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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地府迷梦3(1 / 1)


放弃激进探索有可能带来的风险,争取更多安全的时间,在这些安全时间里寻找破局的办法,或者自保的办法,才是通往成功的路径。

“张师傅。”余正繁穿过门廊,走到纸扎铺恭敬的问了声好。

“不休息了?”张师傅手里破着篾条,头也不抬。

“休息好了。”

“过来帮忙。”

“好嘞。”余正繁快步跑到张师傅旁,非常稔熟拉了张小马扎坐下。

“破篾条吧。”张师傅指了指竹笆篓里另一幅刀具。

“好嘞。”余正繁没做过篾匠活,但他一拿到刀具,身体仿佛有自己的意志般,熟练的开竹破篾。

两人都不开口,就静静的各自忙活着。

余正繁心里却有些翻江倒海,本以为这戏演到尽头了,谁知这身体的本能救了他一命。

感谢原主!

感谢你的勤劳,让这具身体形成了本能反应!

愿你来世投个好胎!

“是吧!我就说嘛。”小梨儿娇憨的声音突兀的传来。

余正繁抬头看去,差点因为惊讶伤了手。

只见小梨儿正拉着一具扎纸童子的手骄傲的说着什么,那扎纸童子栩栩如生,眉眼嘴角上挑仿佛在微笑,与店铺内其他纸人不同,这具扎纸童子居然点了睛。

余正繁虽然对纸扎行当不甚了解,但一些老典故他还是很清楚的。

“扎纸不点睛,点睛惹祸根!”

张师傅仿佛看出了余正繁的惶恐,沉着声音说了句:“你们到后院去玩!”

“好的哇!”小梨儿抱着与她差不多高的扎纸童子,欢快的跑回后院。

余正繁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心里无比惶恐,以至于他的手正微微发抖。

“啥情况啊?这TM啥情况啊?”

“刚才他说的是:你们吧!我C,那个们不会是说纸人吧?”

“小梨儿刚才是在和纸人说话吧?”

“我C,这TM明显不正常啊!”

正当余正繁胡思乱想之际,店里来了客人。

“敢问,是张师傅当面?”来人约莫四十五六岁,衣着朴素却干净,但明显衣服不和时节,略厚的面料应该是冬衣,现在才夏天。

“是我。”张师傅放下刀具篾条,起身迎了上去。

“张师傅,我是刘家村村老。村里出了些事,陆师傅已处理过,说后续还需请您出手。”刘村老略显惶恐,连连作揖。

“已经封入棺中了?”张师傅询问。

“已经封入棺中,陆师傅说,这东西义庄收不下,只能请您出手。”刘村老,面露哀求。

“村里人等可有不妥?”张师傅没有立马答应,依然询问着。

“请得及时,只死了一人,倒了七人。陆师傅已尽数处理,倒的全部缓了过来,该封的也封了。陆师傅说,棺材能撑三天,三天内必须请您去善后,否则又有祸事。”刘村老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出来。

“好了,情况我知道了,明日我会去处理。今天回去取三年以上老公鸡的冠顶血、五年以上黑狗的耳间血,混和入墨,棺材从头到尾弹新制墨线,上盖九、下底一,左墙三、右墙七,头回点北斗、尾回点南斗。”张师傅郑重的说。

刘村老不敢大意默念几遍,又向张师傅复述一遍,得到确认后才忙不迭的连连作揖。

“去吧,日落前办好,今晚就没事了。”

刘村老边作揖边后退,直至退过了门槛,才转身快步而走。

余正繁很好奇,很想问问情况,但他忍耐着,生怕张师傅说出些要命的东西。

张师傅见余正繁的姿态,略微点头,也不再说话自顾自的又做起了竹篾活。

两人就如此沉默的各自忙碌着,直到黄昏时,小梨儿跑到张师傅身边喊饿才算结束。

正当余正繁松了口气,张师傅却说道:“明日我要去刘家村做事,你把义庄要的纸扎送去吧。”

余正繁心道不好,果然来了。

食不甘味的吃了晚饭,余正繁没有理会小梨儿来陪我玩的可爱表情,在小梨儿埋怨的眼神中自顾自的回了房间。

不是余正繁没有发现小梨儿几乎能挂油壶的小嘴,也不是对小梨儿下午诡异的行为有所顾忌,仅仅是因为张师傅要他明天送纸扎去义庄。

义庄的主人可是那位陆师傅,很有可能是和他的死有直接关系的陆师傅啊!

这简直是送羊入虎口,抱鸡拜黄仙,亦如:剥卦六四求解签,正反都是死!

必须得逃了!

有了昨夜的经历,晚上逃想来风险不小,可以观察机会。但是今夜再被逮到就不一定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或者等明天在送扎纸的路上半路失踪,来个将计就计。

至于什么逃跑路线、可能会遇到什么困难、什么困难该如何解决等等问题,不是现在该想的。

余正繁为了凝神静气,直接站起了桩功,他这一站倒是入了静,却不知道房门外有一双眼睛正从门缝窥探着他。

窥探他的不是人,正式店铺里点了睛的那个扎纸人。

“三更了,还在等?”张师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扎纸人身后。

“入静了?这倒是稀奇。”

张师傅左手食指在眉间轻点,双目仿佛放出了灼灼华光,穿透了房门的阻隔,清晰的看到了正在房内站桩的余正繁。

“像是江湖把式,又和江湖把式那种只求争斗的风格完全不同。”

“更像是道门导引术,但又不接纳天地灵气。”

“虽然只注重本身精气神的凝练,反倒是有了强魄壮魂的意思在里面。”

“啧、啧,竟然还有熊经鸟申的意味在里面,端是精妙无比!”

“这小子,来历怕是不凡啊!”

“可惜此术需要依托肉身,与你我无益。”

“不过教给小梨儿正好,虽然只能养身延寿,但也好过修习扎纸术。”

张师傅满意的点点头,转头对点睛纸人说:“明日之事不可大意,机会只有一次。如若出了差错,哪怕七爷能饶你,刀剑地狱饶不得你。”

点睛纸人微微颤动一下,飘飘然的回了扎纸铺去。

一夜清静,余正繁缓慢的从入静状态脱离,结束了桩功架势。

一夜的桩功练习非但没有让他浑身酸软,还让他有种精足神完的充盈感,对身体的掌控力上升了一个台阶。

刚穿越过来,这具身体就像一台新车,没有经过磨合,时常会出现力不从心或是用力过猛的情况,而今天站桩结束,就像是直接跨过了磨合期,驾驭起来更加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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