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陆言启挑了挑眉,“陆董确定要和我玩?”
“怎么,陆总这是不敢?”
陆言启笑着摇了摇头,“我有何不敢,既然陆董都这样说了,希望到时候不要后悔。”
陆竟池挑了挑嘴角,并未回答他。
反倒是法斯特见状,也稍微松了口气,如果能用赌局解决问题,那对他来说是最好不过的。
法斯特上前来,主动说道:“我来给二位发牌,如何,信得过我吗?”
陆言启走到桌前坐下,瞥了眼对面的男人,“我自然是信得过。”
“开始吧。”陆竟池但淡淡道,他余光看向不远处的裴卿声。
裴卿声接触到他的目光,心下了然,他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点点头,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陆言启道:“光是这么干赌也没意思,来点饭前甜点好了。”
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卡递给法斯特,“麻烦帮我兑换五个亿的筹码。”
法斯特微微一愣,好家伙,五个亿?
“这位先生,你确定是兑换五个亿?”
陆言启微微点头,“不然干玩有什么意思?”
“行,我去帮你换。”反正刷个卡的事,筹码这东西,那可多了去了,别说五个亿,就是五十亿的筹码他这里都拿得出来。
既然陆言启兑换五亿筹码,法斯特又看向了陆竟池。
不等他开口,陆竟池也已经从怀里摸出了卡仍在桌上,“我也正有此意,和他一样。”
法斯特心里咂舌,看来这真是遇到土豪了。
虽然这个海上赌场生意不错,日常流水也上亿,但也是很多人加起来的金额,还从没见过哪个人能单独拿几个亿出来赌着玩。
法斯特都想加入赌局了。
但他没忘记这是要解决问题的,他拿着卡找人去验资,随后拿来了两人需要的筹码,都是最大数目,五百万一个的筹码。
筹码放在两人身边,法斯特便拿来一副崭新的扑克牌开始洗牌。
他们这个赌桌,被围的水泄不通,纷纷过来观战。
而这两个人面不改色,淡然地坐在那里,两人四目相对,虽然眼神平静,但空气中却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陆言启突然问道:“你们这里应该能打印合同吧?”
“当然。”
陆言启从怀里摸出U盘递给法斯特,眼睛却盯着的是陆竟池,“陆董既然要玩,那这个合同先打出来应该没问题吧?”
陆竟池没什么表情,“你喜欢就好。”
“看来陆董是胜券在握啊。”
“陆总不也是吗?”
法斯特已经给两人发了底牌,但两人看也没看,目光全都在对方脸上,好像要将彼此看出花来。
玩过的都知道,这玩意在不出老千的情况下,除了运气的成分之外,更多的是心理战术。
法斯特也不知道这两人在干什么,他翻开桌上的三张公共牌,然后看了看两人。
陆言启终于收回视线,抓着手里的两张底牌看了眼。
看完之后,他从手边随手抓了一把筹码丢出去。
陆竟池看也没看,也跟着丢了一把过去,“跟了。”
陆言启笑了笑,“看来陆董很自信。”
“彼此彼此。”
法斯特见两人都跟完了,又翻了一张牌,黑桃A。
陆言启又丢了一把出去,好似在他眼里,那并不是五百万一个的筹码,而是不值钱的石头。
陆竟池依然不看底牌,继续跟。
第四轮的时候,陆竟池仍然没有看牌。
陆言启蹙了蹙眉,他已经看不懂陆竟池的操作了。
不看牌的人,要么是不会玩,要么是想出老千,也有可能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情绪。
陆竟池不看牌,那他所有的反应在陆言启眼里都是无效,这个心理战根本无法打下去。
而他不看牌,又何尝不是一种心理战术呢?
“这是最后一张河牌。”法斯特提醒道。
陆言启看着对面坦然自若的男人,他忽地将手里剩下的所有筹码都推了出去,“陆董,还不看看底牌吗?”
陆竟池嘴角扬了扬,“最好的底牌,就是连自己都不知道,才能出其不意,不是吗?”
陆言启情笑了一声,“是吗?那我倒是很期待。”
周围的人也开始紧张起来,这两人玩这么大,五个亿说丢就丢,那最终的赌注得多大?
就连旁边的裴卿声也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这家伙是真的自信,还是打算赖账?
陆言启忽然又想到什么,说道:“我觉得,许氏的股份也不错,陆董要不要继续跟?”
陆竟池道:“我拿许氏股份,那你拿什么跟?”
"TOPSUN如何?"
陆竟池挑了挑眉,“看来陆总也很自信。”
陆言启道:“那还是比不过陆董,陆董连底牌都不看,这份魄力,估计没有人能比得上。”
陆竟池笑而不语,他也反手将手里剩下的筹码全部推出去,“跟了。”
这下,就连法斯特也深吸了一口气。
在海上这么多年,头一次见玩这么大的,玩钱已经是小意思了,这是直接玩公司股份啊?
若是输了,那可就真的是顷刻间倾家荡产,下了这艘邮轮就变成穷光蛋。
还是这些人会玩。
法斯特擦了擦额头的汗,开口说道:“二位可以亮底牌了。”
陆言启看了眼陆竟池,见他还是不动的模样,便反手将底牌翻了过来。
一张黑桃8和黑桃9。
当他亮牌的一瞬间,周围一片哗然。
“这不赢了吗?”
“这个人的底牌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他自己都没看,谁知道是什么,这下玩大了吧?”
“是啊,桌上的牌已经有黑桃10、J、Q了,他不会这么好的运气,来个A、K吧?”
“这可说不准。”
陆言启直勾勾地看着陆竟池,准确的说,是盯着他面前的两张底牌。
“陆董,还不将底牌亮出来给大伙看看吗?还是说,你有什么别的打算?”
这话听到别人的耳朵里,他就是想出老千。
法斯特也说道:“先生,该亮牌了。”
“那就麻烦法斯特先生,帮我揭晓吧。”陆竟池淡淡道,从始至终,他的手都没有碰过那两张底牌,自然也不存在出老千的说法。
而法斯特开牌,如果真是出老千的话,那也是法斯特。
法斯特想了想,他走上前去,将陆竟池的两张牌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