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冠小院,方谦坐在莲花亭下审阅这个月的账目流水。
“嗯,开业没几天就挣了这么多。
看来你把她们训练的很不错。
我本以为她们会本性难移,在我店里搞出什么py交易呢。”
“嗯?py?”
“哦…我指的是不正当的的交易。”
“原来是这个意思。
其实这些人以前之所以会以色侍人,大多身不由己。
要不就是被龟奴坑蒙拐骗,要不就是走投无路,生性浪荡之人鲜有。
主家给她们提供了平静安康的生活,她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怎么会为了那区区几日薪资自甘堕落?”
方谦欣慰的点了点头,
“只要她们愿改,肯改,能改,我绝不会亏待她们。
培训的时候,你要给她们灌输一种站着比躺着挣得钱更多,更轻松,更有尊严的思想!
规章制度远不如思想教育来的有效。”
“我已经交代下去了,相信她们绝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啊~”
见方谦止不住打哈欠,李诗诗关心问道,
“您看起来很疲惫,没休息好吗?”
“害…别提了,每个店里都要做一件镇店之宝吸引客流量,城主要的城主服也得加班加点赶。
天不亮还要采晨起的第一滴露水,还要给黎凰做水晶鞋…累啊~”
“其实…这些绣织琐事您尽可以交给我来做。
我的绣工虽比不上您那般登峰造极,但还是拿得出手的。”
“城主乃玉山城统治者,主管军政商。
民不与官斗,我们在玉山城做买卖,能不招惹他尽量不招惹他…”
见他无精打采,李诗诗伸出手跃跃欲试,
“要不…我帮您松松肩?”
看着抬来的一双纤纤素手,方谦连忙摆手拒绝,
“不用了…不用了…”
“呵呵…”
看他畏自己如虎,李诗诗掩面偷笑,
“您就算是怕黎凰误会,也用不着这么怕着我啊。
姑且不说黎凰已经出城寻猎去了,就说爱一个人是可以为她抵挡住所有诱惑”
“我…我意志力弱,怕做出对不起黎凰的事。
我们还是保持安全距离要好,尽量别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呵呵…”
不知为何,方谦越这么刻意和她保持距离。
李诗诗越觉得他可爱,越想和他多待一会。
“哈哈…既然如此,那要不要我给你你出一个不那么累的主意呢。”
“嗯?”
“你手下现在有这么多人,用不着非得亲自去采晨露。”
“对啊!”
方谦猛拍脑门,
“我怎么这么笨呢。”
他当即吩咐李诗诗,
“这样,你在成衣店里搞一个最优秀员工评选。
每家分店每个月评选出来的一位,这几个人什么都不用干,专门帮我采晨露。
薪资待遇照常,额外再发奖金,具体金额你定。”
“妙啊,这样既方便了您,又要充分调动她们的积极性!
而且我建议每个月月末根据这个月的表现,重新选拔优秀志愿,得让每个人都尝到努力工作的甜头。”
“就是这个意思~”
“至于奖励,我们并不一定非要给钱。
要知道有一些东西比钱更能激发人的斗志, 比如您亲手为业绩优秀的人做一件衣服。”
“你安排就好…”
在二人商讨正酣之时,院外传来仓皇呼喊,
“诗诗姐大事…大事不好了…我们的店被城主府的人查封了。”
“什么?!”
方谦和李诗诗一同来到成衣店所在的街区。
一走进街道就见一群衙役正打砸他的店铺。
店内员工尽皆是手无寸铁的女子被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吓得抱头鼠窜。
有一女子挺身而出欲要制止,却被管家一把扯破半边衣衫,
“浪蹄子,滚!”
眼见管家的大耳刮子即将落到女子娇嫩的脸上,关键时刻方谦挺身而出。
接住他的手,紧跟大力一脚踹飞管家数米之远,
“打女人?真tm给我们男人丢人!”
“你TM!”
看着围上来的平民百姓,管家只觉万分耻辱。
“给我弄死他!”
他驱使手下衙役准备群殴方谦。
不曾想命令下达数十秒后,他带来的手下人一动不动。
“你们tm给我上啊…”
管家从地上爬起来连踹手下数脚,但对方依旧没任何反应。
仔细看去,这才发现手下每人身上都盯着一根明晃晃的银针。
原来早在方谦动手的同时,他已经用银针封住了这些人的经络。
“玩针,我就是这片大陆的东方不败!”
李诗诗给店员分发伤药,同时还不忘给方谦搬来张椅子。
方谦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店内职员见大老板来救场了,尽皆“重操旧业”。
有人摇扇,有人端茶,有人投喂…一群美女围侍在方谦周围,可谓是羡煞旁人。
方谦冷冷的盯着管家,
“你们是城主府的人吧。
我开店做买卖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
“哼!”
自知有城主撑腰,管家这个连冠者都不是的人完全不把方谦放在眼里,
“废话少说,识相的赶紧把这个月的税交了,否则我不仅拆你的铺子。
还要把这些贱人重新卖回窑子里!”
听到这话,方谦端茶的手略有几分颤抖。
压下愤怒的情绪,他平淡地看向李诗诗,
“收税的?
我记得我们这个月的税好像交了吧。”
李诗诗拿出账目,精准地翻到缴税一页,
“旬月前,我们的确已经交了税。
虽然十抽三的重税。”
几乎是瞬间,方谦就明白了里面的道道。
他和城主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就算他眼红他的产业,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
“呵呵…原来是你啊。”
他再次看向管家,只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时。
他这次的目光里夹满了平淡,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知道吗?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做这么费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什么?”
“还不懂?城主是个爱惜名声的人。
仅从他冤枉了某个死胖子,水落石出后认他为干儿子便可以看出。
你觉得这样一个‘明智’的统治者会派人大摇大摆地横征暴敛吗?”
从方谦平淡的话语中,管家仿佛明白了什么,吓得连连后腿,
“不不不,我跟了他二十多年,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方谦继续对其发动心理威压,
“知道人最悲哀的是什么吗?
就是把自己的命放在别人身上。
你说他不会?
好,你有没有想过。
如果你顺利征到了税,他会怎么对你?”
“飞…飞黄腾达?”
“呵呵…不,他会派一个微不足道看门小厮来接收这笔税款。
他会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得干干净净…”
管家惊恐地摇了摇头,而后愣在原地,
“不…我就是这么被提拔上来的…”
见他濒临崩溃,方谦继续加压,
“如果你没征到税呢?
需不需要在我这订件寿衣。
清清白白的来,干干净净的走…”
“噗!”
管家心神激荡,再也抵挡不住方谦的心理攻势。
一口老血喷出,当场晕死在地。
“方谦,我们该怎么办?”
李诗诗走过来,神情无比严肃。
“不慌,待我修书一封。
你找几个人把他们抬到城主府门口,亲自把信交给他!”
…
“城主…城主…大大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