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闫无生强大的身手让在场众人倒吸凉气。
明明相隔如此远,那人还在楼梯上,不过眨眼怎么就突然到了楼下。
“咯咯……”
张接梨在楼梯上,将在场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原本还有些轻慢的人,脸色立刻严肃起来。
无生师兄这手,当真是有意思。
“老人家切不可如此,闫某受不得。”
闫无生心头暗定,对付这种普通人还是江湖八门的手段好用。
其实,闫无生用的就是惊门捶岗,说穿了就是吓对方一跳,让人不敢小看,也就是俗话说的露一手。
“闫师傅,请一定救救我白鹤乡上千百姓啊!”
“老人家先说说事情,若闫某帮得上,自然会帮,若是帮不上……”
闫无生故意拖长了语调。
“请闫师傅放心,若事不可为,白鹤乡绝不敢留难,盘缠奉上恭送闫师傅离开。若事成,白鹤乡绝不敢忘恩情,必定重谢。”
鸠杖老人也是人精,连忙解了闫无生的后顾之忧。
“既然如此,请老人家细细说来。”
“闫师傅,我白鹤乡有一水源叫文家阁池塘,近日水塘被水鬼盘踞,我等求演师傅救命。”
“水鬼?怎么回事?”
闫无生眉头一皱,并未答应帮忙。
“这事说来是惭愧……”
随着鸠杖老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番,但演无生嘴角却挂上了嘲弄的微笑。
故事非常简单,说白了就是寡妇门前是非多,最后不堪流言,投水自尽的故事。
“呵……闫某想听真话。”
看着闫无生似笑非笑的表情,鸠杖老人也不尴尬,只是作揖说道:“都是丑事,都是丑事。”
“说实话!”
闫无生笑容一收,语气有些淡漠。
鸠杖老人见闫无生的态度,只得磕磕碰碰的说出了真相。
“这是说来也是……”
这次鸠杖老人说的故事复杂了一些,但同样简单。
归纳起来就是,美寡妇被乡里的闲汉觊觎,惹得闲汉的婆姨多次羞辱咒骂美寡妇,最后寡妇不堪受辱直接投水自尽了。
“呵呵……”
闫无生冷笑一声,拉起张接梨就朝留上客房走。
同来的年轻人见闫无生如此无礼,就要上去纠缠。
闫无生阴气一涌,直接将拦路的青年吓瘫在地,一时间大小便全部失禁。
众人见状哪里还敢上前只能默默的看着两人上楼。
“既然没有半句真话,就不要来打搅闫某。你们的死活与闫某无关,若敢再来打搅,闫某不介意亲手送你们下去。”
闫无生上楼后回头蔑视楼下的乡绅,语气有些冰冷。
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楼下的乡绅立刻喧哗起来,不乏有人大骂厌恶不是东西!
“咚……是我们心不诚,想要隐瞒真相,岂能怪别人。”
鸠杖老人缓解了心头的惊恐,他意识到这位不是普通人。
“要我说,这就是没挨过收拾,不如我找人收拾他们一顿,不怕他不帮忙。”
一个痞里痞气,看着就不正经的年轻人说。
“想死你就去,我不拦你。对方很可能是四阴门的人,弄死我们全镇也就盏茶时间。你要去送死就快去,老朽正好见识见识四阴门的手段。”
鸠杖老人眼睛一眯,盯得痞气青年浑身发冷。
场面突然冷了下来,鸠杖老人的话果然起了作用。
“文老爷子,这事可怎么办?这位可是土地爷托梦指点的,若搞砸了,会不会出事啊?”
“搞不砸,既然这位闫师傅是有真本事的人,那咱们就真诚以待。”
鸠杖老人微笑着摆手,直接吩咐小二再去请闫无生二人。
又过了盏茶,闫无生带着张接梨再次出现。
这次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轻视,众人非常恭敬的看着他。
“闫师傅,老朽在这里给您赔罪了。这事确实是我等做得不对,主要是家丑不敢外扬,并非故意哄骗闫师傅,请闫师傅原谅。”
鸠杖老人和气的抱拳拱手,说话时也尽量轻声细语。
“无妨,闫某说过,若你们满口谎言,闫某不在意你们的生死。有话就说吧,闫某还急着赶路。”
闫无生一脸淡漠,是摆了摆手。
“姓闫的,尊敬你才叫你声闫师傅,别以为你是那个什么破四阴门的我就会怕你。我告诉你,我兄弟二十几人都是刀口汉子。若你答应帮忙还好,若不答应……”
痞气青年见闫无生如此态度,当场就指着闫无生大骂起来。
“不答应要怎样?”
