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蒙大草原中,黎元等人被限制在营帐周围,他顿感边塞的自由无了 。
不过这也正常,长勒人虽南下但是仍对长流如今实力判断不了。宫原虽和亲于石部,然石部又怎知宫原所想。曾经的肖将军给了他们不可磨灭的印象 哪怕百年后他们也对长流地十分畏惧。
夜晚,长勒石部部首石山将宴请长流圣朝使团,结长流与石部之好。
至夜,长勒石部灯火通明连营数十里,部首请使团上前献礼。金用持少帝节,黥面,以胡礼见部首。
上前持诏曰:“奉天承运,长流圣主广施仁义于天下,受天下万民所尊。圣主闻长勒石部首无妻,特令定昌公主段岚下嫁石部,以示长流与长勒石部之亲。令以金银财宝无数为嫁,遣使苏长,副使金用携定昌公主至,自此两家交好,共与进退,结先圣主与长勒铁部之好。”
石山部首言:“长流圣主我兄弟也,自受圣主恩义 ,必以死而报圣主。”
于是宴开,石部侍女为众人分割羊肉,并奉上鲜奶,烈酒。众人吃肉饮酒喝奶好不快活。
黎元责则观察石部贵族,在圣主左侧有一十四人座 右侧为石部诸贵族。
石山酒酣,曰:“众人所知,我有十三子,皆威猛高大。但这第十四子石常可是纯长流人。三十年前,长流征伐白原叛乱,平西将军孔径骄纵也,为白原人伏击损失七八千人。长流圣主责备之,于是孔径令朝中亲友助妻子出天都会面,一路上孔家数十人尽亡,得孔家奴孔章所护,其三岁小儿子孔常逃出。于是孔径三人北走数百里,诸族诸部谓之不敢收,我接收之。孔径为报恩,多次助我击败伊戈人,成就长勒十八部第二实力。后与北然人交兵,为北然人计杀之。吾念其年幼,故收养为义子,至今二十又八年矣。”金用闻此稍带不悦,又马上以笑脸相迎极赞石山贤明。
那石常则离位一, 赖以父上,常能习文武,必报父恩也。石家子弟闻之皆大笑,石常也随着笑了起来。
石山见气氛极好,言我有七子石勇,少勇武,力大无穷现年三十又三岁为石部勇士第一人!众人皆赞之。
石山又言:“我闻长流边军皆骁勇之士 ,明日我族大猎会,比拼射猎之术,射猎多者为胜,贺部钟离部亦参与之,我希望诸边军能助我胜之。”
黎元等人站立曰:“短浅之术,安足与石部勇士相争也。”众人大笑,笑长流胆怯。金用见之言:“我边军必为部首猎之。”黎元等人听此只得应之,言愿为部首射之。
金用此举,黎元等三十五骑十分不悦,然又无可奈何之。
风吹草动明月长夜,石部人出营拜天祭天狼神。
次日清晨,石常来见曰:“今日与尔等共为射猎 ,幸之矣,请诸军搭箭上马,一展射术。”
于是黎元等骑集合完毕与此相会,备射大会。
不多时,石山出营,石部千余骑射好手集合完毕,向牙彰山而去。
牙彰山连绵不绝,连着草原,风光这边独好,而贺部,钟离部俩部两千人已至。
三大部首会面,皆以豪言语之,言己之强大如何。
三部萨满于其下做法,仪式庄重。法毕,三部萨满启奏三大部首言:“天狼神赐我等以游猎,今者猎物丰,令猎之献与天狼神。”
三部首割手点血眉间,举剑曰:“大猎。”于是三千名骑射好手四散而开,追逐猎物。卢龙则靠近黎元共去游猎。
黎元逐鹿而去,连追数十里远。射中,这是卢龙笑道,你这射术也不行啊,黎元闻言箭向卢龙,卢龙立马不言,说射术了得。于是二人继续向前。
石勇这边领三骑,射猎十余。勇之猛武,几人能敌。勇继续深入草原而去 部从言,草原中有猛兽 ,不可再进。勇怒言之:“长勒人何惧危险。”于是数人再进。
诸人所猎皆收获极满,傅战乔宣所获强于长勒勇士,三部首急之,待石山三子石定归,石山大喜过望,言:“长流人不过如此。”
而贺部钟离两部首怒,其子贺强与钟离长所得甚少。
见此,是石山道:“我有七子石勇与养子石常,乃石部荣光,他二人所得必多于尔等。”
闻之二人面色一凝。
黎元在这茫茫草原之中迷了路,走不到东西南北。于是黎元便乱走入深处,卢龙见此更加害怕,黎元只得安慰之。
忽见狼群大动,黎元观之,不知谁所设的血路,于是向前去。
此时草原中,石常碰到了石勇等人,俩队六骑会面,石勇笑石常所得几无,是常道不急一会就有了。石勇于是加快速度通过,追猎之。突然石常四人搭箭射之,石勇中箭,三骑未中,见状掉头撤去。
石勇不可思议的看向他道:“因何如此行径,阿达不会放过你。”又持刀向石常杀去。
石常突然拿出一把长枪直接刺中石勇,说道刀哪有枪长,三十年的屈辱,是你辱我们最多,孔章叔叔告诉我要隐忍,但是呢,他也死了,所以隐忍有什么用?而且我需要石部的力量为我死去的亲族报仇屠尽长流族,你活着我怎么掌握石部。
说罢石勇断气而亡,眼却睁着。石常合其双眼,将血泼洒在石勇身上,拔去长枪,让狼群将其咬了个面目全非。石常侍者追杀二 ,一骑得脱。时常驱狼如法炮制将二尸啃杀。又去追最后一人。
最后一骑撞见黎元,黎元本想问,结果这人以为黎元是石常之人,远远掏出弯刀砍去,黎元立马拉箭将其射伤,至近,卢龙枪刺之,杀之。此时石常数十骑至,见之黎元刚要解释。石常不知黎元是否看到,不能栽赃,就说:“今日事,你不说出去,我怎相安无事,不然你杀我石部人之事,足够掉九次脑袋了。”
走前石常言:“我欣赏你,若你能助我成大业,我以万虎户侯封之,不然我数十骑汝二人何逃之?”
