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潇洒,掏空了黄石飞的钱包余额。
次日,黄石飞从工厂寝室醒来,看到李大飞王登红吴雨顺三个人的床空空如也,有些惊讶。
要知道,这三个家伙平时可都踩着点去的,今天倒是奇了怪了,看来是没钱了呀,这三个打的什么工,还这么穷!
黄石飞心中一阵鄙夷过后,起床收拾了一会后打车前往医院。
在前台打听到广州哥的病房后,提着一篮水果就走了过去。
“广州,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怎么下手这么狠?”病房里传出有些苦闷的声音。
让黄石飞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妈的,我怎么知道,上来就打我,跟疯了一样,爸爸,他们被抓起来了吧,一定要让他们多赔钱,倾家荡产的!我昨天也查了资料,还花了几百块钱咨询了律师,这种情况可以赔偿到一二十万!”杨广州阴沉歹毒的声音传了过来。
黄石飞听的是一阵爽快!
“哎,这事怕是有些难啊!”广州哥爸爸的声音有些犹豫烦闷。
“怎么了,他们难道还有什么背景不成?”杨广州声音有些惊讶。
“没有啥背景,都进厂了能有啥背景!”杨广州父亲声音又低了一个音调。
“那是咋回事?难道跑了不成?真是废物警察!”杨广州声音又变得埋怨焦急起来。
“不是啊,这个哎…”杨广州父亲声音再度低了,几乎不可闻。
“那到底咋回事啊,爹?”杨广州声音异常焦急起来,他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要是钱都赔不到,岂不是真成傻逼了?
“哎,实话说吧,那两个家伙没个爹妈的,也没有朋友,纯粹就是社会底层,你懂了吧?”杨广州父亲长吁短叹起来。
“管他们有没有爹妈,赔钱就是了,不然就去坐牢!”杨广州声音歹毒。
“哎,你就没想过他们没钱赔吗?”病房内沉寂了好一会,就在黄石飞都沉不住气的时候,杨广州爸爸终于说话了。
“没钱赔?怎么可能?”
“有啥不可能的,都进厂打工了,能有啥钱,又没爹没妈的,连个朋友都没有,哪里有钱!”杨广州父亲的声音异常失落。
“这他妈的…这个,我这,他们,这不是这样的啊?”杨广州声音又急又尖,甚至神志不清了都。
“哎,是啊,派出所所长盘问了好久了,两个人身上掏不出来一分钱,中午吃饭的钱都是警察掏的,你说这能咋搞?”杨广州父亲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甘心。
一阵沉默,几分钟过去。
“操!爸,想个办法呀,这我这顿打这不是白挨了吗?”杨广州语气烦躁起来。
“哎,能怎么想啊,后面我和他们协商了,顶多只愿意赔两万块钱,这不是我来找你,看看你啥意思吗?”杨广州父亲声音郁闷问道。
“什么?两万?操了,我挨顿打就两万?网上都说爱这样一顿打起码二十万,我都想着买啥车了!”杨广州声音震惊。
“两万都差点没有呢,好说歹说别人才愿意去借高利贷,你好好想想吧!”杨广州父亲说道。
又是一阵沉默,杨广州声音才响了起来说道:“真的只能陪两万?”
“真的只有两万,那两个小伙也是神经病,说了最多两万,不然坐牢也不多出一分!”
“哎,两万就两万吧,到时候才从他们身上搞回来!操了,妈的!”杨广州声音带着浓浓的不甘。
“那也只有这样了,我把谅解协议书带了过来,你签字吧,哎,儿子,你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是爸爸没用啊!”
“哎,爸爸这事也不怪你,这些人是啥样我知道,都快废了的人,没有钱也是正常。”
杨广州无奈,只好安慰道。
“哎行吧,钱我已经收了,这就去派出所去,签了协议,他们坐个两天就出来了,你三叔有几个兄弟,到时候让他们把这个两个小子打一顿,就当给你报仇了!”
“好吧,爸爸你去吧!”
黄石飞听到这里,心头一阵激荡,没想到居然还能这样!
杨广州父亲垂头丧气的走出病房,黄石飞见到广州哥的父亲,尴尬的笑了笑。
等到人走远了,这才钻进病房。
“广州哥,你怎么样了!”黄石飞激动问道。
“飞飞,你怎么来了!还行吧,那两个小子死定了!”杨广州此时躺在病床上,一只腿绑着石膏板吊着,脸色也有些不健康。
“飞飞,厂里面怎么样了?有没有人说什么?”杨广州又问道。
他最怕自己被人乱打的事情经人议论,他生平最爱面子,这种事情他怎么能够接受?
“没啥人说,就是你走了以后大兵又选了一个备用拉长,就是李明那个傻逼,叼的不行,我提你他都不给我面子!”黄石飞说道。
“哼,李明他凭什么当拉长?等我这边好了就去搞死他,大兵跟我关系挺好,我回去了照样是拉长!”杨广州顿时一阵不屑,李明是个什么东西?
就在两人同仇敌忾时,一道声音响起。
“请问,这里是杨广州先生的病房吗?”
陈州背着双手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你是?”杨广州看着这个人,似乎以前在哪里见过啊?
“我是李阳的兄弟,他在厂里被你打进了医院,这?”陈州笑眯眯的说道。
“李阳?你是他兄弟,你想要干嘛?”杨广州顿时脸就黑了,对于李阳,他是恨到了极点。
要不是他跟自己作对,自己岂会躺在医院,挨了一顿狠的才赔了两万块钱?
“是啊,你把他打的这么狠有没有什么说法啊?”陈州笑着问道。
“什么说法!没有,谁叫他不知天高地厚来挑衅我,什么东西?”杨广州看着陈州,毫不客气。
“呵呵,李阳接受了检查,你踩踏胸口,已经骨折了,不赔个二十万,就等着坐牢吧!”陈州说道。
“你他妈怎么不去吃屎,二十万,你算个什么东西,没钱,有本事叫他自己来见我!”杨广州冷笑起来,像看傻逼一样看着陈州。
这时他也想起来了,这个家伙以前在灰灰干过,他有点印象,好像还是个大学生。
“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个大学生吗,笑死我了,读个大学进厂打螺丝,还被周清扬天天说,就凭你还来叫我赔钱,你去吃屎吧!”
杨广州一阵冷笑。
陈州耸耸肩膀说道:“好啊,不赔钱就去坐牢吧,你这轻伤只要没有谅解书,起码三年!”
“你牛逼你去报警,你以为老子怕你?”杨广州冷笑。
“好的!”陈州看一眼杨广州,掏出手机打了报警电话,说明白了情况以后就坐在了病房里的椅子里。
杨广州嘴角笑容有些干,不过想到自己被打了也就赔了两万块钱,这个人居然想要二十万,这他妈怎么可能?
老子去坐牢都不可能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