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抓住裴瑜的手:“这个时候宣你进宫,莫不是……暴风雨要来了?”
裴瑜轻轻笑了笑:“暴风雨,真是很贴切的形容,应该是吧,媳妇儿,看来我们得做好准备出趟远门了。你再睡会儿,我进宫一趟,速速就来。至于爹娘那边可能会很着急,你作为我们裴家的新妇,得好好劝慰他们。”
“裴瑜,我觉得被你带进坑里面了,一开始咱们可没说好要这样的,你这转眼就要流放了,还得我陪着一块去……”元宝躺在床上,“做你的新妇,真亏啊!”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媳妇儿,你睡吧,我现在要出门了。”裴瑜低头,在元宝的脖颈间磨蹭了好一会儿,直到被元宝嫌弃了,他才起身应了一句岑叔,开始穿着自己身上的官袍。
诚如裴瑜一开始就预料好的那样,他被宣召进宫的事情,让裴父裴母很是着急,元宝知道自己也没办法睡了,赶紧让冷霜秋语替自己更衣,拖着疲倦的身子来到了正堂。
“元宝,你来得正好,这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如此呀!难道就因为咱们家办了一场喜事,皇上就要将裴瑜叫进宫里面问责吗?”裴母捏着拳头,狠狠的说道:“真是狡兔死走狗烹……我裴家虽是商贾,但也满门忠肝义胆……”
“娘,莫要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裴瑜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所以才大张旗鼓来迎娶我的,虽然不知道皇上会怎么责备他,但我想,至少命是保得住。”元宝淡然的笑着。
这风轻云淡的模样,让裴父裴母一副见了鬼似的,“你这丫头,到底明不明白爹娘心里的着急?你和裴瑜刚成亲,转眼就要被我们裴家给连累了,哎哟,早知道这门婚事就……”
“好了,说这么多没用,爹娘,新妇先给您们敬茶吧,一切都等裴瑜回来再说。”
元宝道。她如果不是提前知晓了,裴瑜会被流放,现在可能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了。
所以,她很理解裴父裴母的心情,但越到这种时候,就越不该着急。
裴父裴母一副古怪的看着她:都什么时候了,自家这个儿媳妇,够沉得住气呀!
难怪是能做青城郡主的人。
不过裴父裴母不得不承认,有了元宝气定神闲的样子,他们觉着,好似这般着急,也确实无济于事了。
干脆他们也跟元宝一样,冷静一下,凡事等裴瑜回来了再说。
朝堂之上,波涛诡谲,暗流涌动。
裴瑜跪在朝堂之上,不卑不亢的样子,让澹台莲华一副心痛。
“靖远侯啊靖远侯,果然是朕平日里太纵容你了,竟宠得你无法无天,敢在禁足期间,大张旗鼓的出门迎亲,你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吗?”
裴瑜摇头:“皇上,臣和郡主的婚事,乃是早早就定下来的,臣总不好背信弃义,推迟婚事,这也是对郡主的不义。”
澹台莲华颤颤巍巍的,显然被气得够呛。
一些早就看不惯裴瑜的朝臣,立马站了出来:“皇上,靖远侯狂悖无礼、目无王法!需得重重惩罚,否则难以服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