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并不感觉这样有什么用,但这么做也没什么坏处,他这么说也不过是为安抚花公子。
花公子身体微微放松,他仰头望向身侧的雪公子道:“那你可以帮我打一盆清水过来吗?”
雪公子:“……”不行。
!!!他将拒绝之语咽回去,手无力的扶着额头长叹道:“好,我这就去。”
离开地牢,雪公子仰头忧郁的望着广阔无垠的夜空,这叫什么事……前山三位宫主为她担忧,后三位公子为她操劳,而且还要他亲自去打水,宫门现执刃估计都没有这个待遇。
夜幕之下,白衣残影,雪公子很快将清水带回来,顺便还将他自己的帕子递给花公子。
雪公子盘腿而坐,手肘支撑在膝盖上无精打采的望着对面的月公子,“你怎么还不走?莫非也打算留下?”
月公子无奈的瞥一眼手忙脚乱照顾东方萤的花公子,然后冲着雪公子挑挑眉,“我也想离开,但花公子说让我留下注意情况。”
两两对视,皆是无奈。
花公子单手将帕子打湿拧干,搭到东方萤额头,在感觉帕子烫后,在重复之前的步骤。
“水现在有些热,你们谁去换水?”
月公子起身端起水盆略带疲惫的说道:“我去吧!”不知为何他看花公子很不爽,暂时不想见花公子。
雪公子神情复杂的注视着花公子,半响后,迟钝的花公子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疑惑的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雪公子摇摇头道:“没有。”他能说什么?难道要说让花公子不要救人?
花公子疑狐的打量雪公子好几眼,却没发现雪公子有什么不对劲,最后他也懒得去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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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宫内,暗金色的山鸟香炉涌出袅袅白烟,甜香味在屋内蔓延,宫尚角站在门口眺望屋檐下的那串八角铃铛。
也不知道梦境中在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他想到东方萤那恨不得咬他一口的模样,嘴角挂上一抹笑容。
“宫主,雪公子带着月公子前去地牢。”
宫尚角嘴角的笑敛下,眸中滑过一抹暗色,他抬手示意侍卫退下。
“等等……”
听到宫尚角的话,侍卫恭敬的停在原地。
“算了!你退下吧!”宫尚角抬头看看天色,放下现在就过去的想法。
“是。”侍卫再次行礼后离去。
等天亮时,自己在带着远徵去地牢,有月公子在东方萤的身体不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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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宫内,宫子羽身披玄色枫叶银纹披风,整个人慵懒的倚靠在水榭阑干上,他的双眸始终注视着夜空中那颗暗淡的星辰,风平浪静的眸底,偶尔掠过一缕微妙的幽光。
他的脑海中回荡着金繁说过的话,苍白修长的手时而紧握,又时而松开,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他指关节已经泛白。
阿萤是喜欢宫远徵吗?她是想要嫁给宫远徵吗?不可以……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