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背着红木棺材,虚空而立。
如今,陆长生,段浪,虬龙将三位在虚空间呈了三足鼎立之势!
那虬龙将见段浪背棺而来,目光冷寒道:“小子!敢欺瞒本灵主,胆子不小!”
段浪微低着头,令人看不清他那副冷漠模样。
红袖死后,段浪便不喜欢讲话,心里无时不刻想着救活妻子傅红袖。
他忽地手袖一张,袖口内落下一块通体幽光的宝塔,随之被托在了手心中。
这宝塔质地轻巧,古香古色,上面挂满了铃铛,风一吹,叮叮当当。
“收!”
咻!
段浪一声惊嘑,将手中宝塔掷出,随后暗中默念口诀,仅几个呼吸间,这宝塔底部忽地迸发出一股极强的势能,倾数向那虬龙将飞掠而去。
“甚么?宝器!”
虬龙将登时面目一怔。
它像是看到了克星一样,忽地扭身遁走,可奈何背后有伤,顷刻间被宝塔势能席卷,宛若被无数铁链困住了身子。
整个龙躯在宝塔下挣扎,搅起阵阵罡风嘶鸣,声若洪钟,宛若惊雷,惊得虚空晴云尽散!
也在一息之间,宝塔底部化为道道绿色光环,笼罩着虬龙将身躯,光环似枷锁一样牢牢铐住虬龙将。
只几个呼吸功夫,宝塔底部那股庞大的吸纳之力将虬龙将身躯快速收缩,收进了塔里。
在虬龙将被纳入塔中后,整个塔身忽然散发一道极强的白光。
众人看得清楚,那位贵为灵主的虬龙将被纳入塔中不到几个呼吸间,就被无数玄妙的波刃绞杀。
虬龙将的九颗龙头顷刻间被割了下来,伤口处溢出无数玄色妖气,皆被宝塔吸收了。
妖气散化后,虬龙将坍倒垂首,风化成了一具白骨,躺在塔内一片混沌中,毫无血肉之息。
“这……”
骇人的一幕,令在座所有人的为之惊舌。
海金沙看得仔细,忽地道:“这是观玄司的七星通玄塔?苏大人,怎么回事?”
苏星玉此时有些懵了。
七星通玄塔,乃是观玄司至宝,是观玄司历代流传的祖器,已有两千多年历史。
两千年前,这片大陆曾有一批文人修士,他们才智出众,对夜观星象颇有造诣。
在某日夜观星象时,从北斗七星中参悟出真谛,铸造了这尊七星通玄塔。
七星通玄塔有专门秘法催动,塔内空间孕育有无穷妙力,可纳天地万物,包罗万象。
苏星玉抬起头看了一眼,冷然道:“此塔是我观玄司至宝,一直收藏在观星楼顶层,有法阵扞卫,怎会出现在段浪手中。”
海金沙当即道:“这还用说,定是段浪偷走了至宝!”
苏星玉却道:“段浪偷走也没用,他没有这个本事驱使宝塔!七星通玄塔拥有无上妙力,唯有观星楼楼主方能驾驭!当然,若是传说中的练气境亦能够驱使!”
“练气境!”
众人闻言,神情变色。
便是那刀郎、南青二人都乱了心思,目光炙热。
练气境,乃是大宗师境界以上的神秘境界,普天之下,无一人踏足此神秘境界。
唯有古籍中记载的那些修仙者,方能够顿悟。
入了练气境,才是修仙者。
两千年前,那位身怀长生血的唐玄,便是练气境!
唯有唐玄,才能够驱使七星通玄塔,自唐玄被歹人取走长生血,死后葬于观星楼,七宝通玄塔就只有历代楼主能使唤了。
众人一想到这里,目光皆看向段浪而去。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疑问。
段浪并非观星楼主,难道也是身怀长生之血?
但这个疑问很快就被消除。
段浪若是拥有长生血,何须每日杀一人取精血祭棺,救活死去的妻子?
陆长生早已听个明白,眼下,越来越多的稀奇事冒出来。
连练气境都出来了,这不是里经常的修仙设定么?
为何被说的如此神秘,不就是个修仙者最低等的境界?
这念头一闪而过,他没有时间考虑这个。
虚空上,段浪看到下方那帮人炙热的目光,他冷冷一笑。
他的目光落在了陆长生身上,就道:“你很强,但,我必取你长生之血。”
陆长生懒得和他啰嗦,在虬龙将死去的那一刻,《诸天罪狱经》记载的虬龙将一页便消失了。
消失后,没有任何反应,没有经验叠加。
段浪杀了他的经验大宝宝!
一股怒火自心底而起,陆长生当即手起势落,大刀横向虚空。
他不想说废话,要长生血,打赢再说!
一记刀势,恍若奔雷,直逼那段浪而去。
段浪轻哼一声,祭出手中宝塔。
那宝塔宛若天擎一般,塔身变得愈来愈大,俨然成了一尊高达数丈的巨塔,塔底释放出极强的吸纳之力,朝着陆长生扑天盖了下来。
唰!
手起势落,陆长生当即打出几招刀势,刀气横空斩去,倾数砍在那宝塔身上,只听得铿锵几声轰鸣,宝塔身上已经留下数道刀痕。
但并未伤及塔身,那股极强的吸纳力量,瞬间将陆长生吸入塔中!
“不好!”
苏星玉看到此处,神色紧张。
七星通玄塔包罗万象,若被吸附其中,就犹如进入无妄地牢,永远囚禁在塔内!
事实正是如此。
陆长生进入这塔内,忽地就感到一股极强的压迫感袭来,他看不到,却感受到那股力量将他的身体束缚。
塔内,无任何修饰之物,周天间只有七个螺旋旋涡,只有一片混沌,和无形的威压势能。
“这,算是法宝了吧!”
陆长生微叹一声,行走江湖这么些年,今天算是又长见识了。
普天之下,无奇不有。
“陆长生,想要走出此塔,割腕取血!”
塔外,忽然传来段浪的喊声,随着声音,一个木桶自虚空而来,落在了陆长生跟前。
“?”
陆长生踢了一脚,这木桶有二尺高,一尺宽,他本是神经紧绷,此刻都忍不住地怒笑起来。
他娘的,取血用这么大的桶?
这不是取血,是取命啊。
塔外!
段浪脸色依然冷漠,他目光一直盯着塔内的陆长生,疯狂地催陆长生取血。
陆长生算是明白了,段浪自知打不过他,便趋势宝塔将他困住,逼迫取血。
不过,看段浪这一副冷漠、呆头呆脑的样子,也不像是能想出此等妙计的人。
栗青蒙上纱布,遮住了脸,几个纵跃间,奔袭而来!
“干得好!”
栗青冲着段浪满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