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澹台家瑞一党和裴瑜的人都是开口反驳。
谁都知道,成阳王这些年一直都想扩大地盘,但苦于没有借口。
如果让成阳王去‘收复’凉州的军队,那凉州很有可能就变成成阳王的地盘了!
现下成阳王只是拥有阳城,就如此嚣张,若是让他也得了阳城,那举兵谋反岂不就成了迟早的事情?
澹台莲华表现出很是纠结的模样,让人相信他也考虑到了这点。
“陛下!成阳王可是您的亲叔叔,是血亲!难道您情愿相信那些狼子野心的臣子,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血亲么?”这一句话说的情真意切。
“好!”澹台莲华终于下定决心,当即下令命人去写诏书。
还有人想阻挠,澹台莲华就一副已经被洗脑了的模样,用澹台成瑞是他的亲叔叔,绝对不会背叛的说法来堵他们的嘴。
在澹台莲华的诏书写好时,裴瑜已经骑着马出了京城,朝着澜州城的方向而去了。
裴父裴母其实也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但他们的马车没有那么快,慢了裴瑜一刻钟才出的京城。
一家子忽然离京的举动,自然免不了又被渲染上不好的色彩。
有说裴瑜就是要谋反,所以才匆匆忙忙带着父母出京;也有说,裴瑜是对澹台莲华失望,所以才义愤离京。
承安侯府。
裴喻欢得知裴瑜他们离京的消息,很是激动紧张。
等见到下朝回来的肖臻远,她立马脸色发白地抓着肖臻远的手,“他们都说,哥哥和嫂嫂的哥哥要谋反,是真的么?他们还说哥哥他们已经离京了,我想回娘家去看看,可是娘亲不让。”
肖臻远轻轻搓了搓她的胳膊,避重就轻道:“放心,没事的。娘亲和弟弟,我已经派人去接了。”
裴喻欢还想再问,肖臻远说:“不要多想,大舅哥和皇帝的心思,不是你我常人能猜到的。你只需知道,大舅哥他不会谋反,你会安然无恙的待在承安侯府,会平安地生下我们的孩子就行。”
闻言,裴喻欢没再多问了,用手抚了抚仍是平坦的小腹。
肖臻远将她扶回了房间,在不透露裴瑜和澹台莲华计划的基础上,又说了一些安慰她的话。
实际上,对于裴瑜和澹台莲华是在演戏这一点,他也是猜的。
澜州城,是夜。
元宝带着士兵,再一次悄悄出城,来到特地让守卫没那么严的狗洞外埋伏。
这已经是她蹲守的第三天了,如果辻江康生还不从这个狗洞里钻出来,她真就要怀疑到底是辻江康生识破了她的计谋,还是辻江康生侦察能力弱,连这个漏洞都没有找到。
又或者,澜州城中还有辻江康生的人,辻江康生已经在别人的帮助下,离开了澜州!
惨白月光下,元宝猫在半人高的杂草丛后,一双眼睛宛如锁定猎物的兽眸,熠熠生辉。
城墙的那一头。
辻江康生和属下匆匆来到狗洞前。
“少家主!您快先走吧!换岗的一会儿就要来了!”
辻江康生看着长满杂草的狗洞,牙龈都快要咬碎了。
他堂堂辻江家族的少家主,竟然沦落到了钻狗洞逃生的地步!这要是传了出去,他的英名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