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视一眼,心里有了猜测。
“先搜查,看看能不能发现密室或者密道!”陆朱橘立刻开口。
“好!”四人也不废话,立刻开始在屋内翻箱倒柜的搜查起来。
但是,搜查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任何有可能是密室或者密道的地方。
“开异眼吧!”詹愚夫见搜查没有效果,只得说。
“我来吧。”闫无生主动担起了责任。
闫无生说完话就在眉心轻点一下,瞬间世界变成了黑白色,闫无生看向地面,发现墙角的柜子下联通着密道。
“在柜子里。”闫无生指着柜子,提醒道。
“好。”
贾闻贵听到闫无生的话,心里又燃起了希望,立刻上前搬动柜子,但柜子纹丝不动,显然和地面连在了一起。
“不对,把柜子打开!”闫无生再次提醒。
柜子打开后,明显能看到柜子地板有脚印和灰尘,这就说明机关就在柜子底部。
贾闻贵试探着在脚印的位置踩了一下,只听“嘚”的一声,这明显是石块落地的声音。
“不好,那个脚印是陷阱。踩下去后,有个封门石堵住了门。”闫无生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众人心中是把冯为臧的所有亲属问候了一遍,这种地方还设置机关,而且还留下了诱导的线索,真是太狡猾了。
陆朱橘耐性被消耗完了,一把将贾闻贵从柜子里拽了出去。他两手抱着柜子,脚下一发力,整个柜子被从地里拔了出来。
柜子所在的位置留下了一块石板,就是这块石板封住了入口。
陆朱橘右手一握,雪亮的剃头刀出现,凌空一挥,石板被划开成了几块。
贾闻贵被陆朱橘拽出柜子,本想发火,但看到陆朱橘的后续动作后,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这已经不是江湖把式所能达到的程度了,这种手段真不是普通人能面对的,哪怕来了上百军队也只有死路一条。
随着石板落地的声音响起,密室内微弱的灯光出现在了几人的眼前。
“走。”陆朱橘开了异眼,直接跳入了密室中。
众人一一跳入密室,只见密室约莫半间房的大小,四周都是由石板构成,几根柱子竖在密室中起到支撑作用,有一条只有半人高的密道黑洞洞的不知通向何处。
“应该是从密道逃出去的。”贾闻贵指着密道,接着问:“现在追?”
“不急。先看看密室里有什么!”詹愚夫摆摆手说。
“要不,我和贾捕头追出去看看吧!”闫无生并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毕竟位置已经找到了,里面的东西飞不了。
“海舟留在这里帮詹师叔清理,我和他们走一趟。”陆朱橘觉得让闫无生单独追出去可能不安全,连忙说。
“好,我们追。”
贾闻贵不想浪费时间,他只想尽快抓住冯为臧,能够弄死最好。
三人沿着密道追出去了几十米远,才追到了密道的尽头。
“到尽头了,看来还是向上走。”贾闻贵有了先前的经验,也不敢乱动。
“向上顶,这个密道太窄,换不过身位。”陆朱橘在密道里只能爬行,没办法谁让他那么高大呢?
闫无生同样不好受,只比陆朱橘好了一点点,这密道的挖掘,显然是为冯为臧本人准备的,非常适合他的身高。
“开……”贾闻贵双手发力,轻松顶开了密道出口。
三人离开密道才发现,这是两条街外的废宅,整个城南就这一带的废宅最多。
“人逃了。”贾闻贵有些泄气的说。
“不怕,只要他还在宁县,他就跑不了。他敢现身,就抓!”
闫无生对今天的事,也非常郁闷,布置了三天,还是被耍了。
“那就回去吧,也不知道詹愚夫发现了什么东西!”
陆朱橘在密道中憋了一肚子的气,要是抓住冯为臧,定要弄死他。
三人也不走密道,而是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回了废宅。
回到地下室,却看詹愚夫正在认真的翻阅这账本,而固海舟却抱着账本趴在桌上睡着了。
“孽畜,让你找线索,你却在睡觉。”
陆朱橘看到徒弟睡着,气愤的拍了徒弟一巴掌。
“哎哟!”
“哼!”
闫无生看着师徒俩大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密室内的布置。
密室内部非常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几个巨大的柜子,柜子已经全部打开了。
除了各种账本,借据等外,还有为数不少的银子。
“詹师叔,有什么发现吗?”闫无生看詹愚夫一直在思索账本,连忙问。
“其他账本几乎都是纪录的每日银钱来往,借还等事。只有这本我看不懂。”詹愚夫将账本递给闫无生。
“这是……?”