黎元惊出一身冷汗曰:“多谢石兄赏识。”
二人又言:“石兄我二人不知路,可否带路之?”
石常同意,带二人去营,上交猎物,果石部最多。及至夜,石勇未归,所属三骑皆未归母,石山令搜寻之,至平旦得尸,为狼群所毁,石山怒令猎狼,萨满言不可触怒天狼神,余二部首亦言之。六子石猛似看出有器所伤,但不敢言。
于是乐事变丧事,石山最能接替自己的儿子死了,便变得些许疯巅。
黎元终于明白了昨日之事,但由于自己也杀一骑,便不再言。随部回营,石山令婚礼推迟,先为七子颂歌。
吴妍顿感一阵悲凉,于是弹曲一首诉说着人生的不平。
长流剑州地,忠义军两部在此叛乱。
剑州辖二十二郡二百零一县。北部十二郡为原设剑州领土,后段氏征西南蛮族设四郡六国,忠义军一部起于剑南郡,一部起于卢阳郡。
剑南郡望族赵氏,赵氏有子赵颂,字传中。年轻时访巫族地,拜东乘及为师,常济世救民。及忠义军反,巫者拜为天君,于是忠义军尊之。占据剑南九县三十万口,剑州不能制,且关闭剑门关,朝廷官员不能进。
卢阳匪首张津,自号天将军部众十余万,攻卢阳郡治白城,白城守军初力战,斩叛军俩千余。然白城守将为剑州名商文平,诸人言商贱,文平妻为阴人,非长流人排之。于是文平杀妻,众世家又以杀妻之人不能用驱逐。
文平叹叹天地无情,于是向南投靠南夷国。
卢阳郡失去文平不能敌,卢阳校尉尽起卢阳之兵出击为张津算计,全军覆没。于是白城世家出门投降,张津令全灭诸世家,屠全城,十日之间斩首四万余级。张津兵胜弃卢阳全力攻广宁。广宁为剑州地第一大郡,辖11县220万口,地处剑州唯一平原光宁平原,广宁世家募兵万余人,从巫州口玄山关出使,求中央救治之。
卢阳忠义军宫原中,拔之,屠杀万人,时剑州之内,一州皆惊畏惧剑州忠义军。
广宁城八百守军于与战,卢阳军数万人围困,军心散。卢阳军进广宁城,杀掠万余人。又毁平原水利使二百万民不得灌地。
剑州世家见此皆不言之。于是剑州忠义军四扩,烧杀抢掠不得民心,故队伍无较大的发展。然攻城拔郡,伐五郡之民,乱于剑州。
天都城内,河州梁河间阳沈氏,有子沈并,字长威,求学东州学宫,本自正气,却连县尉之职都不得。于是为宵小之徒,加官无数。入朝见宫原极为奉承,又用计助宫原权斗,宫原喜,拜光禄勋。常馋于众人,为众人所不耻。
及至剑州之况至,朝议互争之。萧化以为时机至可得剑州,于是表三子萧转为剑州牧。
萧转,字叔淳,年三十有二。为当朝皇后萧悦之兄,萧悦小其七岁。二人系同父同母,故萧悦支持萧转为剑州督。宫氏知之只得如此。
萧转知之,曰剑州无我萧家势力,恐难以立足于剑州之地。当从司隶选拔世家随我同去,助我得剑州之土,萧化许之。
时天下大乱,世家皆欲偏安一地,奈何找不到机会,一听此皆随之。萧转妻族上郡蓝氏,长嫂族天都景氏,母族长扶孟氏,及法世等十余世家随其往之。
会逢剑州乱,萧转不敢去,于平宁见傅善,尽言其事,傅善令囤于崇阳郡待机以入剑州。并请经略岭州,于是宫原同意。
一时之间长流十三州一部尽乱无一州安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