无法睁开,被刺痛的眼睛里流出泪水。
即使想要睁开,但是水里传来的窒息感,也让她无法睁开,尖锐的指甲不断划过皮肤,甚至是冰凉的触感越发的,致使她陷入寒冷的水底。
“人?不是他们?很可爱呢!”
声音极为好听,但是却又带着极重的迷惑感,但是却不乏那声音里有隐隐带着的诡异。
钟伶当醒过来的时候,所看到的便是蓝灰色发丝以及忽然用一双金色眼睛看着她的人,完完全全的看起来极为温柔的样子,如果不是他那条还泡在水里的尾巴的话。
钟伶被这家伙吓了一跳,快速爬起来,正要下楼梯,却被那人鱼用尾巴一挡,直接挡住了。
“你……你要做什么?之前是你拉我入水的吧?”
只见那条人鱼饶有意思的看着她的惊慌,随即快速拿尾巴绕到了钟伶的身后,一下子便拍打掉了她即将控制起来的木偶。
木偶这时候也啪嚓啪嚓掉到了楼梯下面的地面上,随即伴随着的便是钟伶看到了已经凑到他面前的人鱼尖锐的牙齿,即使在唇角勾起的笑容,也带着让人微微的恐惧。
不知面前这条鱼到底是演戏还是本质就是如此,除了那种天生属于捕猎者的信息之外,基本上都极其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