闫无生接过账本,账本不厚,上面纪录的条目也只有寥寥几十条,但是账目上的文字却看不懂。
力达二方、二耍滑头,送义士;城墙要碳二两,造田要四清波。
力达一方、一耍滑头,送义士;城墙要碳一两,造田要二清波。
力达四方,送义士;城墙要碳三两,造田要四清波。
……
“这是暗语,没有正确的解读办法是没用的。”
詹愚夫见闫无生皱眉,好心的告诉闫无生,这种账本的含义。
“我看看。”
陆朱橘从闫无生手上抢过账本仔细的看了起来,只片刻又把账本还了回去。
“先收了吧。”
贾闻贵趁几人看账本的时间,已经把手下捕快招了回来,此时都在外面等着。
“行,把账本带回衙门。”詹愚夫点点头说。
闫无生也不说话,点点头就将账本放下,整个账本就几十条交易记录,而且格式都是一样,没有多看的必要。
几人离开废宅后就各自分别,闫无生带着陆朱橘师徒回了扎纸铺,城门已经关了,两人只有去纸扎铺借宿。
“拜见师傅!”
闫无生回到扎纸铺,看师傅还在后院,连忙行礼。
四人见礼后,分别坐下,开始叙话。
“情况如何?”张新枝关心的问。
“逃了。”
陆朱橘撇撇嘴,对冯为臧能逃走非常不满意。
“出了什么事?”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了张新枝的意料,他以为最多遇到些抵抗罢了,最终的结果却演变成了这样?
“那个姓冯的太狡猾了!房里居然有密室,还有密道!”
固海舟对冯为臧的狡猾咬牙切齿。
“固师弟倒是你,怎么看账本看睡着了?”
闫无生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张新枝愕然了片刻没有说话。
“我本来认的字就不多,詹师叔还让我帮忙看账本,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固海舟有些尴尬,连忙解释。
“哼,以后要认真念书,不要一看书就打瞌睡。”
陆朱橘显然没有想到其他,这时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好了,海舟也不是故意的,接过吧!”
张新枝打了个圆场,若有所思的看了闫无生一眼。
“还有什么发现?”
“只有一本账本比较特殊,用了暗语。暂时还不知道上面的内容是什么意思。”
固海舟将账本中纪录的东西说了几条,张新枝听后也是一头雾水。
“其他账本里的东西我们可以不管,毕竟是人道方面的东西。但那个特殊账本可以好生研究一下。另外冯为臧逃脱,明天让詹愚夫想办法发海捕文书,通缉冯为臧。我们四阴门的人力有限,让衙门也动起来。”
张新枝分配完明天的事情,就让陆朱橘师徒俩回房休息。
“你刚才问海舟那句话,有什么用意?”
张新枝见陆朱橘师徒俩回了房,小声的问闫无生。
“就是觉得有些蹊跷,照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闫无生说得隐晦,但他相信张新枝能听懂。
“有什么发现?”
张新枝皱着眉,表情凝重。
“我们从密道回去时,我发现所有的柜子都被打开了,而且账本被翻得很乱。”
“你是说詹愚夫在找东西,所以才把固海舟弄晕了?”
“嗯!”
闫无生点头,回了一个字,这个字就已经够了。
“你觉得他是在找什么?”
张新枝想了片刻才问。
“不知道,但可以确定,这东西对他很重要,否则也不至于弄晕固师弟。”
闫无生正想说话,另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不管是什么,他敢动我徒弟,我饶不了他。”
陆朱橘低沉的声音响起,明显带着怒意。
“陆师叔……”
“哼,我说你们师徒俩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原来还想瞒我!”
陆朱橘对师徒俩的表现很不满意。
“好了,这事不怪无生,你性格冲动,万一挑起事端,怎么收尾?”
张新枝维护了徒弟一句,毕竟这种陆朱橘当师傅的没发现,就怪不得别人。
“不过,无生还真是细心,你是怎么发现的?”
陆朱橘也不是真的怪这师徒俩,就是表达不满而已。
“嘿……被你们弄晕的次数太多了,对这种事情比较那个……敏感!”
闫无生窃笑一声,不怀好意的看着师兄弟俩人,这可是他们的习惯。
张新枝和陆朱橘同时黑了脸,他们没想到,闫无生居然在这里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