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二年七月末,石部为石勇哀期满,石山走出了悲伤之期。
按照长勒习俗,部首大婚,全部共乐之。因吴妍为长流人,故石山令石常及曾有长流血统的长勒人布置婚姻。
长勒人少物资,所婚自不及长流人。石常邀黎元一起来操办。
大营之中,吴妍有泪,她只是上层人员的一个棋子,什么都做不了,于是又起琵琶弹起东州名曲,《沧海天》。一时之间对长流之思,让整个长勒的长流人为之泪目。
此时,因操办所需,石常征调了石山长子石川的人手,令石川大怒。因为父亲更器重石常这个养子,在兄弟中石山也是经常被欺负的存在。
石川言:“属于我的物品和人你一律不得调动。”
石常言:“族逢盛会,所有财物皆石部所有,石川更怒。”
石山虽有子十三人,可放心接任的仅有三子七子和九子,如今七子死,九子出防备慕兰部,三子总管石部部民,只得用这个养子,余下的儿子不给他添麻烦就算是好了。其子虽无自知之明,然石山知之。
黎元不禁问道,一介长流人怎么在这里存活的,石常言:“如果你知道我是怎么杀石勇的你就知道为什么了。”说罢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于是石常又继续操办此事。这时其三哥石竟来了,告诉石常莫招惹大哥,他做的不对,但毕竟兄弟之情 ,不可不和,今者父亲婚宴更不能出事,你所做的为亦知之,不可过分。
次日大婚起,万余名长勒骑兵穿过草原,当先俩名带着牛头飞驰至石山处将牛头抛出,石山接住。然后石山切分牛头,石部高层与几位主使皆分之, 金用受之。
然后举族欢庆,烹羊宰牛品美酒。诸王子起立 ,倒酒于地敬天狼神,侍女点谷酒涂与诸王子,共助阿大之婚。
众人吃吃喝喝自不在话下,直入深夜。
夜色已深,野蛮的石川,以野蛮的方式征服了吴妍。标志着吴妍正式成为一个女人,但她实在忍受不住长勒人的手段。默默流泪,她想借石部之手为父报仇,但她怎么知道啊,她不过是一个棋子,棋子的自由由不得自己。
次日早晨,众人从睡梦中醒来,只听见一侍女大喊不好了,大王子死了。石山大惊,数拳打在吴妍身上道:“你个不吉利的人,害死我两个儿子。”
石竟王子脸色一凝,什么也没有说,就让人带走了那个侍女,不多时那个侍女便已被清理。
石山大怒,召萨满石林,言都是长流害我,非此女吾二子安死,明日设坛问天狼神此女吉凶!
而八王子平日与大王子玩的最好,见之怒从心中来,知大哥与石常有纠纷,于是暗约石常。
石贺知父亲认为吴妍不利,且多重于石常 于是暗约决斗石常。
至地,石贺发现石常未到,来的石贺部王子贺城,随从为自己的十倍。石贺大叫不妙,已为贺城所围无法脱身,最终力战而死 石贺被杀。
贺部放走一人,令禀告为贺部所杀。石山大怒当即要出击贺部。为石竟所阻。
竟曰:“未向天狼神问吉凶 贸然添仇,怕为天狼神所恶,届时石部将亡矣。”
石山问之,还是竟儿最有大局观,未来这位子必是你的,这时九个王子的面色都有所动,他们各怀鬼胎。
夜晚,石山未进大帐。吴妍周围全是长勒士兵,她被困于帐内。随从使团,如黎元等也被严加看守,不得随意走动。整个石部大营弥漫着一种杀机,说不上来又十分压抑。
这一夜,看着石常,或许黎元明白了许多事情,这里没有简单的人,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明争暗斗。
石常帐内,一个石部少女被捆在这里堵住了嘴。石常喝了口酒,嘴里说着:“三十年了,三十年了 你知道我这三十年怎么过来的么?这么多年我压抑了多少!。”少女说不了话只拼命的摇头。
这些年来,石常把苦憋在心里,他的家奴孔章教会了他排解苦闷的方法,就是折磨他人。这些年了,他训练了一批死士,死士但不顺他,他就折磨其至死。他说我所射的,你们也要射。于是他射死了自己的爱马,那些不敢射他马的全被杀了。最后他还射向了妻子,留下了这些忠心的死士,这些死士为石常办事绝不多说一句话。
北方的天气本就十分寒冷,加之恶劣的自然环境,长勒人很多都死的不明不白。
石常多用此来掩盖他折磨杀人的事情,也有知道的,不过都是死士或高层。死士是不会说的,而高层不会在乎一个底层女子的死亡。
石常扒开少女的衣物后一番把玩,加之殴打,少女只余哭泣声。石常又砍下她的手指,最后用白布活活勒死。死了也补刀直到发泄至舒服。
石竟营帐中,他在沉思,那个侍女被他处理了,他已经很明白了,那个侍女是石常从小训练的死士,一直给他大哥的吃食中加慢性毒品 今日到期了,至于八弟,则是石常勾结石部了。按理说要去揭穿他,但他之所以护着他是他要用石常处理掉自己的那些对手,然后以此为要挟稳坐部首位。
今夜是个无眠夜,所有人都在思考着自己。
第二日清晨,所有的人都醒了。石部十万人汇聚于祭坛之下。金用黎元等也站在祭坛之下,这次问天将决定他们的命运决定他们是生是死。
只见萨满庄重的走向祭坛禅定,众人望着萨满。萨满口中念动法咒,顿时间万里晴空之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一个时辰过去了,只见萨满忽的一口血喷了出来,众弟子要扶,萨满挥挥手,继续禅定。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萨满浑身是血。石山惊了,他知道问道了天机才会这样的,看到萨满这样,他不禁紧张起来。
第三个时辰过去了。突然萨满趴下,令弟子带部首来。萨满言,末世将至,长勒石部大难,天狼神谕南下,吴妍未知吉凶,只知其子君临天都,说罢便咽了气。
众人一片哀相,也有部分人揣夺萨满所留何意。末世几乎是每一个测天者所留,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石山则大喜,言吴妍瑞吾部。其子君临天都,那不就是我的儿子君临天都么。于是下令只要吴妍有孕,不论生的是什么东都是少部首。
听到如此话,老三十分生气,自己辛苦那么久不如一个未出生的小孩?
而老五小十三老六三人却想着如何得到她才能让自己做千秋大梦。
原本清澈的石部变得越来越浑浊,石部小民都在为萨满而哀,可上层却各有所思,至于黎元他们只是被看的更严了。
这注定是让长勒石部部安的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