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瞪着眼睛,最后一刻记住她的样子,“若有机会,可否回岛...我的房间...密室,帮我把她埋葬好吗?”
“让她魂归故里...”
梨初呆愣的点点头,她亲自看见一个鲜活的生命,彻底没了意识,她挣脱沈云霁的怀抱,头抚在乔松心口上,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沈云霁没有阻拦她,他静静的看着。
许久,久到梨初再次被体内寒意攻击,她回过神,扑进了沈云霁怀里,语气欣喜:“道长!”
“我在。”沈云霁终于笑了,他以为...她会讨厌自己。
“我们把他埋了吧,再去岛上寻他说的那人。”梨初窝在道长怀里,惨白的小脸上,还不忘嘱咐,她讨厌乔松试图伤害她,但这些年他的照顾下,梨初不得不承认,她过的还挺开心,于情于理,她该厌恶,但人已死,答应他一件事,也就当还饭恩了。
沈云霁失而复得,怎么可能不答应。
他低头,唇扫过她惨白的脸,手掌抚在她脸颊,眸中惊慌,“为何你身上这么冷...”
梨初努力睁开疲惫的眼,“他给我吃了一颗丹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道长我好冷啊。”
“穿多点就不会了。”沈云霁连忙脱下外衣搭在她身上,抱紧她,给予她暖意。
鸭哥在这接连的变化下,终于回过神,它踏着鸭掌,小步走到死去的乔松前,绿豆大小的眼睛,流出一滴泪。
“嘎嘎!!!”走好啊,它的饭搭子。
“这是...你养的宠物?”沈云霁问。
“算是吧,它是我捡的鹅。”
“嘎嘎嘎!”我踏马是鸭!鸭哥双臂一展,气的原地踏步。
沈云霁抱起她放在床上,掀过被子盖好,“你乖乖在房间等我,我把他处理干净就回来。”
梨初拉住他的手,“能把他埋了吗?不要分尸啊...”
她有些害怕。
沈云霁脚步一顿,若可以的话,他倒是不介意,这狗东西,害得他这些年过的生不如死,愧疚与思念几番的折磨,给他一剑毙命,都算便宜他了。
他对着床上担心的人儿点点头,又想起什么,从死去的人身上,翻了翻,找到几个药瓶,他打开轻嗅,找到解药,刚刚他撒出去的毒粉,是眩晕的作用,吃下解药后,他好受了些。
“他给你下的药,有什么作用吗?”沈云霁抬头问,一边拿着几个解药瓶,走向她,若是有解药,她服用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梨初想了想,“我就是好冷...又好热,还有一点...有一点...”
梨初越说,越觉得那热意,很像当初道长给她抹的药...
她突然醒悟,“我知道是什么药了!”
“什么?”
“就是道长你以前给我用过的药!原来道长你也想害我!”梨初警惕的靠在窗户旁,随时准备逃命。
沈云霁:“???”
他皱眉深思,他何时给她下过药了?
当他渐渐回过味来,脸上瞬间通红,他好像确实干过这种事...
沈云霁望着她害怕的神情,心虚的咳嗽一声,想伸手抱她,如果是这个药,那他希望自己就是她的解药。
“道长,呜呜呜,我不想要这个,你还是找个解药给我吃吃吧。”她现在浑身都没力气,哪还受得住他,惩罚鞭笞。
沈云霁想她想的要命,现在有机会,怎么会答应,他拽住她的脚腕,把人拉到身前,微微俯身,压迫她。
“梨梨,不是最喜欢和道长做这种游戏吗?”他声音轻缓,带着哑意,勾起一片涟漪。
梨初整个人娇小的身躯,被他死死圈住,双手撑着他肩膀,想起那几次,她眨着眼睛,有些担心,又向往。
“要不道长,我们还是先把人埋了再说好嘛?”望着男人攻略性的眼神,梨初躲闪着,她有预感,可能一开始,短时间内就无法结束,她害怕被...罚死。
虽然那几次,确实很快乐。
沈云霁侧头看了看地上的尸首,毫不在意,他甚至病态的想在一具尸体前,表现出她独属于谁。
“梨梨乖。”
“很快的。”
沈云霁抬起她下巴,温柔的吻住那让人期盼多年的唇,一点点的引诱对方,松开钳制衣衫的手。
梨初颤抖的身子,腰上的手慢慢往下,眼眶无助的挂着小珍珠,她仰起头。
那是什么。
原来是那骨节分明,常年握剑的手,有些粗糙,刮的她娇嫩的皮肤,泛红。
沈云霁轻柔的转动着,吻净她脸上的泪水,小声的哄着。
那话,是一句比一句让她无法回答,懵懂的小妖精,第一次明白,羞耻是何感觉。
也明白,这种事情,原来不是惩罚,而是所谓的喜欢,和爱。
那么,既然如此,梨初只好贝齿紧咬,感受他给予的爱意。
凶猛。
堪比海浪,而她是漂浮的船,只能握着船桨试图让海浪平息。
整夜不休不停。
......
沈云霁带着她,埋葬了乔松,二人骑着马,带着一只鸭,租了一艘渔船,到达梨初描述的海岛,在这,梨初看见了冰棺中的女人。
她有着精致的容貌,安静的睡在冰棺中,也不知沉眠了多久。
她答应过乔松,会让女人安息。
沈云霁拿起铲子,让梨初坐一旁休息,他挖了土坑,用了道家葬礼,下葬了女人。
做完这一切,沈云霁牵起她的手,二人一鸭,走在岛上,欣赏最后时光的风景。
鸭哥感慨的展开双翅,飞上天。
“这鸭,会飞?”沈云霁惊讶。
“我家鸭哥可厉害了!”梨初骄傲的抬起下巴。
沈云霁忍俊不禁,捏住她软乎乎的脸,弯腰偷亲一口。
回到中原。
一座被主人精心打造的院子,还有无数江湖高手守着的领地。
一只土黄色的秃头小狗,正悠闲的巡视领地,突然,它双目一瞪!大老远就看见那张,让它这辈子到死都不可能忘记的脸,它大声哀嚎,甩着四肢逃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