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人第995次共同出任务了,论默契,那自是顶尖的。
分头行动前给对方一个小零嘴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
楼韵年收到的糖是巧克力味的,上面雕刻着俊秀大气的“平安”二字;邵柏泠收到的糖是薄荷味的,上面雕刻着歪七扭八的“平安”二字。
别问,问就是楼韵年这样粗大条的人不适合做这种精细的手工活。
除任务需要的手工活外,她一向没什么耐心去做。
丢糖代表次日凌晨在出发地见面;丢饼干代表每个星期日凌晨在出发点见面;丢小蛋糕代表在每月最后一星期的星期六凌晨出发点见面。
根据每个任务的规定时间,判断具体计划。
这个任务规定半年内完成,现在……还剩两个月……
楼韵年轻轻撕开糖纸,将巧克力糖放入嘴中。
甜腻的巧克力糖在口中化开,让楼韵年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楼韵年一个响指,便隐匿于空气中,甚至连影子都消失了。
暖阳之下,一个透明的人影在人群里疾速穿梭着,无声无息。
—
普斯朗特家主,也就是倪春斯达正躺在子城堡的地上,身后的大理石地板被硬生生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王室城堡很大,分一个母城堡和两个子城堡,规模浩大,金碧辉煌。血族作为四大种族中最有钱的种族,城堡自然是大的没话说。
子城堡与母城堡的间隔,有上万米之长,倪春斯达刚刚在母城堡的大堂里开会,被克拉迪斯一脚踹到了子城堡的城堡外围的地面上。
缓冲时还把大理石地面砸的稀烂。
倪春斯达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从稀碎的石块中坐了起来,身后的石块儿已经被鲜血染红,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极为亮眼。
尽管血族的治愈力贼强,但耐不住克拉迪斯的力量更强。
倪春斯达盲猜自己断了十根肋骨,内脏错位。
他花了大概两个小时才勉强从稀烂的石块中站了起来,慢悠悠地走到王城外,这才张开血族特有的黑色翅膀,摇摇晃晃的朝家里飞去。
目睹一切的士兵们,左看看右看看,你看看我看看,最终不知是哪位士兵大喊了一句:“叫王城施工队来!”
—
邵柏泠嘴里含着清甜的薄荷糖,游走在大街小巷中。
他随便走入了一家酒铺子。
“唉小伙砸,喝点啥?”老板娘身着家用围裙,热情地朝邵柏泠道。
邵柏泠温柔一笑,“老板娘,一杯血白酒。”
老板娘笑着应好。
“老板娘你可真年轻啊,长得也很可爱。”邵柏泠一边说着,一边将灵晶放在桌上。
老板娘被夸得心花乱坠。
这小伙砸长得贼靓,人嘴又甜!
不到一会儿,老板娘就端上了一杯血白酒。
说是血白酒,不过是在血里加白酒,腥辣中带着特别的血味,是这家店的招牌酒之一。
“老板娘,最近有什么新事儿吗?”邵柏泠状作随意一问。
“嗨!不瞒你说!昨晚高台不是鸣笛了吗?我二舅子的邻居的姑妈的儿子在王的城堡工作!”说完之后,老板娘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听说是密钥被偷了!”
邵柏泠:最近听到的亲戚关系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什么?!掌管全族军火的密钥丢失了?!”邵柏装傻。
“是啊……不知道是哪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偷的!就应该遭天谴!普斯朗特家族也是,平时收咱平民百姓的钱,关键时候掉链子!”
邵·丧心病狂疯子·柏·应遭天谴·泠:……
特工的眼里没有对错,只有任务与非任务,他们要做的就是完成任务,服从命令。
他们只是刀。
“可是密钥不是只有一半在普斯朗特家族吗?还有一半在,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唉!怎么会没事!有一半就能感应到另一半!听说昨晚用密钥的气息找偷窃者,结果无功而返!”老板娘一边叹息一边道。
“老板娘,上杯红酒!”一位客人大喊一声。
“好嘞好嘞,来咯!”老板娘应道,“小伙砸你慢用,我去忙了哈。”
邵柏泠温笑着颔首,“好,老板娘你去忙吧。”
等老板娘走后,他将酒冻成冰,揣进兜里,缓步走了出去。
他随手将冰块丢进一旁的绿植中,绿植瞬间被白酒灼烧。
邵柏泠看了眼酒铺子,瞥了一眼被高纯度酒灼烧的绿植,记下了“忘阳”这个名字,继续在街上随意游走。
“喂!前面的穿着运动衣裤的先生,请留步!”
邵柏泠回眸,只看见一大路人马朝他走来。
邵柏泠:……
这他妈第几回了?
和士兵杠上了是吗?
“先生,你看起来不像血族人,请问?”领头士兵脸上带笑的看着邵柏泠。
领头士兵身后的人马一个个手搭在剑上,脸上都带着核善的笑,“幽灵”马似乎也带着笑,只是看起来诡异的不行。
邵柏泠:不会笑就恳请你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