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陈娇被打了一拳,傅子恒没有什么反应,反而阴阳怪气道:“你妈妈想认,也要看看人家愿意不愿意认。”
陈娇有些生气,但没敢跟傅子恒发脾气,她最受不了傅子恒不理她了。
也不舍得和自己的儿子发脾气,只能默默的流泪一言不发。
看见她这样,傅子恒皱了皱眉:“好歹也养过你一场,去送送她吧。”
笑话,他花了好几百块,转了好几趟大巴车来京都,可不是来见世面的。
“我可以去吗?”陈娇有些担忧。
当初她和她妈闹的那么难看,还把她送进了监狱,说不恨都是假的。
可此时人都死了,再恨又有什么样呢?
傅子恒冷哼:“程季风那么喜欢你,你怕啥,你尽管去。”
当初程季风可是爱陈娇爱的要死,堂堂的程氏总裁又怎样?不还是斗不过自己。
想到这,他顿感优越感爆棚。
陈娇犹犹豫豫,又想到了这些年来的生活,她后悔了,她也想要回到过去有哥哥疼爱的生活了。
她带着儿子绕过安保假装是附近的居民,抓住一个空隙,向前俯冲,然后就成功的被安保给抓了。
安保以为他们是搞袭击的,果断把母子二人交给了站岗的警察。
见她被抓,在人群里面偷看的傅子恒吓的拔腿就跑。
陈娇眼睁睁的看着傅子恒跑的越来越远,忍不住大喊:“老公!”
警察一听,还有同党,呼唤同事,很快逃跑的傅子恒就被抓住了肩膀。
在警察不可思议的目光下,他的“肩膀”连带衣服都被他挣脱掉了。
什么玩意?居然是垫肩!警察愣了一秒,晦气的丢掉了衣服。
刚准备再追,就见前方的男子脚一扭,趴倒在地,连带高帮鞋内的梯形玩意都掉了出来。
架着他的警察一眼难尽看他一米七一米八,忍不住开口:“把另外一个内增高也扔了吧。”
傅子恒梗着脖子,脸红黑红黑的:“我没穿内增高!”
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送到了派出所。
程岚和程季风太过于悲伤,并不知道外面的骚动,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
首富的葬礼,权贵们非常的多,程岚坐到副书记这个位置,来的人基本都是大人物。
程季风的生意伙伴,自然也都是不得了的人物。
陈娇一家人这样莽撞,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要做什么坏事。
即使警察问不出所以然,三人还是以寻衅滋事罪被拘留了几天,才被放了出来。
他们不死心想要靠近程季风,但继承了颜离一半家产的他,岂是那么好见面的。
出行不仅有保镖和安保,住的地方也是高端到不能高端的地方,他们想见对方,无疑是痴人说梦。
程岚就更不用说了,身为纪委副书记,他们想见?
做梦去吧。
一家三口人灰溜溜的回到S市。
“你当初没事干嘛要喊住我?你故意的是吧?”傅子恒眼神狠戾。
如果陈娇没有喊他,他也不会被抓进去,那套十几年前的名牌衣服没了不说,他的垫肩和增高垫都没了,而且还害他被警察的眼神嘲笑。
想到这里,傅子恒就一肚子火。
傅子恒的儿子傅晓峰同样没好气:“妈,那人根本不是外婆,你干嘛胡说。”
他可没忘记警察隐晦的让他带家长去看看医生的话,想到这里他气的锤了陈娇一拳头,果断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碰”一声
两父子同时关闭的房门,只留陈娇一个人在大厅。
看着拥挤狭小又充满脏污的房子,陈娇还没有来得及流泪,充满电的手机开机了,一条条信息弹了出来。
由于她旷工半个多月,早在一星期前,她就被公司给开除了。
看着公司赚过来的两千多元,她眼泪留了下来。
以前的她,一件衣服都不止两千块,现在为了一个月三千多的工资,她每天都要累死累活。
更为可怕的是,傅子恒两父子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她,动不动就给她甩脸色,动不动就和她冷战。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打开门,房东一脸晦气:“你们这个月的水电费,还有房租费都没有交。”
“赶紧交,不然别住在我这里了。”
陈娇一脸小心翼翼:“可不可以宽限两天。”
房东语气强硬:“不行,不交的话,你们三天之内就给我搬出去。”
这家人每次都要拖欠房租和水电费,每次都要她亲自上门催收,真是烦死了。
再这样下去,她都不想要租他们了。
“好好,,,我给。”陈娇一听慌了。
赶紧把刚刚公司辞退她发的工资全转给了房东。
看着短信提醒的两千两百元,房东皱眉:“还少了水费三百块呢。”
陈娇翻看了自己卡上的钱,发现一分钱都没有了,自己现在又失业,只能祈求房东:“能不能在宽限两天,我过两天给你?”
“宽限,又宽限?我每个月都宽限你们。”
“可是你们呢?”
“你们两夫妻一个当服务员,一个送外卖,一个月两千多块都没有,你骗谁呢?”房东一脸不悦。
这个出租屋房子的隔音不好,傅子恒也听见了房东催房租的声音,但他楞是没有出来。
“你等我,我去跟我老公说。”见房东这样,陈娇无奈只能转身进了房间。
“子恒....房东来催房租了,我刚刚交了两千二,还差三百,你那边有吗?”她的声音小心翼翼的。
傅子恒不耐烦的玩着手中的游戏:“我哪有钱,我都借给我兄弟了。”
陈娇:“什么?你又借钱了?”
“怎么不能借了,他们喊我一声老大,他们有难,我做老大的帮着点怎么了?”
“这叫义气,你懂不懂?”傅子恒转头看了她一眼,满脸的不赞同。
陈娇一听瞬间崩溃:“你又借钱,你又借钱!”
这些年傅子恒的钱,动不动就借人,她就没有见过,生活的重担全压她身上,她简直要疯了。
“你为什么总是不和我商量,我们本来就没有钱,你还把钱借给别人。”
“我已经五六年没有买衣服了,你知道吗?”
傅子恒不以为意:“你想买就去买啊,我又没有让你不要买。”
“我买衣服,有钱交房租,有钱给晓峰交学费买衣服吗?”陈娇眼泪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