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元年九月,葛罗禄边远二人调霍特郡,西河郡丁甲万人。
二人引军先吞霍特郡军城俩座得1500甲,本部二千甲,又有霍特三部丁男得兵万人犯白原。
白原首领迷吾引万人来战,二人本欲兴兵,却为边远郡丞李革劝住。
李革者,字归远,西河郡望。李家本开国勋族,因权斗退入西州,得西河后李家世代经营,于西州地有一定话语权。
革曰:“白原人,原在西州走廊游猎,先有庄宗破之,使其附属,后至先帝令种文信出兵再破白原置郡,共八县六万人,然归附未久,除迷吾外,无有几人臣服圣朝,且迷吾虽为主,然不得信,多次派人助圣朝征伐,白原人苦迷吾日久。可派我为使离间迷吾得迷吾精兵为我所用。”
边远曰:“可,西河本长勒边部人,因败降圣朝迁至西河,早不满圣朝,若公往,白原自如西河人般再起反抗。”
李革于是至迷吾军帐,先劝说迷吾,迷吾大怒:“我受圣朝禄久,怎可叛圣朝而去,尔休要误我,否则当以油锅炸之。”
李革先面露难色曰:“俩军交战不斩来使,公即圣化,自不可以蛮族之手段做之。”而后李革又笑道:“不知白原祖业在何处。”
迷吾大怒令李革出帐。李革边退边观察众人脸色,发现白原长落部首领布桥面有些不悦。
至夜半,布桥求见李革曰:“先时迷吾在,不敢声张,先生若为白原人寻出路一条,布桥悉听之,再不愿做长流人呼来喝去的小弟了。”
李革问:“族中支持迷吾者多还是你布桥者多?君不正视自身,冒然叛乱,恐不久为刀下亡魂乎。”
布桥怒曰:“先生且看,我自取布桥首级耳。”说罢出营。
不多时,营外布桥大喊:“迷吾已死,白原人当知祖业,何为圣朝舍生死。”
初时无人应,及后大量白原人相应,尊布桥为首领。李革欣喜,遂与布桥夜谈至天明,结为莫逆之交。
十月,因西州走廊断,三军城孤立无援,西域五十一国皆反。葛罗禄边远闻圣朝大军将至,甚惧。求问对策。
李革曰:“西州动乱已成,朝廷不知汉地三郡反否,驻守长流地三郡的人名为赵塑。其人凉州名士,曾与董其共事,而董其之人好大喜功,又喜权争。塑知其人,若派人见之,塑必反。”
边远曰:“君安知塑反,西州长流地三郡皆以塑为名士相奉之,受皇恩,怎肯为我等而亡?。”
李革曰:“名士不因受恩而觉功少,且塑助种家平西州,一切粮草器械皆出于汉地三郡,却委身为长威太守 ,塑自寒门出,所图绝非一郡之守。”
葛罗禄允之,令李革行计间之。革令使者送信于董其处 ,言说赵塑意与葛罗禄共反之。
董其得信大喜,写信斥责赵塑言赵塑等人反,其兴师讨伐之。又令使报于帝,言赵塑已反。
赵塑者,凉州望族,长流地三郡颇有声望,少举功名,入为天都尹 ,后为奸臣馋之贬为长威太守。
塑得其信,言曰:“非我不义,实奸臣董其害尔等,今者归朝廷,必死。死战叛军,凉州各族有160万众非我等所能相战,亦死。等死非我等之行,自当叛之,或有一线生机。”事至此长威世家皆同意,于是举事反之。传二郡,定昌遂反,金城遂种氏反之,不降叛军,也不归朝廷自为一支。
上原郡为穆勒人左支,穆勒败于肖方远之甥高成,分为左右俩支,左支归顺圣朝居于上原郡,右支则北上许久未犯境。先帝因疑穆勒人反之,于是诛杀穆勒人首领李雄(穆勒人归顺后长流化,取长流名)。幼子李安继位,誓报父仇,于是借举穆勒30万众反之,上原长流军败逃。
西郡多驻阴族人,阴族自归长流无叛意,凉州名将多愿得阴族义从相助,西郡八县12万口,阴族四万众长流族3万众,于是稳住局面待长流军至。
平乐元年十一月,葛罗禄,边远,李安,布桥等四人引兵九万人攻打,长流在凉州的20座军城及郡城未降者万余人退入西郡,赵塑引5000长流军并征召的5000丁壮计万余人来援,叛军兵力高达十万,披甲者近三万,而西郡诸族兵力不过三万人,披甲者一万,形势十分危急。
十二月,董其成周所部至西郡,于西郡四县交兵月余,双方伤亡皆过万众。
归义郡太守张宣,贪污军费,士卒不满,又贪修城之款,故城破,士卒皆降,归义郡失。至此凉州十二郡仅余西郡。
平乐二年元月天大寒,诸军对峙,林霜带林氏门人及其所募得乡勇计500人至西郡,成周大喜,贺林霜郡主,设宴款待之。
天寒风吹营帐,战士们在火堆前互相依偎,女将军走进辕门而立,哪怕这里只有胡琴与琵琶也压不住林将军那建功之志!
