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小哥他们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但是直觉告诉他们,这家伙很危险,满身红肿,甚至还有着满身的水泡,总体看起来倒像是从哪个感染病院里跑出来的。
而且水泡就像是活物那样不断的,不断的疯涨,甚至越长越大,这个人明显是活人,但是却满身的阴气。
在他进来的一瞬间,所有人都不由得向一角靠了过去,明显想要离他远一点。
身上的水泡不断的疯长,甚至长的越来越大,水泡和水泡之间整个的就像是一颗又一颗的水葡萄那般饱满。
这些水泡挤在身上,看起来又像是柚子肉那般,挤来挤去,整个人从进门到现在,基本上就成了一整个人形的柚子。
犴渊快速翻身下去,手中出现了一柄伞,而后快速将这人抵了出去,抵出去之后锁链一甩,便将这人栓起来,直接越过城内的房屋檐,带着这个人快速冲向了郊外。
小哥也是同样的紧随其后,董跃他们也没有要吃饭的意思了,一边追着一边联系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之后,便快速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这样的人还不止一个,只是这一个幸运的被发现,并且在他身上的水泡变得越发大之前被带了出去。
而对方身上的水泡,好像是已经到了极限,透明色的皮肤竟然还能透过那层皮肤的薄膜,看到里面滚来滚去的“水”。
现在怎么看这满身的水泡就快要爆炸了,可距离郊区还有一段距离啊,犴渊即使用尽力气快速跑,但后面那个人完全就不行。
他那速度又带上满身的“气球”,简直就跟水桶一样左右摇晃。
伴随着不远处距离郊区也不过十来米的时候,那人的身上开始出现了破裂,还能够听到犹如气球炸裂时的声音,现在只是稍微几个破碎了,等一会儿可就是满身都会炸掉。
顾不得会不会沾染到身上了?犴渊快速伸出手,抓起那人的衣服,便直接奔了出去。
在最后即将全部炸开的关头丢到了郊区外面的一片空地上,还没有落地,在丢过去的半空中,便直接整个人都炸开了。
满身的阴气,这时候就像是罐子破碎了后冒出来的污染物一样,快速铺满了周围区域。
里面依旧还在不断挣扎的人,仿佛看到了什么一样,不断的伸手抓向犴渊他们。
仿佛是在呼救,他也不想死,他也想活下去,但是事实可不如他想要的那般。
伴随着里面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周围的阴气越发的浓郁,而那其中的人,眼看着无动于衷的众人,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恨意。
周围的阴气聚集在他的身上,仿佛在塑造着什么,整个人的样子,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拖着只剩下自己一半身体的残缺,不断的爬行,下半身因为刚刚的爆炸早已经炸没了,只剩下上半身依旧还在炸着,但或许是因为他的恨意引发了阴气,他身体竟然意外的与阴气混合了。
这已经不能说是人了,只能说是人鬼的混合体。
或许是因为有阴气的原因,对方的行动也比起只剩下上半身的时候快了很多,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气,在接触到的时候就会让人起红疹子,就像是疫病那般。
犴渊和小哥两个人竟然也感觉到了,在接触过之后身上长起来的那种红色斑,只是还没有冒出泡来而已。
后面的几个已经长出了红斑,隐隐约约有冒泡的踪迹了。
“抱歉,为了减少更多的伤亡,十分抱歉,若真有未来那一日,我的功德气运,定有一份归于轮回后的你。”
随即,犴渊手中的弯刀在转了一圈后快速划过掌心,而后冲了出去,向着那个只剩下半截身体的人,直接从他的背后穿了进去。
原本正要挣扎着的那人,这时候也因弯刀的插入而不断的大吼,最终只剩下了半边骷髅的身子,周围的阴气尽数消散。
只是他们身上的红斑和长出来的疱疹,却无法消除。
没办法四个人只能够呆在外面,不再进城,通过残留的手机电量联系了官方,得知了近况,整个城里大约有10%的店铺都受到了侵袭刚刚那人一样的存在。
大约城内有30%到50%的概率,在人进去之后都只能关在店铺里面,无法外出,甚至是路过的街道,也被完全的标注了出来,所有走过那几段路,并且去过那些店里的人,都在家里封禁。
他们几个完全相当于被封锁后的城市内部的bug单独出来了。
把官方也只能够尽可能的帮他们找寻到了地图的所在位置,甚至还给他们空投了一部分的生活用品和干粮以及水。
就连工具都给他们准备好了,但很可惜的是,这一次没有别人,因为几个人身上也都有红斑和水泡,不可能再让其他的人也跟着去了。
犴渊看着这大包小包的瞬间,感觉官方准备的真齐全。
小哥起身拎了一下面前的包,随即便背在了自己的背后,每人的身上除了自己的武器之外,还准备了几把匕首和其它的,似乎打火石也在内。
钟伶之前捡到的那个木偶,因为没有了主人,所以也只能乖乖的被其它的木偶压制。
时间不断的来到了晚上,几个人靠在旁边空地最近的树杈上,或许是有人来到了这里,在看到死的不能再死的那半边身体的时候。
不得暗骂了一声,说的极为嫌恶,甚至整张脸上都带着愤怒。
就在那人即将要走的时候,在他面前的不远处,一个巨大的木偶挡住了他要走的路。
而这人快速的转身看向了后面,并没有任何人的时候快速向着另一边奔跑过去,而后落下的赫然就是小哥的黑金古刀。
再向着另外一边窜过去的时候,同样一道红色穿着嫁衣的身影出现,而那位也只是勾了勾手指。
董跃看着自家夫人的俏皮也不由得轻笑了两声,笑声很显然传到了这人的耳中,再看向另外一边的时候,那里已经站着一个人,手中握着一把伞,而后静静的看着他。
“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