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立即而摇头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不可能。”
司凝拍了拍她肩膀,“好了别激动,我就是这么一问。”
江澜想起了希茴,她说道,“当初我捡到希茴的时候而,好像也是这么丑,现在长得不是也挺好看的?”
“是吗?”司凝没见过希茴刚生下来的时候,见到的时候就已经很可爱了。
那孩子小小年纪做了手术,在医院里住了将近一年,前几个月才被接回去,现在已经会走路了。
就因为那孩子乖巧可爱,司凝特别希望江澜生个女孩,鬼知道生了这么个小老头。
江澜只能期盼月份大些,孩子能长得好看点。
司凝说,“赶紧给他取个名字吧,不然我叫小老头叫顺口了,以后可都得叫他小老头了。”
孩子还在哇哇哭,没多会儿,护士拿了个奶瓶进来,让江澜给他喂奶。
江澜捏着奶瓶放到孩子嘴里,他立马张嘴吸了起来,丑是丑了点,喝奶的样子还是挺可爱。
就是取名字这个事,她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于是她看向司凝,“司凝,要不你给他取个?”
“我取啊?你确定吗?”
“取个小名先叫着,大名我再慢慢想。”
司凝摩挲着下巴,瞅着这丑兮兮的婴儿,嫌弃道,“长这么丑,叫丑丑算了。”
“……这么随便吗?”
“你叫我取,我就只能想到这个,要不然就叫小老头。”
“那还是丑丑吧。”江澜也觉得挺丑的。
司凝慌了,“啊……我瞎说的,你真叫丑丑啊?”
江澜眨了眨眼睛,又低头看了眼孩子,“反正只是小名,大不了我后面给他想个好听的大名补偿他?”
“也行。”司凝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小孩皱巴巴的脸蛋,“丑丑,喜欢干妈给你取的这个名字吗?”
小家伙忙着喝奶,没工夫搭理她。
司凝撇了撇嘴,骂了声没良心的小渣男。
虽然嘴上在骂,可眼底带着笑意,江澜看得出她也是嘴上嫌弃而已。
江澜忽然说,“司凝,你真不去找个男朋友吗?”
司凝顿了一下,她脸色多了几分不自然,“不找,哪个男人能优秀到让我给他生孩子?看到你生孩子这么痛苦,更加坚定我单身的决心了。”
江澜深深地看着她,总感觉司凝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但是她不说,江澜也没问。
——
七天后,江澜出院了。
回到御江庭,林嫂正抱着希茴在沙发上讲故事,看到她回来,林嫂欣喜地把希茴放到沙发上,起身喊道:“夫人。”
江澜点点头,视线又落在希茴的脸上。
小姑娘冲着江澜笑,眼睛弯成了月牙,露出两颗门牙。
司凝最喜欢的就是希茴了,看到她,立即丢下手里的婴儿车,朝着希茴跑过去。
“小希希阿姨抱抱,想不想阿姨?”她抱着希茴放在腿上,眉开眼笑地捏着小姑娘的脸蛋。
“想、想姨姨…妈妈。”
她说话还不太利索,有时候说的含糊不清,要想半天才听得出她说什么。
不过姨姨和妈妈这两个称呼倒是说的很流利。
司凝抱着她,指了指那边的婴儿车,“你妈妈给你带了个弟弟回来,以后你就有弟弟了。”
小希茴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盯着那个婴儿车,江澜已经把婴儿车推过来了,在两人身边坐下。
“叽叽……”
司凝被她逗笑了,纠正她,“不是叽叽,是弟弟。”
她还是喊叽叽。
江澜看着这两个孩子,屋里明明是很其乐融融的画面,可她仍然觉得少了些什么。
少的那一部分,幻化做着无形的孤寂,在他们之间来回穿梭。
多了个丑丑,林征又贴心的请了两个月嫂,加上而林嫂,家里就有三个佣人了,加上司凝也天天在这里,别墅里也热闹了许多。
剖腹产恢复期更长,江澜连着在家躺了两个月,之后司凝又帮她报了个什么产后护理的健身卡,天天带着她去运动保养。
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她甚至怀疑司凝是要给她找对象,不然怎么对她的身材比自己还要上心。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经过这三个月,丑丑终于不丑了,身上的褶皱张开了,皮肤变白了,变成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帅哥。
两人琢磨着要不要给他换个小名,但是叫习惯了,改口有点困难,索性就这么叫着了。
不过还是让司凝说中了一点,他很闹腾,哭倒是不怎么哭,就是喜欢折腾人。
白天睡觉,晚上整夜整夜的闹,要不就试图往床下爬,两个月嫂轮流值班都差点看不住。
下午江澜和司凝回来的时候,月嫂正在给丑丑喂奶粉,他喝一半吐一半,吐得身上到处都是。
希茴就蹲在婴儿车旁边,瞪着一双滴溜溜的眼睛看着这个弟弟。
司凝忍不住吐槽,“你看看,这小东西每次喝饱了就到处吐,吧奶瓶当成玩具了。”
月嫂也跟着附和,“是啊,不给他喝他就哭闹,但是他又不喝,就喜欢吐着玩,现在天气热倒是没什么,这要是天气凉了,这样不得感冒啊。”
还不止这些,平时拉了尿了也不吱声,最开始的时候月嫂还以为他没拉,结果第二天才发现拉了一堆。
如果不是及时发现,屁股都估计要泡烂了。
江澜只是安慰她们,也安慰自己,“大点就好了。”
说完这话,婴儿车里的丑丑便发出咯咯的笑声。
“啧,江澜你看他笑的样子,真和他那个渣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江澜看着他的笑容也有片刻的恍惚,小孩咧着嘴,配上那黑亮的眼睛,有几分轻蔑狂妄的味道。
司凝说的不错,真的很像。
江澜改变主意了,等他大点,要好好管教才行。
她可不想下半辈子死在自己儿子手里。
江澜拿走了月嫂手里的奶瓶,“别给他玩了。”
没有了玩具,小家伙立马开始咿咿呀呀、手舞足蹈的抗议。
江澜就盯着他,不给奶瓶给他玩。
抗议无果,他就哇哇大哭,平时月嫂不敢让他哭,但江澜不惯着他,他哭就让他哭。
两名月嫂面面相觑,也不敢说话。
这家伙越哭越大声,哭的撕心裂肺,不知道得还以为谁打了他似的,就连司凝都有点于心不忍了。
“要不,就让他玩呗。”
江澜仍是无动于衷。
哭着哭着,哭了十来分钟,小家伙可能意识到自己拿不到奶瓶了,他渐渐停止了哭泣,委屈巴巴地抽噎着咬自己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