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朝云处理掉那些追踪的人,回宫得知梨初不见。
林朝云气得拍桌,定是那裴延!!!
裴·背锅侠·延,此刻悠哉的炫着橘子,他面前站了三个男人。
“溪商国的帝王?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独闯宋国。”宋言礼震惊。
溪之涣随意坐下,“宋帝也不差,居然在国位不稳的情况下,还敢微服私访。”
“好本事。”
两人眼神交锋,硝烟即刻打响。
裴延翘着腿,对一旁冷眼旁观的人,歪头示意道:“陆大将军,不帮帮忙?”
“与我无关。”
“哎,你好冷血!”
“我好喜欢。”
“滚!”陆映风成功被恶心一把,连忙挪远。
大殿两方势均力敌,好歹也是在宋国的地盘上,溪之涣带来的高手,多少还是抵不住。
他朝榻上悠闲的人使了使眼色。
裴延抬头看天,又看地,默默比了个手势。
溪之涣努力读出含义。
【我六你一】
溪之涣咬牙,他六天,他一天?
想的美!
裴延见状,又换了手势,“我五,你二!”
他再做手势,“最后一次机会,爱要不要。”
溪之涣心中冷笑,先答应了,等他借这些人,夺回梨初,就带人回溪商!
全部时间都是他的了!
裴延拍拍屁股,冲进人群,对着宋言礼苦口婆心:“打什么打?!”
“人都不见了,有这时间,我求你们想想怎么救人吧!”
宋言礼一怔,差点被杀心左右,但这敌国皇帝绝不可能放他离开。
裴延双手拦住宋言礼,“你看看,像什么话?知不知道这溪之涣是什么身份?”
“溪商帝王。”
“错!”
“他是个屁!”
溪之涣刚勾起的嘴角一平,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裴延已经死透了!
“嗤...”宋言礼挑眉,没控制住,嘲笑声从唇齿流露。
“行了,我没开玩笑,要打架还是要争个高低,都给我靠后些。”
“拐走初初的人,我大致猜到了是谁。”裴延给了溪之涣一个别样的眼神。
溪之涣微顿,面露惊讶。
林朝云?
是他?
溪之涣默默等待裴延下一句。
陆映风听到裴延不知死活的称呼,阴沉一张脸,手中茶盏捏的咯吱响。
裴延说完自己的办法后,期待的望着几人,他完全可以动用自己势力,去找林朝云,但没必要。
眼前这么多现成的人利用,他何需花费力气。
“宿主别发呆了,咱赶紧行动吧!”西瓜催促道,陆映风的怒气值越来越高了,它真害怕陆映风忍不住大开杀戒,把两个国家的皇帝都给杀了。
到时候这个世界时空可就真要乱世了。
梨初点点头,拍拍屁股的灰,离开山林,走进一个小村庄。
她口渴的不行,抬手敲了一户冒灶火气的村民家门,对里喊道:“有人在家吗?可不可以讨碗水喝?”
她趴门缝往里瞧,明明烟囱在使用,却没人回应,梨初垂眸,也不恼,人家又不认识自己,不想给水喝也正常,她叹气转身。
“......”梨初瞳孔放大,吓得差点咬住自己舌头。
不知何时,她身后居然站满了持剑的兵,锋利的剑指着她。
梨初双眸含泪,胆怯的仰头看着男人,嘴唇张合,一句话都蹦不出去。
“哥哥...”终于还是喊出这个称呼,梨初望着他阴沉脸色,不知所措的捏着衣角。
“为何不来寻我?”男人声音隐忍,显然在极力克制,周围的景色渐渐模糊,只剩下她。
“我...我...”梨初颤着甜嗓,整个人都在发抖。
两人遥遥相视。
天色忽暗,属于秋天的冷风缓缓吹起她的长发,扫抚女子不安的脸颊,梨初泪光打转,陆映风俯视她,等待她上前,她却犹犹豫豫。
陆映风泛红的眼平复下来,见她犹豫的模样,眼中失望毫不掩饰,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二人重见的画面,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竟无欢喜之情。
他满心怒火无从发泄。
他陆映风自认,从未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为何她要骗自己,为何不来寻他!
“抓住她,关进大牢。”陆映风冷声道,不容拒绝。
梨初薄弱的身躯无力反抗,她一声不吭,乖乖跟着看押她的人上车。
陆映风眼神不经意的跟随她,落在她浑身脏乱的衣裙上。
握马绳的手微微用力。
梨初趴在窗口,伸出手,看守她的狱卒拿出碗筷放进她手心。
“谢谢。”
“不用不用!”狱卒被道谢不仅没觉得开心,反而压力山大,一溜烟的跑了。
梨初小心翼翼的把碗从缝隙收回,望着碗中的菜,还算满意,有肉有菜的~
西瓜摆出个苦瓜脸,“宿主,你进大牢都这么开心?”
“人生嘛,总得都体验一下吧?”
“再说了,我觉得这环境好的一批。”她歪头。
西瓜随她视线看去,满屋的新床被,甚至连地面都给搓的光滑发亮,它双手托腮,“口是心非的男人。”
她在这个地方被关了三天,足足三天。
不吭不闹,乖的要命。
“砰!!!”
杯盏摔在狱卒脚下。
“大人...”狱卒吓得连忙跪地求饶。
“除了这些,当真没别的动静?”
“没,没有了,夫人每天吃好喝好,精神看上去,也蛮,蛮好的...”狱卒简直遭了老罪了,说话都在打颤,也不知道牢里的小祖宗咋这么安静,他也想对方闹腾啊!
总不能为了让大人拉得下面子,用刑法逼夫人就范吧?
“下去吧。”
陆映风脸色恢复沉静,继续处理事务,只是心神早已化作万愁。
墨汁晕染了书纸,他后悔了,明明有好几种办法罚她,却偏偏选了个令人诟病的法子。
夜间,陆映风穿着裘氅,浑身带着寒意,走进地牢。
梨初刚躺下,听见动静,幽幽睁开眼睛。
与来人对视。
见人走近,她眼尾耷拉,背贴紧墙面,指尖捏着被角,无助的眸,似是期望又恐惧,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
陆映风面无表情望着她,目光瞥见她泛白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