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宗心中一凛,打起精神,抄起手中的拐杖防御。
俩人很快冲到何宗眼前,其中一人抬起长矛就刺。
另一人从腰间取出一根麻绳,三两下挽成一个扣,时刻准备着出手。
何宗拐杖向上一抬,格挡刺过来的长矛。
手腕快速跳转,拐杖一头直接戳中一持矛人的肋下。
持矛人肋下吃痛,被迫后退。
另外一人见状趁机出手,手中长绳猛的套向何宗。
何宗身体虚弱,躲闪不及。被绳扣套在脖子上。
紧接着绳扣变紧,何宗急忙伸手攥住绳套。
持绳人用力后拽绳子,何宗被这一拽,身体猛的向前倾斜。
旁边的持矛人端着长矛,朝着何宗肚子就是猛刺。
何宗没有躲开,被长矛一下刺破肚子。
这一下虽然扎的不深,可也在他肚子上留了一个血洞。
疼痛感瞬间传入大脑,这一下伤害,立马激起了何宗的血性。
他腺上激素猛增,感觉身体有了力量。
他右手抓住肚子上矛头,一用力,就把长矛拔了出来。反手就捅入持矛人的前胸。
持矛人,双手捂着胸口,仰面栽倒。
解决掉了一个,何宗凶性大发。
他双手用力一拽绳子,顺势将持绳人也带到眼前。
何宗趁势猛的一个头锤,将对方撞的眼冒金星。
此时的何宗,犹如凶神附体。抡起双拳对着两名倒地的野人,玩命的砸着。
一直将二人砸的面目全非,变成了稀碎的西瓜。
何宗拎不动胳膊了,才恢复理智。
他直接躺倒在地,没有一丝力气,晕了过去。
不知何时,天上下起小雨,将昏迷的何宗浇醒。
他伸手一摸,抄起旁边的长矛,想强撑着站起身来,可惜失败了,他又坐回地上。
这时候,危险再次来临。
前方的草丛中,有大型动物跑动的声音,而且听方向是朝自己这边来的。
不好!何宗精神一震,双手握紧长矛,警惕的看着声音的方向。
‘噌’的一下,一个巨大的黑影朝自己扑来。
何宗已经跑不开了,只得身体后仰用尽全身力气,长矛尖部朝上,猛的用力刺出。
黑影一滞,冲劲减缓,惯性带着长矛和人朝前一窜。
何宗只觉头上一疼,撞到一块石头上,又晕了过去。
潜意识中,他感觉自己在移动,可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又迷糊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脑后光环一闪即逝,脑海一阵刺痛,何宗渐渐有了意识。
他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觉有个人影在眼面晃动。
人影看了看,就急忙跑了出去,边跑边喊,喊的什么,何宗没听懂。
他没有看清,跑出去的人什么样,只感觉像个半大孩子,还是个穿裙子的。
他想坐起来,看看周边的情况,左手刚想用力支起来,就感觉一阵剧痛传来,重新摔回地上。
第一感觉就是,左臂骨头折了。
忍着痛,他摸了摸疼痛的左臂,骨头没有突出,左手勉强能动,攥半个拳头。
应该是骨头裂开了,好在没有出现断茬,伤势不重。
自己有超强的愈合能力,不用太担心。
右手托着左臂忍痛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麻布片,应该也是裙款。
这是个很简陋的草屋,低矮,没有窗户,光线很暗,地上还算干燥洁净,自己坐在一片草垫上。
屋子中间,是一个简易粗糙的木桌,上面放着两个破旧的灰色陶瓷碗。
墙上挂有小藤筐,屋角有个架子,架子上吊着个陶瓷罐。
何宗很诧异,怎么还有这么简陋原始的地方?
看来自己是被这屋子的主人给救了。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喧闹声,几个人影一晃走了进来。
人影遮挡了射入屋内的光线,一时看不清来的是什么人。
等那几人让开了光线,模糊的才看清几个来人。
来人有四个,三个大人一个半大孩子,都是东方人模样。
后面那个半大孩子,应该是刚才出去的那个。
几人进屋后,屋内就显得很拥挤了。
来的三个大人,个子都不是很高,长长的头发,都用麻绳束起。
几人身上应该套着麻袋,跟何宗以前见过装粮食的麻袋差不多。只是看起来更精细些,像是麻布。
麻布都简单的套在身上,不分上下衣,中间有绳子束着。
为首的那人是个老头,头发乱糟糟的,用根麻绳扎着,留着几根胡须。
着装稍显整洁,脚上是草鞋,腰间的麻绳子很粗,腰带子上还缀着块石头,看样子像是玉质的。
其他两个男人,年轻人的面相,肤色很黑,腰间都是简单的一根麻绳。
何宗看这些人,发现他们和自己杀的两个野人装扮截然不同,没有羽毛,没有纹面。
这应该是另一群野人。
为首的那老头开口讲话,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
何宗视线里只有老头的黑黄牙,在上下闭合,语句虽很简短,可一句也听不懂。
这是哪里的语言,感觉不像是外国话,可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你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何宗朝那老头说道。
那老者又说了几句,另外几人也都对着他,又说又比划。
何宗还是一句听不懂。
那老者见双方沟通不了,又拿出了一块薄薄的木板,用尖石在上面画画。
然后,他又指着上面的画对何宗说了几句。
看木板上画了几个图,像画,又不像是画。
何宗猜测应该是他们沟通用的文字,象形字。仔细辨认下不认识,只得摇头。
那老头无奈摇头放弃,就对那半大小孩说了几句话,带着人走了。
半大孩子对着何宗说了几句,拿起角落的陶瓷罐也出去了,不一会又抱着陶瓷罐回来,吊在架子上。
半大小孩又出去,拿了几根点燃的柴火进来,放到架子下面,看来是煮东西的。
何宗从草上爬起来,走到柴堆前,在小孩的诧异中,捡起木柴来。
他挑了两根比小臂略短的细木枝,又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条绳子。“绳子,给我。”
半大孩子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他能看到男人指的是绳子,便起身拿了绳子对他说,“绳子?”
“对,绳子。”又对着树枝夹住的左臂,做了个缠绕的手势,“绑上”。
半大孩子明白了绑的意思,“绑”。
小孩在何宗的指挥下,把受伤的左臂固定起来,又把余下的一段打了个扣,套在何宗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