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宝你敢这样对我们,我们去到知州大人面前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们要揭露你丑恶的嘴脸……”
“等去了衙门,就不是你们说得算了。”元宝冷冰冰的闭上眼睛,挥手让人去报官。
火势还在继续,直接把金家的半个屋顶都燎了,裴瑜才抬手,让鹰眼提着几桶水自上而下,把火势浇灭。
陈知州听说元宝家闯入了贼子,不仅偷盗财物还纵火的时候,整个人都咯噔了一声。
尤其是再听来人说金家最近在办丧事,更是心里凉了半截儿。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不知道,白白错过了讨好郡主的一个机会。
陈知州立马亡羊补牢,带着一群人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元宝家里,擦擦冷汗道:“郡主,下官听说你们家有人纵火?现在小贼可抓到了?”
“嗯,抓到了,就是地上跪着的这些人,趁着我爷爷出殡的时候,居然跑进来偷了五百两金子,被我们发现,更朝着堂屋扔了火把,企图趁乱逃跑,还好火势及时得到了蔓延,否则我们家就……陈大人,我也没办法了,他们其实是我家亲戚,只是贪心不足,我们家接济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竟然让他们变本加厉,您秉公执法吧。”
元宝一脸悲哀的说道。
陈知州道:“秉公执法?郡主您的意思是……”
“纵火烧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那要是这样的话,按照我们大安王朝的律例,纵火烧屋等于杀人,但念在情节较为轻巧,是要流放两千里苦役三年的。”陈知州明白元宝的意思了,看小丫头这个样子,是不打算轻巧善了。
而这流放途中,变故颇多,病死累死饿死,或者是被野兽袭击死,再或者同行流放的人争斗死掉的人,不在少数,元宝这冷漠的样子,是要让孙建业一家子全死掉呢?
就算没死在路上,呵呵,流放到西州做几年苦力,不死也要半残废,这辈子都回不到澜州这种地界了,只能在那边困苦一世。
“大人,你不要听他们胡说!我们是被冤枉的呀,就是贪心,偷了点小钱,不过已经还给他们家了,火是这小子放的!”孙建业不可能坐以待毙,直接指着裴瑜说道,“那些李子村的人全部黑了心肝的,居然帮他们作伪证!!呜呜呜,大人明察秋毫,千万不要跟他们同流合污啊!!”
陈知州看向裴瑜,要是其中有隐情的话,是该开堂审一审的,不然这朝廷的官府,岂不成了金家的一言堂?
“这位小公子,此人所言可属实?”
裴瑜没多说,直接从腰间解下来一块令牌丢给陈知州:“大人觉得,我这等身份会搞诬陷那种手段吗?”
会,但是他不承认,孙建业这种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根本不配他光明正大的对付。
陈知州定睛看了眼令牌,吓得直接腿软:“靖远侯?下官不知靖远侯大驾澜州,有失远迎,还请侯爷恕罪!”
“无妨,我只不过是陪着元宝回来料理事情的,直接当我是普通人即可,若这案件有什么疑虑,本侯愿意配合。”裴瑜害起人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就连旁边的村民们都听呆了。
裴家这小公子,居然是当今侯爷??
天啊!!金家的运气未免太好了,郡主男爵齐聚一窝不说,现在还来了个侯爷跟他们家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