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骑着马直接去了码头,就看到金二和金三在码头等着。
她牵马走了过去,拍拍马车的厚壁,笑道:“二伯,三伯,您们今天是什么心情,居然来这儿等着接裴瑜不成?”
金二金三钻出一个脑袋,看着绝美的少女,笑弯了眼睛:
“是元宝啊,你师傅舍得把你从山上放下来了?
呵呵,我们哪里是出来接什么裴瑜的,你大哥哥还有四哥哥,他们要回来了!
嘿嘿,这两个臭小子,都七八年没回来过了,这下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居然写信说回到平州了,要走水路回来!
咋的,你不知道你哥哥他们今日回来?”
“不知道,我是来接裴瑜的,我爹说他也到平州,估摸着会是今天的船,我来瞧瞧,就算到时候等不到,吹吹风都好的。
不过现在知道哥哥们要回来了,那我便是接哥哥,才不是接他们。
但是二伯三伯要为我保密哟,不要让哥哥们知道这事儿,否则他们会吃醋哒!”
元宝笑眯眯的说道。
早在四年前,他们金家一到五房的人基本都分家单过了。
除了逢年过节会聚在一块之外,其他的时间都不住在一起,各有各的事业,各有各的宅子。
所以金来宝和金多宝回来的消息,四房的元宝并不知情,可现在知道不算迟,她踩在码头边儿上,踮着脚往运河面儿上看,就指望着能见到船只。
“这天够冷的,元宝,要不你还是回去等吧,若将你给吹坏了,我们没办法和你奶奶交代。”金二金三穿着大袄子,将自己捂得格外严实,又暖又厚。
反观元宝,纤瘦的身躯仿佛风一吹就倒,穿着的还是那种迎风而动的纱裙,看起来像是夏装,也不知道这丫头冷不冷,反正他们两个大老爷们瞧着,真是为侄女抖了一抖。
元宝摇摇头:“不用,二伯三伯,你们要是冷的话就先回去吧,我等哥哥他们还有裴瑜,一起回去也可以,我练过武功,身怀内力,自然不觉得这天儿有多冷。”
“呃?那你这内力够牛的呀,冬天都能省棉袄了。”金二扯扯唇,旋即从马车里面拿出来一方袄子,看起来款式挺新的,又蛮年轻。
见元宝疑惑,金二说:“还不是你二伯母,觉着你来宝哥哥突然回来,怕是没穿厚衣裳,就做了几件大氅,让我放在马车上,要是你来宝哥哥冷的话,可以裹一裹。”
却没想到金来宝没穿上,倒是先给元宝了,不过都没事儿,照他看,男孩子就该冻一下,倒是元宝,女孩子家家的,金贵,不能委屈了。
元宝思来想去,不要这大氅的话,可能二伯三伯不放心,索性穿上吧!无伤大雅的事儿。
“多谢二伯三伯。”元宝将大氅接过来,披在自己的肩上,将一身红衣裹得严实。
大氅是邹氏照着金来宝的寥寥几封家书,估摸着他信中说的身量胡乱做的,又刻意加大了些。
披在元宝身上,在雪地里拖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二伯三伯,你们看,是不是那艘船?大哥哥四哥哥、还有裴瑜……会不会都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