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想要到处逛逛。”小易看起来完全不带怕的,“为什么三楼上了锁?”他状似无意的问。
维拉尔直勾勾的盯着他,过了许久才开始回答他的问题,“上面是老爷书房,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
小易点点头,“原来如此。”看起来是真的不知道上面到底是什么样。
维拉尔没有抓到他们的把柄,不能怎么样,但是等他们离开后,却直接转身上了三楼。
“为什么维拉尔不追究了?”江以年有些好奇,他明明看出来当时维拉尔是想要杀了他们的。
“只要身在游戏里,NPC杀人是需要将就规则的。”陆淮屿开口,“他显然是没有我们去过三楼的证据。”
江以年点点头,“那我们可能需要快一点儿了。”
维拉尔又不蠢,他们离开后肯定会去三楼找线索,要是被发现的话,说不定他们距离死期也不远了。
“去找拉薇琦。”小易立刻做出决定。
拉薇琦就坐在大厅喝下午茶,动作优雅迷人。
“各位先生、夫人,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拉薇琦坐在精致的沙发上,金色的眼睛注视着众人。
现在时间紧迫,他们也没有啰嗦,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你知道怎么杀死魅魔吧?”
拉薇琦愣了一下,看着小易的眼神带着一些惊叹,“我确实会。”她嘴角的小易瞬间消失,“但是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呢?”
众人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威廉被管家抢走你很不甘吧?”江以年突然开口,“你帮我们,我们也是在帮你。”
没错,维拉尔才是那个被召唤出来的魅魔。
之前江以年一直有些疑虑,他一直用惯性思维思考,以为魅魔是女性,所以最开始还有些怀疑拉薇琦,最后确定维拉尔还是因为威廉对他的态度、花匠的话、三人之间奇怪的氛围,这些事情都指向维拉尔才是魅魔。
而拉薇琦那本书甚至很可能是从威廉那偷来的,就是为了想办法挽救他们已经走到陌路的婚姻。
江以年这句话让拉薇琦陷入了沉迷,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一点。
“我们可以帮你夺回你的丈夫!”小猫一脸坚定的看着他,“男人怎么能和男人在一起!”
江以年有些不爽的看了小猫一眼,但是并未多说。
拉薇琦还没有说话,蕊蕊却不乐意了,“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怎么了,感情又不是用性别衡量的!”
“我确实有办法杀了他,但是我找不到那样东西。”拉薇琦不再注视两人,而是把目光挪到了江以年身上。
小易回头看这个长相漂亮的人,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么得副本NPC的信任。
“你需要什么?”江以年问。
拉薇琦伸手指了指楼上,“三楼的圣水。”
“那是当年威廉准备的,他害怕召唤出一个怪物来,”拉薇琦眼神暗藏着厌恶,“没想到真是怪物,不过他深深被这名怪物死哦吸引罢了。”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威廉早已经不爱她,他在梦中被魅魔蛊惑,竟然想要召唤魅魔。
不过威廉也还存在些理智,害怕召唤出什么怪物来,特意花了大价钱准备了圣水,最后维拉尔被召唤出来,但是圣水却没有被影用掉——威廉在见到维拉尔的第一眼就疯狂的爱上了他。
“但是怪物怎么可能就这样安心留在人类世界呢?”拉薇琦嘲讽一笑。
江以年大概猜到了事情是怎么样的,“所以威廉用杀人来满足维拉尔?”
小易眼睛一眯,“后花园的尸体尸体就是他们杀的人?”
拉薇琦笑了笑,“你们很聪明。”
“维拉尔作文恶魔,需要人血,威廉自然会满足他。”
故事和江以年猜的差不多,但是得知真相后还是会觉得头皮发麻。
因为一个恶魔,竟然葬送了这么多人的性命,甚至死后都不得安息,还要用身体去养那诡异的花。
“我们有圣水。”江以年拿出陆淮屿给他的瓶子,觉得陆淮屿这人运气是真的好,过个副本吊儿郎当的,却能找到关键道具。
看见这东西的时候拉薇琦眼睛都亮了起来,“泼到他身上就可以!”
江以年收回瓶子,听起来很简单,就是不知道实施起来难不难。
魅魔算是副本的boss了,实力必然强悍,即便他们有圣水也需要计划一下,可容不得他们多想,维拉尔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贵客们,擅闯主人家的房间可不好。”他从楼梯的阴影处走出来,众人才发现他手上正那这一把细长尖锐的刀。
“不好!”
众人一下子就感受到了维拉尔的杀意。
跑是不能跑的了,他们现在也只能选择正面刚。
江以年没有道具,看到维拉尔突然出现的时候心都凉了一半。
维拉尔俯身一个冲刺就朝着江以年冲过来,江以年没有道具,只能现场取材,拿了拉薇琦吃糕点的刀叉就跑。
道具的光芒在维拉尔身边闪个不停,但是也只能简单的限制他一瞬间,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下一秒人就闪身到了江以年面前,银色是刀就从江以年头顶上劈下来。
江以年被吓了一跳,谁知道这怪物竟然还有“闪现”技能啊?他只能连忙举起手,刀刃被叉子夹住,迟迟无法落下,维拉尔抽出自己的刀,金属相摩擦发出“呲拉”的声音。
“想办法束缚住他!”江以年这话说的咬牙切齿,维拉尔力气太大了,他拼尽了全身力气才挡住了他这一刀。
维拉尔看着身后的人就要继续进攻,抽刀的速度加快,江以年没有手抖的要握不住叉柄,另一只手的刀柄朝刀刃上一打,叉子便忍不住往右边倒去。
眼见着下一秒维拉尔便抽出了刀,朝着他一刀就刺来,江以年直接朝左边转身倒在了地上。
腰侧被锋利的刀刃划了一个大口,红色的血液一股股往外流,江以年脸色瞬间白了下去,只能强忍着痛捂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