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启轲不关心竹子会晒裂开的事情,他听到以后能经常方便的得到竹子很高兴。
经过短暂的休息,所有人都出发了。沿着河流向北,半天时间就发现了河流汇合处,两条小河合成一条更大的河。
族长启轲确认,北边这条河,就是启氏的那条河。队伍转向朝北,拖着竹子在河里逆流而上,两天时间就回到了启氏部落。
终于又看到启氏的村寨,启河觉得还是回家好。
启氏的族人们全都出来帮忙,竹子按照启河的要求被放在了新搭建的草棚下阴干。
启河把带回来的竹鞭,都种在了村子附近,那里有一片稍高的丘陵。相信不用多久,就会繁衍出一片竹林。
晚上好客的启氏,招待了叶氏的人,同时为那一对新人举行了仪式,又是一场热闹的篝火盛会,启河受到村子里很多姑娘的邀请。
第二天,叶氏的人带着启氏赠送的礼物回去了,他们要早点去竹林伐竹,同行的还有一位启氏的姑娘,篝火盛会总是能产生些浪漫的事。
叶冬和几名族人要留下来,跟着启河学习制器。有些启族人对此提出疑虑,但启河还是坚持教叶氏的人。
启河的野心很大,他觉得叶氏,早晚会成为启氏的一部分,先教给他们一些制作工具的方法,也没什么。
启河先把族里擅长制作石器的人找了来。他要让族人制作锯子,这也是启河打算给叶氏的回报。
启河把石锯的图像画在木板上,强调下锯齿的方向要保持一致,告诉他们怎样使用锯子及注意事项,然后就不管了。
叶冬和族人们返程,带着画板和新做的锯子回去了。
锯子是分割竹子和木头的好工具,可惜目前没有金属材料。
有人说可以用陶瓷啊,目前启氏的陶瓷烧制水平非常低,自己使用的陶瓷器都是从土氏换来的,另外陶瓷器制作出来的陶锯很脆,容易断。
目前也只能使用石头做的石锯。启氏用来制作石器的石材是砾石,这种石头多数从山里采来,也有的从河里发掘。
根据砾石根据形状大小来制作石器,启氏的制作石器是采用的打磨的方式。他们打磨的工具也是石头,前面说过叫做石锛。
启河让启氏擅长制作石器的族人自由发挥。等石锯弄出来再处理竹子,先在草棚下阴干吧。
启河想去土氏看看他们的陶器。他找到了启氏的族长对他说:“启轲族长,我想去西面的土氏看下,学习下他们的制陶术。”
启轲族长很高兴启河找他,每次启河找他,都是意味着要有新的器出来。只是这次启河说,想学土氏的制陶术,他有点犯难了。
“河,你想学习制陶吗?土氏制的陶确实很好,可是他们不会让其他氏族的人学习的,那是他们的秘密。”
“我知道他们会保密,我只是想看看他们的制陶水平,再看看他们制陶用的土是从哪来弄来的。”启河接着说,
“如果是他们制陶的土,我知道一些,在土氏附近的那片土丘,就是他们采土的地方。因为我们也从那里采土烧陶器,只是我们的办法不好,没有他们烧制的漂亮,时间长了,各种氏族都去他们那里换陶器,自己也就不烧了。”
启河对于这片土丘很想去看看,他征得族长轲的同意,带着启木几个人就出发了。
这个土丘距离启氏不是很远,因为都是平原,所幸路不难走,只用半天的路程就能到。
这片土丘其实很大,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山边。丘陵不高,最高处也就二三十米,上面都是杂草,灌木。还能看到不少的小洞穴,应该是各种穴居动物的巢穴乐园。
启木指给启河看,那里就是启氏曾经取土的地方,只是好些年不用了,已经很难看出痕迹了。
启河走过去,抓了一把土查看了一下。这土就是黏土,黄土。
启河在上面倒了一点水,和成泥。试试了手感,还行,粘性合适。
他对来的几个人说,“你们在藤筐里垫些大树叶,装满土背回去。”几个人很听话,马上行动,用石铲掘土,藤筐装土背回启氏。”(石铲,两面削成扁平状,刃部较薄,一种很有效的掘土工具)
启河切割打磨了几块木板,做了个长方形的木框,用来制作土坯。
他把背回来的土全部活成泥,制成了砖坯,放在草棚子下阴干。族里的人看到启河在制器,都过来帮忙。
启河也不客气,直接让他们去继续运土。弄回来的土再制作成砖坯。感觉数量差不多了,他就开始建土窑烧砖。
地方选在村子外西南角,那里专门清理出一片平地来,作为制陶场。
有土砖,有粘土活成的泥,按照网络上看到的土窑图片,慢慢的他就垒成了一座半人多高似圆似方的土窑。
中间修个带很多孔的平台,上面放砖坯,下面烧柴火。整个土窑上下一样粗细,又在下面留出一个窑口。
把柴火直接扔了进去,点燃。
启河一边观察,一边让启木控制火,感觉火的热量怎么都上不去。
这样不行,上面的口子太大,散发的热量太多,需要堵上,他让人搬了块大的薄石板盖在上面,漏出孔,烟从孔里冒出来。
一会的功夫,就能感觉到热浪从窑门拱了出来。他要把这些土坯窑烧成砖窑。
第一次建造土砖窑,没有经验,砖窑的土坯倒是烧的很结实了,就是裂了不少,裂了就用泥补上,继续烧。
一天后,感觉差不多了,才慢慢撤了火,让他自然凉下来。
一直等到后半夜土砖窑才彻底凉了后,把柴灰清理干净,又检查下里面的窑壁,出现裂纹的,就用泥补平。
差不多了,开始烧砖。
记得砖坯阴干是有讲究的,好像是七分。
点火升温,感觉窑内的温度上来后,就把砖坯用石铲放进去。
继续加温,没有温度计,就靠自身感觉来试,从窑门能观察到砖坯的变化。
随着温度的升高,砖坯越来越硬,启河感觉差不多了,再给砖坯上泼上冷水,闷在窑里几天。
遇到冷水,砖坯慢慢的变了颜色,最后凉了下来,也渐渐有了青色。
他敲了敲砖的硬度,感觉还行,又往地上摔了摔,砖断开了,看来不行,火候不够。
启河让启木等人继续试验,烧好的砖,拿给他。
天已经亮了,启河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他熬不住了,要休息。
困意迅速席卷了启河,他深深的睡了过去,梦中自己住进了砖砌成的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