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很淡定的扒拉着碗里的饭,边吃着午膳边看着一旁陆续进来的一大波人,这热闹贼拉下饭。
“都到齐了是吧?”
嬴政长身而起,双手交握于胸前,搭在剑柄上,剑尖没入地面,散发着幽幽寒光。
“来,都说说吧!”
“是谁先造谣朕驾崩了的?”
嬴稷:“这可和寡人没关系,寡人是追着武安君进来的!”
“起是听这只鸟说陛下您驾崩了,这才入宫求证的,还请陛下治臣的罪!”
“武安君心系于朕,何罪之有?”嬴政说着,余光扫过那只金刚鹦鹉,看向其他人,“你们呢?也是听这只鸟说朕驾崩了才来的?”
苏辙:“我...我是听这只鸟说我兄长又要被贬,来求情的。驾崩什么的,我不知道啊。”
“苏轼又要被贬?”嬴政有些懵,自己是想着要找理由再把苏轼贬一贬来着,可理由还没想好,怎么结果就出来了?
苏辙愣了一下,“啊?这是假消息的吗?”
“也就是说,我兄长他把陛下您赐给他的剩饭喂狗,不会被贬了?”
“朕什么时候把剩饭...”嬴政想起金刚鹦鹉那一沓票子,心下了然,“不,从现在开始,这是一个真消息!”
“竟然敢把朕赐下的东西喂狗,不贬他贬谁?”
苏辙:……
武则天上前一步,“朕是听说始皇帝你驾崩,担心外商侯闹着要殉葬,故此来劝人的。”
将闾:“我是来劝外商侯改嫁的!”
西风:???
这...这还有自己的事儿呐?
邓青挎着药箱,脸上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我...”
“我是来找标本的...”
嬴政:……
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看向帝辛,“让朕来猜一猜,你是不是来准备搞事的?”
嬴高:“胡说,帝辛他才不是要搞事呢,我们这是听说父皇你要赐死兄长,来吃席看热闹的。”
“看热闹还带上所有虎群?嬴高,你胳膊肘往外拐也不用这么明显吧?你当朕是傻子吗!”
“都说了是来吃席的,赐死后不是还有尸体么,虎群用来毁尸灭迹多赞啊,是吧?”
扶苏目瞪口呆,神特喵毁尸灭迹啊!
一张票子果断塞给了头顶上的金刚鹦鹉:“鸟兄,看你表演了!”
金刚鹦鹉见票子眼开,当即开始复述起来:
“兄长你的意思是...父皇他驾崩了,又出现一个‘赵高’和李斯假传圣旨?”
“那被拥立的新皇是谁?”
“什么玩意儿?嬴政他驾崩了?”
“上神,咱们起义吧?口号孤都想好了!”
“反秦复商!”
“先等等。”
“先看看其他人的动静再决定要不要起义。”
嬴高:!!!
扶苏:!!!
你这鸟,到底有没有脑子!
“不能从这里开始啊喂,什么叫我的意思是父皇他驾崩了啊?前言呢,前言呢?我前面说的那句话,你不要随便给掐掉啊,容易引起误会的啊!”
扶苏当即就急了!
然而,金刚鹦鹉叼着票子飞到了西风的肩膀上,那是怎么也不肯把前言给说出来。
眼瞅着嬴政看向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危险,那泛着寒光的剑似乎下一刻就要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扶苏咬了咬牙,又是一张票子奉上。
金刚鹦鹉美滋滋的将票子收下,开始说前言:
“真的,我没说胡话,不信你问这只鸟!”
扶苏:……
“不是这句,再往前,再往前一点啊!”
金刚鹦鹉熟练的伸出一只爪子,比划了一下:“再往前,那就得贼个数!”
扶苏严重怀疑金刚鹦鹉这是在给他挖坑,想要掏空自己的钱袋子。但明知有坑也不得不往里面继续跳。
又是一张票子奉上。
西风有些不淡定了,怎么感觉这金刚鹦鹉赚钱的路子有些孔里孔气的?
如果没猜错,下面它的操作应该是...
只见金刚鹦鹉如西风所想的那般,把要说的话提前了好些:
“怎么,说不过我就准备宰了我是吧?”
“行啊!”
“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
“你也不用下罪己诏,我现在就回去等着!”
“你赐剑要我自裁也好,赐毒酒、三尺白绫也罢,本公子我不伺候你了!”
说完,金刚鹦鹉就等着扶苏再次奉上一张票子,好把正确答案公之于众。
扶苏:……
咬了咬牙,这票子...我特么不给了!
“对,没错,谣言是因我而起,怎么滴吧!”
“帝辛,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要反秦复商的么,我跟你干了!”
“高祖父,你要不要一起来?旧朝推翻立新朝,武安君那四十年的合同就可以作废了!他就又可以跟着你干了!”
“老朱,奏折不好批吧?一起来吧,事成之后把他抓起来批竹简山!”
嬴稷和朱元璋顿时心动了起来。
这大饼,听着就诱人的很呐!
苏辙虽然没被扶苏发饼,但也有些意动,若是推翻了,那自己的兄长是不是就不用被贬了?
西风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打了个饱嗝。
“政哥,要帮忙‘以德服人’么?”
“不必,顾好你自己就行。”
嬴政说着,将插在身前地面上的剑拔起,拎在自己手上。
一旁,白起也拔剑,只要嬴政一声令下,他就会率先冲过去!
低沉的虎啸声渐起,虎群缓步走来,却被一直卧在西风脚边啃骨头的元宝拦在门外。
将闾拎起长凳,挪着步子站到了嬴政身旁,“父皇你说打谁,我就打谁!”
武则天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秀眉微蹙,这是在瞎搞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西风看了看场中的形势,虽然某人说不用自己帮忙,但自己可没答应。
反手就从系统空间里提取出了傍身用的马克沁。
其上,一个刻的很是清晰的“德”字熠熠生辉。
“不要紧张,我就是擦擦枪,你们继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