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海州知州的示意,手底下那些人顿时明白,动起手来也没有再收敛,棍棍祖传的杀威棒打下去,直接把乌兴安打得皮开肉绽,怀疑人生,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没过多久,乌兴安打足了二十棍之后,就再也撑不住了,头一歪晕了过去,说句不省人事都不足为过。
“大人,乌兴安晕过去了,还继续打吗?”
毕竟是自己唯一儿子的生母的弟弟,海州知州虽然觉得生气,气他胡言乱语,但也不好对自己半个小舅子这么绝情,当即看向元宝:“郡主,您的意思是……?”
“既然已经晕过去了,等乌家把粮食还给农户,此事就作罢。”元宝似笑非笑的看着海州知州,让人不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
元宝带着冷霜离开人群,海州知州松了口气,旋即大声说道:“都听清楚了吗!乌家把农户的粮食还回去,另外如果再让本官知道,有人仗势欺压农户,定不轻饶!至于刚刚乌兴安的胡言乱语,本官也不希望在坊间听到莫须有的传闻,违令者,抓起来流放!哼!”
海州知州说完这句话,匆匆忙忙的带着人走了,当然不是去追元宝,而是继续去调查,元宝身后的人是谁,为何专门挑着乌兴安下手。
另外一边,元宝和冷霜走在街上,蓦地元宝忍不住笑了声:“冷霜姐姐,你觉不觉得,这蔡歧有些古怪?”
“贪官向来如此,等到时候展销会结束,小姐您再写一张折子送到京城,让裴公子交到皇上面前,好好治一治这些坏风气!”冷霜说。
元宝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从头到尾,蔡歧都好似在寻找什么人,他怕是以为我身后,还站着什么人,微服私访过来调查吧?”
“调查……贪官不都怕吗?”
“不,这不一样。海州船运发达,在这里任职的官员,没捞油水是不可能的,人尽皆知的事情,倒没什么可怕。要不然乌兴安刚刚说出来的那些话,足够让百姓炸锅,可大家也就说了几句,蔡歧脸上更是除了愤怒之外,没有半点慌张,很明显,蔡歧还隐藏着其他的秘密,他怕的不是我们拿到乌兴安手里的账册,而是另外一件事……”
“比如?”冷霜脑容量不够。
元宝摇头:“我也不晓得,但可以知晓,有好戏看了,今晚回去,我便给裴瑜写信,问问他这其中的关键。”
有趣,当真是有趣的很,她本意是给农户做主,惩治乌兴安,现在看来,蔡歧才是那条最大的鱼呀!
元宝迫不及待的,给裴瑜写了信,让小金千里迢迢送到京城。
而秦雨雁这边,天没亮就做好准备了,大礼盒,小礼盒的端着,一路步行到上官云海和上官珑落榻的客栈。
见到她的一瞬间,上官珑有些生气,但没想到秦雨雁看都没看他,绕过到了老爷子的房间门口,毕恭毕敬的行礼。
“雨雁求见上官老爷子,还请老爷子给个面子,和我谈一谈。”
“进来吧。”里面传来上官云海的声音,秦雨雁大喜,这金元宝果然有点本事,没有骗她!
稍微整了下仪容,秦雨雁吩咐下人们等在外头,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爷子。”
“你的意思,郡主都跟老朽说过了,秦小姐想说什么,只管说吧,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必虚与委蛇的客套。”
连杯茶水,都不给秦雨雁上。
秦雨雁不恼,垂着头:“雨雁所来,是为了展销会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