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韵年与邵柏泠默契地对视一眼,楼韵年眨了眨眼,两人便错开视线。
刚解决完一波,又来一波?
耍猴呢?
【逃?杀?还是继续演?】邵柏泠传音给楼韵年。
此传音术还是他俩独创,用任何一族的法器都无法探测到的独门秘术在外执行任务时格外好用。
【……不知道,你怎么做都行,我随意。】楼韵年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口吻,仿佛一切于她而言都游刃有余。
领头士兵见两人照走不误顿时火大,“拦下他们!”
两人的脚步一步没停,继续向前走去,邵柏泠一个响指,两人的气息与身形再一变化。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箭上沾着鬼火,在夜幕中划出一道道流星般的亮尾,朝两人袭去!
邵柏泠再打了个响指,射向两人的箭瞬间转换方向,随即毫不犹豫地朝身后的追兵刺去。
士兵的惨叫声唤醒了黎明,一抹朝阳照向满地的鲜血,血腥味成为叫醒血族人民的闹钟。
九命,哪户人家大早上搞这么香!
鲜血溅到了楼韵年的裤脚,她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能不能文雅点?咱是特工,不是杀手雇佣兵!”
她拍了拍手,身后瞬间燃起熊熊烈火,在士兵前燃起一道火墙,朝阳与烈火形成靓丽的风景,艳红的光打在两人的背后。
“你这弄得更不文雅好吧?”邵柏泠对她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
虽然嘴上说着,但手却环上了楼韵年的腰,张开半透明的彩色翅膀,瞬息间便变为一道流光划过天际。
朝阳自天边撒向世间,云彩的底部被晕染上了一抹霞红,带着清晨的朝气,肆意磅礴。
“大郭!我有翅膀!”楼韵年嘴中含着棒棒糖,有些口齿不清。
“你那个翅膀一弄出来就自带特效,什么尖刺啊,火球啊到处乱飞,到时候留下痕迹就玩完了,”邵柏泠说着,将楼韵年搂得更紧了些,“你靠近点,可别掉了。”
楼韵年:……
不会说话就别bb。
楼韵年不和他拌嘴,用感知扫了一眼装着密钥的盒子。
“WC!这什么破玩意!”楼韵年气的直接爆粗。
“?”邵柏泠一边飞,一边朝楼韵年投去疑惑的眼神。
楼韵年的感知扫向古色古香的盒子内,里头正躺着一把泛着血色的玫瑰形钥匙,色如血,散发着阵阵紫色寒气。
但这玫瑰形钥匙却只有一半!
意思就是,他们忙活了几个月就得到了半把钥匙……
“小泠泠,我们得原路返回了。”楼韵年的表情就是一个苦,比吃了苦瓜加中药后的表情还哭。
“为什么?”
“钥匙只有半把,还有一半得再去找。”
邵柏泠:裂开.JPG
布置计划+潜伏+替换+寻找+实施+窃取这短短几个步骤,花了他们好几个月,现在好不容易偷到了,还嗨了一把,现在居然告诉他钥匙只有一半?
这就和考核一样,本来自己志气满满,以为自己一定能过时,却收到了一份不合格证书。
那种自天堂跌入地狱的痛啊!
天边的彩色流光不知怎的竟瞬间黯淡了下来,隐匿于天界,而被血味香醒的血族民众则望向香气浓浓的大街——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阳光照向血族大街,红色烈火已然熄灭,只剩下焦黑的大街以及奄奄一息的一众士兵。
血族民众:!
当即拉上窗帘,关上门窗。
莫听!莫闻!莫问!
他们昨晚好似听到了血族高台的鸣笛声?这不是只有出现灭族危机时才会响的玩意儿嘛?
所以……发生什么大事了???
—
“王,王上……普斯朗特家族的人马已全部出动……但还是没能找回密钥……”汇报的属下汇报的声音越来越小,额头已布满密密的冷汗。
大堂内,一众血族高层都在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望王座上的人。
王上,也就是克拉迪斯,抬眸望向那位汇报着的属下,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木桌,缓缓开口道:“密钥事关血族全军的军火,鬼火炮,密阵等等,这些都需要密钥来开启……
但,如此重要的东西,为何会丢失?”
克拉迪斯的威压轻轻放下,一众血族高层包括刚刚汇报的人清一色“轰”的一声跪在地上,浑身汗毛颤栗,瑟瑟发抖地跪着。
克拉迪斯血色瞳孔冷冷地扫向众人,众人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甚至有好几个人准备抬头,但又碍于害怕,最终什么也没说。
“密钥一的现任管理人是谁?”克拉迪斯严肃冷漠的声音在大堂内轻飘飘落下,但一众血族高层却感觉身上压下了千钧。
“是……属下……”一位中年大叔的声音颤巍巍的回应着克拉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