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城堡卧室
“吾迪梅提,我觉得你需要亲自去,我直觉一向很准,你又不是不知道~”克拉迪斯手中捧着一杯血酒。
“我的王上,您倒是松开我啊……”吾迪梅提也挺无奈。
克拉迪斯撇了撇嘴,狠狠的亲了吾迪梅提一口,玩味的欣赏着吾迪梅提眼尾嫣红,耳朵泛粉的模样,随后还嘀咕了一句:“血族迟早被你个妖精拖累。”
吾迪梅提:长得妖我的错。
“王上,我的属下传来消息了,我真得走了,到时候密钥真的被那两个特工夺取就哭都没地方哭了。”吾迪梅提温柔的回亲了回去。
“祸国妖妃还不快快退下!扰了朕的清心。”语毕,克拉迪斯狠心的别开眼,努力让自己不要沉溺美色。
“是,王上。”吾迪梅提一溜烟跑没影了。
再这么拖下去,密钥迟早丢!
虽然现在血族已经不需要密钥,每个居民都能吊打其他种族的人民,但一旦有居心叵测之人得到密钥,后果不堪设想!
—
咱就是说,吾迪梅提猜的不错。
毕竟有位特工已经拼齐了一大块镜子了。
没错,就是我们不着调的楼韵年小朋友。
这已经是她做掉的第十波士兵搜寻队了。
“做掉”还有些用词不妥,顶多算长眠一段时间,等他们任务完成了,关于她的记忆会被完全清除,这群士兵也自然会醒了。
夕阳打在她的脸上,她沉在夕阳下,眼底一片淡漠,气质与先前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楼韵年蹙着眉,她好不容易认真一次,却只找到了一半不到?
不是每个领头的都有水镜,有水镜的还得看职位,职位高的水镜大,职位小的则反之。
一开始见一队打劫一队,现在有了水镜可以辨别后已经可以一打一个准了。
楼韵年生无可恋的看着被她缩小成巴掌大小的拼图。
打工人就是难啊。
她仰天长叹,随后又干劲十足的迈开步子四处游荡。
不久,她又遇到了一波士兵,并且辨别后发现领头的手里的水镜块头不小。
只是这波装备精良,感觉来头挺大。
普斯朗特?吾迪梅提?还是?
楼韵年见状没有贸然出手,目光锁定在领头的那位。
这气息,没错了,是吾迪梅提。
他一个大佬是有什么怪癖吗?老是装自己是一个小喽啰将军有意思吗?
楼韵年斟酌片刻,便解开隐匿术,以一个普通妇人的身份走在街上,她的目光随意的扫视了一眼吾迪梅提进的酒铺——忘阳。
她看见酒铺子就想起邵柏泠因为酒而暴露的蠢事,下意识就给自己包裹了十几层隔离术,还给自己包了一层假皮以防万一。
不得不防,毕竟小泠泠很可能进的就是这家酒铺子。
她相信邵柏泠不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那么自然是他进去探情报的那家酒铺子有问题了。
“欢迎欢迎,大将军是要点什么呀?”老板娘满脸堆笑,婀娜的身姿微弯,颇有阿谀奉承的意味。
“血酒加糖了吗?”吾迪梅提压了压嗓音道。
话音刚起,周围便升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老板娘愣了愣,随后脸上挂上了完美但虚假的笑容:“自然是加了的,保让您满意。”
“最近的生意怎么样?”
“托您的福气!生意可谓是蒸蒸日上!”
“新招的伙计手脚还有些不太利索啊……”
“是是是,应当管教……”
随后无形屏障便款款落下。
楼韵年窥探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强,听到这,便自动翻译了——
酒里下药了没?
下了。
几个中招?
很多。
干活的人不太忠心……
会做掉,您放心。
楼韵年:谢奥,她不是很想掺和进这些屁事,她只想完成任务。
两人的谈话结束,吾迪梅提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老板娘的肩膀,并附耳谰语了几句,便温笑着领着一队人马离开了。
只留下面色惨白的老板娘,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
“老板娘,上酒!”一道年轻小伙子的声音响起,这才让老板娘如梦初醒,这才慌忙扯上笑容,继续干活。
那几句谰语楼韵年自然听见了——
“要想好好活着,就乖乖替我办事。”
“否则……后果我想你清楚。”
虽然楼韵年不知情,但还是替老板娘点了根蜡,毕竟吾迪梅提……是一位危险到极致的人物。
落入他手中的就没一个能完好无损出来的。
当然手段狠不代表实力硬。
她比吾迪梅提强,虽然不知那晚吾迪梅提用了什么手段让自己没认出他,但她可以担保,他肯定也没认出她。
这点毋庸置疑。
她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但她只想完成任务,其他的她不会插手。
无论事情对错,特工……只是没有感情的刀。
想到这,她快步离开了酒铺子,与忙活的老板娘擦肩而过。
她无意间记下了老板娘的气息,抬眸记下了神神秘秘的酒铺子的名字,这才跟上了吾迪梅提。
夕阳渐晚,天幕边被有心人染了浓浓的血色,阳已渐渐无光,敛了锋芒,彩云密布,不知……
究竟是无意的添彩还是有意的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