赵塑知中央军晓勇不可硬战,又知中央军少在严寒作战,且铁甲冰冷,入夜难有几人着甲,故决定夜袭董其。
是夜大雪纷飞,赵塑令四人引兵堵住成周,阴族,及长流各属族兵士,自引精兵三万袭营。
夜半,忽见灯火通明,数万西州铁骑一拥而下,董其慌乱,一时间军士惊醒,但铁甲难着,角弓难控,一时之间董其部伤亡惨重。董其自顾大乱,引数骑欲逃,为赵塑所阻斩杀之。董其副将傅琰见状,令军士着甲列阵不可自乱。林霜亦不自乱,所部500人为霜鼓舞奋杀敌 ,至天明,赵塑见不能尽溃之遂撤。
此战凉西州军损失两千人 伤者数千。董其部阵亡3000众,伤者不计其数,能战者不足半数,于是中央军收缩防线。
事传至天都城,朝野震惊,少帝听朝,司马宫原认为不如放任西州自生自灭,司徒萧华赞之。少帝曰:“若如此自当放弃西州。”
乔定闻之,曰:“西州军强悍,宫司马出身于西州不知西州军否。西州蛮族少农事,然人口众多,若存活必以劫掠为主 ,制西境后犯我灵州地界,灵州若不能敌就犯我直隶地带,到那时司马何以对之?”
宫原道:“汝之所言,吾岂不知啊!然今忠义会未平,吾子虽去,然军械粮草不可少,沿途行军,征调民夫修整道路,所费所需千千万,财从何来!自当先平定内八州忠义会之乱,后收复西州。”
乔定答:“正德兄此言差矣,西州若不能平,其蛮族多于长流人,若蛮族坐大,建国,祖宗数百年经营作何?使我朝三十二位先帝蒙羞,九泉之下,莫说我等老臣,就是圣上又有何颜去面去助位先帝呢?”
少帝闻言道:“我将是千古明君,后人景仰,岂可因此弃西州!传诏,本帝愿举全国之力平定西州之乱,重造先父万国来朝之世!”
乔定言:“若如此,我将使我侄乔平为先锋,为圣上破西州军!”
于是对民加征赋税,又征调灵州,直隶地方军,征召良家子训练以备军缺。欲绝破于西州军。
然天下逢灾乱连年,或有官吏以巫族术士所言,圣朝气数将尽,疯抗敛财以求自保,苛捐杂税越来越多。
平乐元年三月,尉县征税至 ,尉县令令县尉黎恒将拒不交税者抓获诛之。恒本觉为刁民拒税,然经了解苛捐杂税之重,不亚于忠义会之害。于是黎恒怒杀县令,号召百姓万余人投奔忠义会。
此时,塞阳军城之内,黎元因多次发现并击破长勒人进犯而升任什长。为校尉肖定尚识,元又多助城内军民颇有佳名。
城中士卒于冬日多饮酒解寒,又以比武为乐,黎元亦参与其中。或有新人至,老兵多欺之,唯黎元多助新兵,凡所到新兵皆以元为首。
昌平卢氏庶子卢龙,习文墨,而卢氏军功立家,家训就是建功立业,封侯拜将。故不耻之,使其入边军历练。黎元闻之多有照拂,又求军使,往来带经书 ,令卢龙细心钻研之,卢龙由是感激。又恐卢龙为老兵欺并请调至自己的队伍,肖定许之。
又半月,肖定所部巡边,近者云州三十座军城都有长勒人来犯之报。
黎元巡城南,前日有城南一村百余人为长勒人所屠,故加强城南巡查。
行至一边山丘,望见数名长勒人,斩杀长流数吏 ,将吏所押数名流放者抓获。黎元令部出俩路抄击,使长勒数骑腹部受敌,长勒人见败斩向一名女子,黎元手望见抛枪杀之。战后共斩长勒人五名,逃俩人,己方伤者一人,卢龙后面观战,流放者亡俩人,伤一人,三人无事。
行走其间,黎元见一女子举止不凡故留意之。及至塞阳城,上报此次交战情况,肖定闻之赞许之。
肖定又对四名流放者言:“发配军城尔等应该知道该干什么吧?男者若壮则从军,不壮则为民,负责军械修理 ,马匹食养,耕作屯粮等。女者则要嫁给这里的男人,做缝补衣物,洗衣等活。”
俩男大喜,愿为屯民。让俩女不悦,尤其是黎元所救那位 。黎元看到嘴似张欲合。
最后黎元坚定一下对肖定言:“校尉大人,小人尚未婚配,可否将其许配给我。”
肖校尉也看出此女不凡,道:“你可愿意,违了边军的规定可是要杀头的。”
陈箐箐含着泪讲:“奴家愿意。”
另一女受了伤,虽短暂包扎,但依旧看的出很痛苦。肖定问之,女不敢应。卢龙见此心生怜悯说:“请校尉将其许配给我。”校尉允之说。如此便成了俩对新人,后日亲自为你们设宴祝酒。
夜晚卢龙房中,女子哭哭啼啼,卢龙说道:“若不愿意可不行事,为何哭哭啼啼?哭的我心发慌。”女子言,我杀过人你怕么?
卢龙闻言道:“若情有可原,自不怕之。在这的多少有些人命的才会被发配,虽然我胆小,但是我不怕你。”卢龙身高六尺,高大威猛却谁都打不过,这是军城都晓得的,常为人言谈。
女子答道:“我名段月,是段氏不知道多少代分支的后人 ,基本享受不到皇亲待遇,先祖更在当朝祖龙辈份之前早为远支。年十六嫁与一平民,然其性赌与酒 ,常暴于我,生一子,夫竟将子卖与术士品尝孩童肉,我知之痛哭一日。夜间与其行房事时杀之,为其亲所告,亲族亦不护我,县官念我情有可原又年轻,将我发配至此。”
卢龙道:“这没什么,我已经跟上面说了,在你养伤期间配给军粮份量,且可以先不做分配之活,你若没有想通,我不会碰你一下。于是将席铺于地面躺下。
而黎元处,问明白了一切便睡了。
早上,黎元带陈箐箐去看塞城风光,说实话,他也没怎么看过这塞北的风光,即便来这里很久,毕竟边军是守卫边防的,看到这里他忍不住喃喃自语,塞阳的风光有多少人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