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年的祭祀还要像前两年一样吗?”
“祭祀?祭什么?去年那么多灾多难的,你去告诉那些诸神,今年什么也没有!”
不好好干活,还给不停捣乱,那还供什么啊?大秦从来不养闲神的。
捣了这么多乱,不把地盘给砸了,都算给面子了。
至于不给祭祀会不会引起神怒,某个人皇表示他还挺想看看诸神是长什么样子的。
...
我是萧何。
自从大秦学宫毕业后,就被招入朝堂工作。
至于我所处的职位,只能用特殊一词来形容。
具体工作内容不便透露。
而今天,大晚上的,我被急招入宫。
不止我被急招入宫,基本上所有的大臣能来的都来了。
如此紧急的急召是很少遇到的,除了灾害频发的那年发生过几次外,哪怕是去年蒙骜将军故去,也没有遇到。
想着多打探一点消息也好应对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情况,便向李斯打探了一二。
不知为何,李斯显得极为紧张,冷汗直流。
李斯:“别问了,别问了,我感觉我要无了啊!”
不止李斯,很多大臣也是如此,一副即将命不久矣的样子。
就连一向显得极为稳重的王翦神色也有些不大自然。
“苏相,您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打听消息的萧何果断走到了苏辙身边继续打听消息。
苏辙:“放心,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一起普通的当众斗殴事件罢了。”
冯去疾有些震惊的看着苏辙:“你管牵扯到这么多官二代的事情叫普通的当众斗殴?”
萧何愣了一下,突然间就明白为何这么多人都很慌张了。
虽说是自家孩子和别家孩子之间的矛盾,往小了说,叫小孩子玩闹,但往大了说,如果再被有心人利用,那影响的就是朝堂的安稳。
“但这也不对吧?就算是这样,李相也不至于说他要无了吧?”
“难不成,是他儿子李由带领一帮人和王翦将军家的王离打起来了?”
萧何猜测着。
李白凑了过来:“如果是那样,倒也还好,我听说嬴黎也参与进来了。”
嬴黎?
她不是...
萧何一惊,怪不得,怪不得李斯会怕成那样啊!
正想着,就有一群人走了过来,正是本次参与到当众斗殴的所有官二代们。
那一个个的,都老惨了。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说,不少人的身上还有明显的爪痕,只是并不深。
“爹啊,你要给我做主啊!”
李由见到李斯就下意识的想要哭诉,然而得到的却是李斯毫不犹豫的一脚:“你谁啊你?别乱认亲戚,我没你这个爹!”
王翦看着自家那被打的很惨的孙儿,只感到极为丢脸,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一句:“对面有几个人?”
“一个...”王离有些不太敢去看王翦的脸色,全程低着头。
王翦:“多少?一个?”
“就一个人你还被打成这样?你这些年学的东西是都学的狗肚子里去了吗!”
“不对,等下……”
王翦隐约有了一丝更为不妙的预感,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而在这时,随着一声“陛下驾到”,嬴政自屏风后大步走来,其腰间,别着剑。剑柄上搭着手。
众臣立即行礼拜见。
嬴政也没有要这些人免礼平身的意思,径直走到龙椅前坐下。
随后,一段简短的对话声由远及近,在众人耳畔响起。
“都说了不要打架,凡事要以德服人,你怎么就不听呢?”
“这不叫打架,这叫以武会友!”
“……,就算是以武会友吧,你把那么多人打伤,这医药费...”
“那怎么能叫打伤?他们那边那么多人,我这边就我一个,而且是他们先动手的!我这是正当防卫好吧?”
“你家正当防卫打到一半发现打不过了还会放老虎的?”
“放了又怎么了?他们有虎也可以放啊!没说不让他们放啊,而且我不掏枪已经是很给面子的了好吧?”
随着声音的渐渐离近,孔星和嬴黎的身影也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同于在场官二代们的凄惨样子,嬴黎只是衣服有些脏乱,并没有受什么伤。
嬴政看了一眼嬴黎,并没有什么偏袒,而是开始询问起事情发生的细节经过。只是那搭在剑柄上的手一直未松开。
嬴黎:“父皇,是他们先动手的!”
嬴政:“朕问你的是事情全部经过,而不是谁先动手,未清楚事情经过,朕不会偏袒任何人。你也不要以为你后动手就有理。”
扶苏的耳朵当即就像两根天线一样支了起来,他也很好奇事情的具体经过,究竟是怎样的事情,能让一群官二代敢对大秦的公主动手?
嬴黎:“是他们先把蛋糕吃了!”
“之后我才动手的!”
嬴政的手缓缓从剑柄上拿开,眉头轻挑:“也就是说,他们只是把蛋糕吃了,而不是直接对你出手是吧?只是一块蛋糕被吃了罢了,让他们每人赔你钱,再去买不就好了么?”
嬴黎跺了跺脚,“这不是赔不赔钱的事情,那蛋糕是我学了整整半年,做出来的最完美的一个,本来是打算拿来给您做礼物的!”
话音刚落,嬴政手里的剑出鞘,发出幽幽寒光。
“哪个人先动手的,看到了么?”
“就他,李由!”
李斯反应极快,几乎是在嬴黎指认的第一时间就一脚踹在李由腿腕处,迫使他跪了下来。
自己也紧跟着认错,说是自己管教不力,但还请嬴政看在自己这几年为大秦尽职尽责办事的情分上,能从轻处罚李由。
次日,在狱里有些无聊的项燕看着突然被关进来的一大群官二代有些懵,尤其是在简单打听过后更懵了。
“未经陛下允许,吃掉了嬴黎公主精心给陛下准备的蛋糕,获刑...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