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楼上的声音渐渐消失,老鸨慢慢贴了上来,
“不对啊,这才一刻钟不到。
两个人?就这么结束了?
这也太…啧啧啧…男人啊…”
然下一刻,
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方谦从里面一脚踹飞。
老鸨躲得及时免遭遇难。
看见老鸨,他二话不说上去就是啪啪几个大嘴巴子。
老鸨都被抽懵了,
“公…公子,您…您那不满意啊。”
“我tm!让一个还没开苞小妞陪本公子,你tm活的不耐烦了吧。”
老鸨被吼的一个头两个大,
“我…我…赶您上来之前,我就告诉过您她是清倌人啊。
再者说,清倌人不好吗?”
“打扮的那么骚,你说她是她就是啊。
本公子来这儿是来享受的,不是来给你培训娼妓的!”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包括专门调教妓女的打手都不禁感叹方谦的口味之重。
“哎哟…就这这还没搞出一身病来,真tm厉害!”
“哎呀呀…方兄别生气嘛~”
黎凰抱着疑似破身不久的李诗诗缓步走出。
哭红双眼的李诗诗披着被撕破的衣服,裸露的皮肤上青痕遍布 。
可见刚刚受了多大一番侮辱。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消消气消消气~
改天去我那,我新养了批歌姬,随便挑。”
“我消?我消nm!”
方谦还想动手打李诗诗,被老鸨及时拦下,
“公子…公子手下留情啊~”
她倒不是在乎李诗诗这条命,关键是打坏了就没法招客了。
“好~”
方谦极不情愿收回了手,整了整衣襟恢复思维败类的模样,
“本公子是来这儿找乐子的,可你们让本公子很不痛快。”
“是是是~”
老鸨连忙赔笑,
“公子您消消气。
您要是想找那技术好的早说啊。
我们这儿别的没有,三十年以上工龄的多的很呐。”
“你在教本公子做事?”
“那能啊,我这不也是为您考虑吗。”
“为我考虑?好啊!
本公子被这妞惹得很不爽,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赔钱,怎么收的本公子钱就怎么给本公子吐出来…”
视财如命的老鸨想也不想,直接选择第二。
赔钱是不可能赔钱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赔钱。
“呵呵…”
却见方谦捋起袖子,冷冷一笑,
“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选择第二的人。
看你懂事,本公子就宽宏大量允许你找个人替你死。”
“什么?”
“本公子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赔钱不行,那自然是要拿命来赔了。”
似是威胁,方谦一脚踏出。
楼梯轰然炸开,
“现在…可以赔命了吗?”
面对强大威慑,老鸨全然想不出对策。
平日里重金豢养的打手此时都畏惧不前。
龟奴跑上前建议,
“妈妈,后院不还关着一个臭小子吗。
这是他姐姐惹下来的祸,何不让他…一命偿一命呢。”
老鸨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对呀,我怎么把那小子忘了。
你们去后院,把那小子给我带过来。”
不多时,一个伤痕累累的十岁小男孩被托到了堂前。
男孩奄奄一息,看得出来这些天受不少非人虐待。
“请公子笑纳!”
方谦接过老鸨递上来的锁链,淡淡一笑,
“你做的很好…猎!灵!人!”
肉票到手,方谦不再演戏戳破对方真面目。
“嗯!”
老鸨脸色顿然僵硬。
双手成爪,刚欲偷袭,就被方谦掐断了脖子。
见此,一直划水看戏的枫傲橦和林雅儿迅速加入战斗。
装凄惨可怜的李诗诗拉上衣服,从黎凰怀里跳下来,紧紧抱住可怜的弟弟,
“弟弟你怎么样?
是姐姐对不起你…是姐姐没照顾好你…”
“滚你丫的!”
方谦踹开围上来的彪形大汉,帮小男孩诊脉。
“怎么样?我弟弟现在情况怎么样?”
切过脉后,方谦平静地摇了摇头。
“很不好~”
而后抽出银针,银针颤动。
针尖蒙上星星点点的紫光。
方谦催动灵力,以精湛的医术在阎王治愈伤势。
有不想死的打手围上前想打断方谦诊治。
被枫傲橦一人拦下,
“谁都不许动!”
对于敌人,她手段狠辣,毫不留情。
面对强大的冠者,纵使打手人高马大也不是对手。
战场陷入一虐多的大顺风局面。
房中娼妓听到动静一窝蜂向往外跑,被黎凰用水锁牢牢缠住。
“此事与你们无关!
动者,杀无赦!”
“可…您把这砸了我们以后住哪啊。”
“我给你们盖新房!”
听到方谦的许诺,闹事的娼妓都乖乖聚到了一起,由黎凰护佑她们安全,
“哼~让我这个战力最高的人给你养小三。
看回家之后我怎么收拾你!”
不多时,小男孩脱离危险。
方谦收回银针叮嘱道,
“好了,此番事了,我给你开个药方。
好好调养,应无大碍。”
李诗诗抱着气息愈渐平稳的弟弟,喜极而泣,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谢谢恩公~大恩大德,民女感激不尽。
如恩公不弃,民女愿以身…”
“哎…见义勇为,惩恶扬善,本就是我辈职责。”
战场千变万化,就在方谦准备加入战场和枫傲橦她们一起收拾残局时。
一群不知藏在哪的黑衣人迅速将其团团围住。
他们唤出灵冠,清一色都是单珠。
为首之人更是和罂粟同等级别的三珠冠。
似是有了上回的教训,这次他们每个人都装备齐全。
防毒,防火,防风,各种佩具应有尽有,武装到了牙齿。
为首一人站在楼上,宛如胜者鄙夷败者,
“方谦,你果真恩师预料的一样,那么爱多管闲事。
知道吗,你如果只把哪个女人带走,我们的计划也不会这么顺利。”
方谦仿佛透支了身体,气喘吁吁。
“所以…这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引君入瓮的计划。”
为首之人得意道,
“没错,陷害那个死胖子不过是我们下的诱饵。
我们真正的计划是要引你们到这来,然后包围,全歼!
