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线边上,李秋官正”呵“着白气,跟一个警官在说话:
【最早送来的是一个孩子,他爸妈是来四九城打工的过年没回去老家就把孩子接来了......】
李秋官看见我过来对着准备拦我的警官开口说了句:
【警官,这是我们医院的顾问】
那警官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什么顾问?证件掏出来我看一下】
我来得急倒真没想到这茬,拿出手机打开某宝调出电子证件,警官拿过手机:
【莫临渊...莫临渊......莫家当铺跟你有关系吗?】
我点点头,一旁的李秋官赶忙开口道:
【他是莫家当铺的掌柜】
那警官一愣,忙把手机还我,拉开警戒线让我进去。
我拍拍颂藏的脑袋,对他使了个眼色,他看了看我,冲我点了点头,悄悄的一点一点的挪向医院内。
我看向李秋官:
“现在什么情况,为什么连警察都惊动了。”
李秋官看着挪动的颂藏,赶忙开口吸引警官的注意力:
【不报警的话,医护不知道还要栽进去多少】
【除夕当晚我们医院接到一个急救,医生年夜饭吃一半着急忙慌就赶过来了,是一个少年,哦!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是个被留在老家的留守少年,今年被父母叫来四九城一起过年了。送来时,孩子已经几乎没气了,我们医生问了好几遍,那对父母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所以然来,医生救人心切,推进手术室急救,人救过来了。】
一旁的警官拿着笔记录着,示意李秋官往下说。
【我们医生不放心,除夕值班了一个通宵,初一那天早上,医生查房结束,少年体征正常复原速度很快,就放心的安排了值班护士,回家休息了。事情发生在当晚,天刚黑,我们的值班护士到少年的房里一看,他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我闻言一惊:
“不是救过来了一切正常吗?”
李秋官摇摇头:
【那孩子是吊死的,他手脚都被绳索紧紧的勒着,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吊在我们医院暖气片上方的水管上,我们的小护士吓坏了,哪知这还不是最诡异的。当时小护士直接给我打了电话,我离得近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到病房门口,我壮着胆子开门一看,那少年的外衣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两腿赤裸的垂下来,远远看就像一条长长的蛇尾,然后他的脚踝处还有两个铁砣,一看就极沉。我吓坏了,手忙脚乱的冲了出去给警察打了电话,可是警察来了后,那个少年却不见了啊......】
警官一愣:
【怎么会不见了?中间有人进去吗?有没有查监控?】
李秋官苦笑的抽出一根烟:
【没有,我确定中间没有人进去,那个少年的确是不见了,最奇怪的就是警察查了监控,可是那个少年好似从没出现过一般,监控什么都没有。警察还查了病房,手术室,可是真的太奇怪了,那个少年的所有记录都不见了,连他父母也不见踪影,最后无论我们的医生和护士怎么说,警察就是不相信,你们可以去查一下,初一那天应该有一条我们医院报警记录。】
我皱眉,这件事不简单,以我对李秋官的了解,他肯定没有说谎,那个少年的尸体很可能还在医院里:
“后来呢?”我追问道。
【后来到初二,一个住院的中年人疯了,他是年前动的胰腺手术,过年就继续留院观察,对了,他的病房就在那个少年的隔壁。】
李秋官说到这里似有点烦躁,深深的吸了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