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喉咙忽然一紧,似有一双大手忽然扼住我的脖子,接着就是一阵窒息的痛苦。
黑影逆着光,看不清面目,我死命的挣扎蠕动着,意识逐渐陷入黑暗。
......
一阵灼烧感袭来,我猛地睁开眼,左手前臂上的龙纹身正发着金色的光。
我眼前什么都没有,仿佛刚才的黑影从未出现,我大口喘着气,一手捂着胸口,一阵心悸。
心脏跳动的速度告诉我刚才那个黑影的确来过,不是幻象。
我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是晚上八点。
不能耽误燃仙香的时刻。
我连忙跑到我爹的房间,推开房门,记得上次过来,还是为那一战起卦的时刻。
房间很老派,里面的东西我爹不让人动,说都是历代掌印用了一辈子的,习惯了。
我从小就发现了,我爹和我爷爷对这份祖业有特殊的感情,可那时的我却我不知道,就是这样的血脉,让我这辈子注定要走上一条奇诡且不可预测的路。
我顺手打开了桌上的灯,老式台灯的光线很暗。
打开一旁的老式木柜,里面果然放着一个玉匣子。
我忙从匣子里拿出钥匙,到案台前跪下。
“莫家掌印莫临渊,除夕请香,愿驱邪缚魅,智慧明净,保命护身,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我话音刚落,案台上的卦盘开始转动。
墙面被打开,角落里躺着个盒子。
那是一个铜质包角的老木盒,我上前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殷红如血的红布,盒子里装的是仙香,这香是白色的,往年都的我爹点。
我双手颤抖的拿出香,那香摸上去触感温润。
我恭敬地请出仙香,退出房间,到库房前燃起,地当库和天当库里发出隐隐约约的嘶吼声。
我爹常说,库房里的这些东西跟铺子同在,铺子镇着他们却也保护它们。
过年自然要为它们燃香,助其修为。
忙完这些,铺子除夕的规矩算是全部做完。
我松了口气,回到自己房间,打开手机看着春晚,吃了刘哥拿来的饺子就着点白酒,神经顿时松弛下来不少。
春晚是越来越无聊了,我越看越困,昏昏欲睡,不知多久,外面响起了鞭炮声,我睡眼朦胧的看了看手机,原来已经是跨年倒计时了。
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十,九,八,七,六......”
随着那声"一"落下,新的一年到来了,手机弹出一条短信提示,我以为是拜年信息,拿起一看,确是我爹发来的,上面只有一句话:
“不要相信你二叔,如果听到铃铛声,之后再出现的第一个人,可以信任。”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看得我瞬间清醒,我反复读了几遍,没懂其中意思,连忙把电话拨了过去。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重复了好几遍,依旧是无法接通。
我又看了遍信息,这时一楼的铺子忽然传来敲门声:
“莫三,开门,我是你二叔!你爹受伤了你快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