一个银冠有什么用,我们,全都要!”
“怪不得,怪不得我们一进城就听到死胖子被捕入狱的消息。”
为首男子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洋洋得意道,
“那几个人当然是我故意安排在的。
本来我打算用一种更为合理的方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你们,可谁成想三天的路程你们硬生生走了小半个月。
难道自你踏上返程路途便已预测到了玉山的危险?
你对危险敏感性,思之令人惊恐。”
方谦自嘲一笑,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如今还不是成了你瓮中之鳖。”
看着这番处境,为首之人心存怜悯,
“方谦,不得不承认,你是除了恩师之外第二个令我发自内心敬佩的人。
知道吗,恩师曾不止一次说过,如果你能拜在他门下将会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猎灵众执行官。”
“猎灵众?不好意思,我只听说过愚人众。
容我问一句,你所谓的恩师在猎灵众执行官里排第几啊。”
男人无比自豪道,
“吾之恩师乃猎灵众执行官末席,讲师!”
“讲师?没听说过,看来这猎灵众也不咋的啊。”
“不许你侮辱我的恩师!”
男人愤怒一喝,掀起无形气浪。
枫傲橦挺身上前,却不料气浪凶猛,连带着方谦一同拍在墙上。
“方谦,你没事吧。”
“咳咳咳…这要是换成死胖子我肯定被挤成肉饼了。”
“还能开玩笑,看来是没啥事。”
方谦狠狠瞪着站在楼上的男人,继续隔空输出,
“恩师?一个只是躲在背后玩弄阴谋诡计的人,他也配!
一句话,恶心!”
“你!我杀了你!”
被激怒的男人跳下楼对着方谦发动猛烈攻击。
枫傲橦唤出鬃狮蜥准备再次抵挡,却见方谦眼皮疯狂抖动仿佛在跟她传达什么。
再看黎凰假装保护娼妓强忍着出手的模样,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靠!要不要玩的这么刺激。”
明白一切过后的她假意落败,被男人拍飞到一旁。
小弟见状围了上来。
林雅儿自顾不暇,也被数个单珠冠团团包围。
无奈之下,她们只能先顾得眼前局面。
“鬃狮狂蜥,和我一起撕碎他们!”
林雅儿同时唤出释槐灵鸟,配合骚扰吸引视线。
二者配合下,即使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她们打的有来有回。
“草冠终究是草冠,就算用阴谋手段嵌了珠也不是本姑娘的对手。”
然战场局势瞬息万变。
在人数和冠珠的双重劣势下,她们的配合很快失去了效用。
二女被分割包围,落入下风。
“靠!老娘拼了!
啊!”
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积聚数日的修炼成果一朝爆发,
“轰!”
当突破到某一临界点时,她周身烈焰涌动。
鬃狮狂蜥双爪被熊熊烈火包裹,
“火?这就是我的灵异变?
鬃狮狂蜥,灭了他们!”
火焰烈爪飞舞呼啸,击穿防具,掀翻一众敌人。
“方同学还在坚持,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看着被单方面虐杀的方谦,林雅儿坚定信念,也爆发全部力量。
“啊!”
释槐灵鸟喙间又添几分锦色,实力得到质的提升,对声音的敏感性提升了数倍不止。
虽然只有灵异变没有嵌珠,可灵异变对银冠的加持远不是草冠可比的。
在这番加持下,二女很快扳平了局面。
反观另一边,一直处于大逆风的方谦被打的惨不忍睹。
男人扭着他血淋淋的头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
我们也不想反抗,是那些人逼的!
是他们逼的!
谁不想老老实实过日子,清清白白当个人?
是他们!是他们逼我走投无路的!
我当平民百姓的时候他们压榨我,奴隶我。
当我有幸成为了草冠,本以为看到了出头的机会。
没想到他们更不择手段的压榨我!
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恩师救了我。
他像父亲一样悉心教导我,带我融入猎灵众这个大家庭。
是他让我知道原来我的世界也有天堂。
是他手把手教我怎么猎灵,怎么灵异变,怎么一步步变得更强,让那些欺负过我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你有什么?你凭什么站在正义的制高点上绞杀我们?
要不是武媚儿兴起把你挑到银冠班,你能走到今天?
要不是有这几个女的护着,你早就被我们碾成韲粉了!”
“我求饶…我求饶~”
眼见男人发动致命一击,方谦假意求饶示弱。
“能…能告诉我…讲…讲师大人是何等的存在吗?
也让我…让我这个将死之人知道…我究竟…究竟死在谁的手里。”
眼见方谦濒死,自大的男人毫不掩饰,
“既然你诚心诚意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
我恩师乃是蒙…”
未等男人说完,一声箭鸣响过。
趁其后背空虚,穿膛而过。
“我恩师…乃…乃…第一人…”
男人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饮恨西去。
任方谦怎么都没想到,他费尽心思做了这么大一个将计就计的策略。
准备挖出幕后主使讲师的真实身份,竟被自己人亲手断送。
“是谁!我ll!”
大吼完这句话,方谦怒气上涌晕死过去。
“方谦!”
一直在旁观战的黎凰不再隐藏爆发全部力量,收割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