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滇哑声道:
“前后两千多万,积蓄和找的快钱都花光了。现在欠医院两百多万,还借了殷雪轩三百万。”
“你真是个棒槌。给孩子办出院吧,这医院打多少针,做多少化疗都没用,只是让他多受痛苦而已。”
元滇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这医院进来就出不去,只要欠钱,出去都有保安跟着。”
我怒道:
“你一个阴相师,还怕这些保安?”
元滇苦逼道:
“难道我把安保都画死?人那么多,没画死他们,我先累死了。”
听到这里,我感觉到了一阵深深的无奈。
任你本事通天,遇到这种办了正规手续的骗子团伙,能怎么办?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
元滇苦哈哈看着我道:
“过三天就是儿子十八岁生日,他寿元也到了。我也想办出院,让他享受最后三天的安宁,不再输液做化疗,不再受这些苦了。可没钱怎么办,难道让孩子走之前,连这点尊严都没有。”
“莫三你借我二百五十万吧,我帮你杀两个人。”
我翻个白眼:
“我谢谢你,我没这个孽要造。”
就在这时,两个熟悉的人影从病房门口一晃而过。
我摸了摸下巴:
“元滇你等等我,这事有戏。”
说完我就走出病房,故意加快了脚步。
越过了前面的吴所谓和李秋官,确认完眼神,我不快不慢的走在他们前面。
只听见他们俩把那个叫柳晴的院长围在中间,一阵歌颂:
“柳院长,你这运气真是太好了,这半个月跟在你身边实在是赢了不老少,今天这局听说来的是南边的房产老板,你高低得带着老弟"
吴所谓缠着柳晴玩命输出。
李秋官在一旁捧哏似的只负责“哼”“哈”“那可不”“谁说不是呢”
柳晴被他俩捧得不知南北,在吴所谓的脸上摸了一把:
“放心吧弟弟,姐姐一定带着你。”
吴所谓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的脸上绽开了花朵般的笑容,我知道下手就在今晚。
出了医院李秋官发来信息,到我家铺子碰面。
我给元滇打了个电话,让他等我消息,就这两天,带他儿子出院。
我到了铺子,吴所谓拿了两瓶矿泉水就着酒精棉边擦脸边说:
“莫三,今晚这局我们铺垫了好几天,这娘们赢钱赢得以为自己是赌神了,今晚我把我南方的朋友喊来,就是为了让她押上医院。”
我给他递了条毛巾:
“有把握吗?”
吴所谓一拍胸口:
”你就放心等我们好消息吧,我那个朋友长得像智商最多30分的人,姓柳的绝对会入局。”
我点点头。
李秋官在一旁满脸阴狠:
“哼,金九龄给我等着,这个医院只是第一步,让我姐吃过的苦,定要他百倍偿还。”
我拍了拍他肩膀,嘱咐他们注意安全。
晚上我忙了一整天早早就入睡了,凌晨三点,外面打着雷下着雨,电话却响起,是李秋官:
“莫掌柜,那娘们输了医院不认账,还抓走了吴所谓。”
我听到这个消息从床上一跃而起:
“妈的她想干什么。”
李秋官咬着牙:“那娘们赌到后面红了眼,当真押上了医院,吴所谓那个朋友从长相上来看智商像负数,却一直在赢。输了医院后,那娘们翻脸,绑了吴所谓的朋友,吴所谓出手拦了一下,她把吴所谓也一起绑了。”
听完消息,我深吸一口气,把心一横:
“你去落云观,把了尘和望月初樱接出来,再到我家来接我,我们到博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