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东西的时候摔了?”陆淮屿看着他肿起一个大包的脚腕蹙眉。
江以年有些不好意思,从三楼跳下来这件事情怎么听都有些活该。
陆淮屿看了他一会,见江以年没有要说的意思也不再追问,“先去医务室还是先去食堂?”
江以年现在饿的不行,而且急于知道其他线索,赶紧开口:“食堂!”
陆淮屿一路扶着江以年往食堂去。
“这是怎么了?”陈落落看着江以年被扶着一瘸一拐的过来,满脸担心,“不会被袭击了吧?”
江以年还没有开口,扶人的陆淮屿先开口了:“摔的。”
江以年的笑容一瞬间凝固在了脸上,转头瞪了男人一眼。
男人没有理会,兀自去打饭。
本以为他们会去的最晚,没想到陆淮屿饭都打了两份了,古宙才来。
他端着餐盘一路骂骂咧咧,“没想到这么大了还要和一群学生抢饭吃,还差点儿没抢到!”
看来最为私立的贵族学校,即便食堂再大,吃饭人多的问题还是没有办法解决啊,好在这里的食物不像某些副本一样奇奇怪怪,并且这里的打饭阿姨手不抖,一来就是一大勺。
“大家找到什么线索了?”高显没有理会古宙的话,问完话就扒拉了一口饭。
“我找到了一些关于北微的资料。”江以年边吃饭边把今天发现的线索说了出来。
这个副本的线索实在太难发掘了,最是需要玩家之间信息互通,从他们被安排为不同班级的学生以及老师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这个副本更注重玩家之间的团结和信息交流。
“和我们这边可以联系起来了!”陈落落兴奋的看着江以年。
“我们询问了一圈人,终于知道了一些关于北微的事情。”高显补充,“据说明溪的很多人都不满学校找特招生的事情,而且北微长得漂亮,成绩又好,他们更讨厌了,所以北微遭受到了全体学生的孤立和欺负。”
“所以她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自杀的是不是!”孔慧玉眼睛一亮,“所以那封信说的有没有可能是遗书?”
“可是这里的人都不喜欢她,她就算写了遗书头给谁看呢?”高显看了孔慧玉一眼。
“遗书”是用来交代自己身死之后的事情的,如果他们要找的那封信真的是遗书,那北微到底想要像谁交代什么呢?
既然他们这次的任务地点是学校,北微也是死在学校,如果这封信是写给父母的,阿克夏不可能让他们在学校找;如果这封信是控告学校的,那也肯定是校方率先看到这封信,她为什么会写一封肯定不会被人发现的信;如果是写给某人的,在这个学校遭受校园暴力最近承受不了的北微真的还有惦记的人吗?
“遗书的可能也有,但是几率不是很大。”江以年叹口气。
马上这个游戏的第二天就要过去了,但是他们却依旧没有什么线索,大家都气氛多少有些低迷。
“楼下尸体消失的事情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吗?”陆淮屿一直没有参与讨论,现在已经快速把餐盘里面的饭菜解决完了。
江以年看了看,一点儿都没有,光盘行动被他执行的非常好。
对于这个问题,孔慧玉失望的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头绪。”似乎怕他们不相信,孔慧玉还赶紧解释了一句,“我们试过很多办法,几乎找不到什么线索。”
尸体到底是怎么消失的,为什么现场没有一点儿血迹,仿佛这件事情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面对他们的说辞,江以年微微蹙眉,“所以还是有些线索的吧?”不然也不会用“没什么”、“几乎”这样的词语。
大家都不傻,自然也听出来,一脸怀疑的看着两人。
“我们是发现了一些东西,但是……”孔慧玉看着众人在身上打探的眼神有些慌乱,“就是一个小故事,我们也不知道真假……”
“你说了我们自然会判断。”高显盯着她。
害怕被同伴怀疑,孔慧玉急忙开口,“我们不是故意隐瞒的,就是怕说了你们有谁去尝试的话又要死人。”
孔慧玉和年升对视了一眼,年升点点头,“我们现在人已经很很少了,要是再死两个,这游戏还怎么玩儿了,我们还指望各位大佬带我们出去呢!”
解释完,两人讨好的看着众人。
游戏世界本就不可能让别人对你百分百的信任,但是江以年总觉得这两人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你们说吧,大家现在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江以年笑了笑,本就温和无害的脸蛋因为笑容变得更加亲切。
见江以年这样说其他人也没有反对,两人终于安心,重重吐出一口气。
“其实我们得知这件事情也是偶然。”
他们是听三班的一个同学讲故事的时候说的。
“据说自从北微死了之后,这栋楼就一直发生事故,学校害怕这件事情被爆出去,一直把消息往下压,甚至把天台都封了。”孔慧玉说着叹口气,“但是总有学生不信邪,想去天台探什么险,最后……”
年升缓缓吐出吐出几个字:“无一生还。”
“这个学生也是因为去天台才死的?”江以年问。
孔慧玉摇摇头,“我们也不清楚。”
“这件事情也只是听说,不知道真假的!”年升紧张的看着他们,“所以你们也不要轻易尝试,万一、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众人沉默,江以年心中很清楚,这件事情无论真假,他们都必须要去尝试。
本来线索就小,要是是放过,说不定他们会错过很重要的线索。
阿克夏不会设置必死的选项,但是毕竟会涉及到死亡,每个人都是惜命的,谁又会主动去面对危险呢?
“这件事情明天再说。”高显叹口气,“要是明天还没有线索,我们抽签决定。”
这也算是最稳妥、最公平的做法了。
没有其他线索,众人吃完饭便散了,江以年脚还肿着,被陆淮屿扶到了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