闫无生眼睛一眯,嘴角挂起了笑容,仿佛和善的中年。
张接梨好奇的打量着痞气青年,这种蝼蚁为什么敢如此叫嚣?
居然还有二十几个兄弟?
哈哈……
这种蝼蚁般的东西,她随手就能捏死几十个,真有意思。
她现在只好奇,无生师兄会怎么收拾他!
要知道,无生师兄的外号可是叫做叶底虺啊!
鸠杖老人一直在关注着局势,他之所以没有阻止就是想试探下闫无生。
但他看到了张接梨非但没有害怕,反倒是有些跃跃欲试的表情,心里立马惊悚起来。
这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都怕,那必然有所依仗。
“混账!怎么敢如此跟闫师傅说话!还不道歉!”
鸠杖老人看到小女孩一脸失望的表情,庆幸这自己反应快。
“凭什么!”
痞气青年不可思议的看着鸠杖老人,一脸的不服。
“立、刻、马、上、道、歉!”
鸠杖老人一字一顿,声音里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痞气青年脸色一变,他知道文老爷子当真生气了,于是扭捏着就要道歉。
“不用。”
闫无生挥了挥手,神色不变,既然梁子结下了,没必要轻易解开。
要弄死痞气青年的办法太多了,何必放过他呢?
痞气青年松了口气,主动退到了人群中。
鸠杖老人心头一叹,好言难救该死的鬼啊!
既然自己不想活了,那就怪不了他了。
“多谢闫师傅宽宏,老朽这就将事情始末说清楚,这事发生在五年前……”
随着鸠杖老人的讲述,闫无生也算是搞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寡妇还有个儿子,他隔壁住着白鹤乡的铁匠。
这铁匠也是个鳏夫,且一直非常照顾这对孤儿寡母。
也因此,传出了一些闲言碎语,且传得越发的露骨。
村中闲汉早就觊觎寡妇的美色,奈何有铁匠屡次保护母子俩,这才没有得手。
至此,白鹤乡的闲汉就怀恨在心,时常想要报复。
有次,铁匠带着寡妇儿子去文家阁池塘钓鱼,闲汉邀了一帮人将铁匠痛殴一顿。
寡妇儿子想要帮忙,却被推下了水。
铁匠眼见寡妇儿子落水,不顾重伤在身,强行跳下水去救人。
结果,铁匠和寡妇儿子双双被淹死在文家阁池塘中。
寡妇得知消息,伤心欲绝。
她找到乡老做主,但那闲汉在白鹤乡里横行无忌,自然有大背景。
结果,寡妇求告无门,还被闲汉摸到家中羞辱。
寡妇心若死灰,当夜就投水自尽了。
后来就是寡妇化作水鬼为恶,引来四阴门护法封印之事。
闫无生一直观察着在场众人的表情,几乎可以判断其中的真伪。
张接梨此时一脸的愤慨,拉着闫无生的衣袖就要回客房。
这种人渣有什么好救的,死了才好。
闫无生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脑袋,给了个放心的眼神。
“踹寡妇门,挖绝户坟,吃月子奶,打瞎骂哑,能做出这种缺德事,你们死绝也是活该!”
闫无生笑眯眯的看着在场众人,一脸的戏谑。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部变色。
闫无生这话已经不是在戳脊梁骨,那是直接拿刀子扎脊梁骨啊!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特别在乡村,若是脸面没了,不如死了痛快。
痞气青年咒骂一声,撸起袖子就要对闫无生动手。
闫无生嗤笑一声,手掌轻轻放在榆木桌上。
榆木桌瞬间粉碎,是的!是粉碎,不是被大力拍成开,而是被勃发的阴气直接绞成了碎片!
在场众人哪见过这种手段,吓得纷纷后退。
粉碎的榆木桌前,只剩下一脸讥讽的闫无生、一脸看好戏的张接梨、一脸铁青的鸠杖老人,和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举着手想要打人的痞气青年。
小二躲在一边,吓得是满脸惨白,他没想到闫师傅居然如此厉害。
幸好他对待客人一直非常热情,想来没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干出这种缺德事,你们本就该死,闫某本不想管你们的死活。奈何你们白鹤乡的土地爷求到了我头上,若不救你们岂不是驳了土地也的面子?”
闫无生依旧笑意盈盈,丝毫没有因为说出的恐怖语言而改变分毫。
在场乡绅听得色变,这才想起,这位可是四阴门出来的狠人!
“现在,我可以教你们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既可以消灭水鬼,又可以保住你们的水脉。至于办不办,就看你们自己如何选择了!”
闫无生的声音低沉,语气中有淡淡的笑意,渐渐组成另一种让人信服的语言。
张接梨好奇的看着闫无生,以他对闫无生的了解,无生师兄又要挖坑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