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没有问为什么料定领兵的人会是他,因为他也了解他那两位叔叔,若那两位肯上战场,当年他姑姑又怎么会……
“你们当初的计划应该不是这个。”
玱玹想着与他最初交手的辰荣军队,除第一场战役外,他们弱的不正常,直到后来……辰荣的打法忽然变化,他们从开始想输给自己,变成拖住自己。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东方萤很坦然的给玱玹解惑道:“最初我们想输给你,并且传出你才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人,那时你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五王与七王联手而你在军中又有势力,到时候……势均力敌,这对一个国家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们还真的是看的起我。”玱玹露出一丝苦笑,这种局其实他还有脱困的希望,但后面这个局……退无可退,他就如同陷入蛛网的蝴蝶,挣不脱,逃不掉。
唯一的办法也许有,那就是将蛛网一把火烧掉,可困与蛛网中的他怎么可能下手。
“你比你两位叔叔强太多,放你回去万一你坐上那个位置……我们好似在为你做嫁衣,战场瞬息万变,计谋也要跟着战场更改,我们改变策略选择将你困于此地,不会对西炎造成太大麻烦,但你也无法离开,所以这仗一打就是九年。
西炎国内五王与七王还在斗,你虽然是为西炎国,但你始终被你两位叔叔忌惮,你五叔与七叔忍耐到极限,所以对你的粮草……动手。”
听到这里玱玹冷声打断道:“何止是粮草,我身上的伤有一半都拜我那两位好叔叔所赐。”
他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说他那两位叔叔,战场上对他出手,也不怕他这里战败西炎被辰荣拿下。
唉~他心中哀叹一声,九年未归西炎,他那两位叔叔身边的辰荣暗探,应该很得他们的心。
对这件事东方萤不予评价,总归得利的是他们。
玱玹丝毫没有阶下囚的自觉,直接询问道:“现在西炎的现状呢?”
东方萤瞥他一眼将现状告诉他,“你被擒……皓翎大王姬杀七王、西炎王,现被关押,你那五叔是新君……看样子西炎与皓翎要有一战。”
“哈哈哈~”
苍凉的笑声响起,玱玹失态的抓住铁笼,“你的簪子很好看,可以送我吗?”
东方萤盯着他头上的发带看上半响,最后沉默的将银簪递过去。
“谢谢。”很轻~很轻~轻到消散于风中的二字,东方萤脚步一顿,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东方萤看向远处等自己的银发公子,冲着他扑过去。
相柳揉揉东方萤的头,并没有问那发簪去了那里,他的眸中滑过一丝伤感与惋惜。
“快要结束了!”
相柳攥紧东方萤的手,声音恍惚中又带着一丝惆怅。
九年交锋,九年为敌,他与玱玹已经是另类的惺惺相惜。
东方萤轻叹一声,“总要结束。”战争的结果无非胜负,双方将领无非生死,所以他不必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