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屿双眼,充满了被忤逆的愤怒,吓得她怯怯向后退去。
他知道自己做过了,长久处于高位的他,又怎么可能低头认错,何况他们二人签了合同,他有权管理她的社交,她的一切!
“过来。”
“你凶我。”她一开口,眼泪就不受控的落下。
沈时屿一看见她哭,腰微僵,盯着她可怜的模样,到底这几天让他满意的女人,心软了软,他抬腿靠近她,强行将人拉进怀里,软了语气,“我不是故意凶你。”
“沈总,别逼我了。”
“我不想和溪浔分开。”她泪眼朦胧,满心不舍。
沈时屿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意,又开始掀起波澜,他尽量平复心情,开始与她讲道理。
“你和溪浔没有结果。”
“难道和你就有了?”梨初抬眸。
“我...”沈时屿僵住,双目相对,怀中小女人清亮的眸中满是希翼与痴恋,他情绪复杂,沈时屿抬手抚着她脸庞,认真劝解:“与我在一起,你有钱拿...将来,我也会给你房子,车子,还会给你一大笔钱,补偿你。”
“可溪浔能给你什么?你莫不是还在期望他会与你结婚,别傻了。”
梨初小脸麻木呆滞,似乎被这句话拉进现实,“溪浔很喜欢我...”
“喜欢?呵。”他不屑的笑着。
“那他可有向你保证过,会娶你?”
“没有...”梨初低下头,不想让男人看见她眼里的泪水,更不想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别忘了,你是我包养的宠物,要是让溪浔知道他女人,和自己哥哥睡在了一起,你猜,他还会不会继续喜欢你?”沈时屿咬着她耳朵低语。
一点一点击溃怀里女人的心神。
“我虽然不能给你一个身份,但跟着我,至少有物质上的帮助,跟溪浔?他都需要靠我养。”
“初初这么聪明,签情人合同时,答应的这么爽快,怎么突然就犯错了呢?”沈时屿眯着眼,语气依旧温柔,却带着试探,一双冷静下来的眸深不可测。
他吻着她脸颊泪珠,继续猜测道:“让我好好想想...”
“初初是想拿捏我?”
他笑了,明显双臂中的女人身体僵硬了瞬,他猜对了。
“沈总,其实我后悔了,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还是更喜欢溪浔,我喜欢他,不是因为物质上的东西。”她挣脱开男人,认真的盯着他眼睛说道。
“越是与您相处,我心越愧疚,这些天我过的并没有很开心,我把钱还你,我们的合同作废好不好?”
男人气笑,“所以,你还是抱有希望,觉得能嫁入我沈家?”
“我没有,我这样的人,从和溪浔在一起的那天,我就未想过能与他有将来!”
“再则,我们的事情万一哪天被溪浔知道了,他和你感情出现破裂了怎么办?沈总这么在意弟弟,肯定也不想看他恨您吧?”她努力劝他放手,做出要当面把银行卡里的钱转回给他。
“砰!!!”
“啊!”
沈时屿夺过手机砸在地上,他也不知自己在不爽些什么,就是气闷的他心烦。
“沈总...”梨初被他吓得颤抖,浴袍滑落在臂弯,上身,与修长纤细的腿也露了出来,刚刚挣扎反抗中,擦破了皮,可怜羸弱,且勾人。
沈时屿重新蹲下把手机捡起,沉默不言的重新启动。
“你现在有两个机会。”他将手机递给她,向来温和的气质变得冷漠,“一,乖乖履行你的义务,乖乖待在我身边,直到我厌恶你的那天。”
“二,你现在就可以毁约,但你明白,毁约的下场。”
“梨初小姐,我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现在,请梨初小姐,尽快做好决定,我的时间很宝贵,没有太多机会给你浪费。”沈时屿松开她,转身斜靠玄关处,恢复平常矜贵的模样,静静俯视她的狼狈。
地上的人,呆坐了两个小时,终于有了动静,她缓缓抬头,语气坚定:“我想去找溪浔。”
“我已经快一个月没搭理他了,他该着急了...”
沈时屿冷眸微垂,他陪她在这站了两个小时,得到的答案还是想离开。
他慢慢蹲下,指尖夹着的香烟飘着烟雾,朦胧了二人相交的视线。
“沈总,你对我很好,可是你给予不了我快乐。”
“那你要的快乐是什么?”只要不过分,沈时屿乐意给她。
“我想要的快乐,是自在,没有束缚压力,不会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溪浔在一起,我永远自由。”她轻声说完,眼神不敢瞧他。
沈时屿沉默,抽完指尖的烟,轻轻泯灭,吐出一口烟雾,才淡淡道:“你说的这些,我何时给你压力与束缚过?你能随意出行,随意刷我的卡。”
“还不够快乐?”
女人噤声,低着脑袋,手指在地上画圈,一副找不到理由反驳的无力。
“说到底,你依旧是认为,选择他,比选择我更好。”他起身,脸色如萃了冰,“好,我答应你。”
“真,真的?”她猛地抬头。
“前提是,今夜,你能抗过...我就放你去找他。”
“......”
灯光下,男人强势将全身温暖传递给她,暖和她苍白的面孔,却没有了,任何平日里的温柔。
“沈总,请你冷静!”
......久
沈时屿稳了稳气息,把她抱下桌。
梨初以为这次,是彻底结束,没想到才刚开始。
他伸手,将她扛到主卧,丢进床上。
......
事结,已过半夜。
沈时屿死死盯着昏睡的人儿,想尽办法弄醒她。
他要让她看清楚,到底快不快乐。
等梨初哭累昏过去,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看着手上的输液针,余光瞅见坐在一旁真皮沙发上的男人,他一双如墨黑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见人醒了,他才慢条斯理的拿起烟盒,抽出香烟点燃。
黑色的衬衫松松垮垮的穿在他身上,此时一手夹着烟,一手解开剩余的扣子。
起身朝面露惊恐的人走去。
“还在输液呢,沈总。”她急忙抬手,示意。
“我做事,妨碍到它了?”沈时屿声音还是冷硬,他表情淡淡,撇开她无力的挣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