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目光坚定的目视着谭族老,“当然记得,五年内找到谭祖根。”
若找不到的话,便是尽人事,无愧于心了,这件事她一直都放在心上,并且还去牙行寻了人牙子,要了桃红的画像。
交给镇远镖局的镖夫们,走南闯北都注意着,一旦有了桃红和谭祖根的消息,就立刻把人带回来。
她答应的事情,从来都没忘记过!只是她有点想笑,若今日谭族老等人上门来,只是为了探听谭祖根的事情进度,完全没必要。
因为她没赚谭家半点便宜,甚至那个房子,都只是代为打理,租出去每个月获得的百十来文钱房租,根本不够她费心力的,所以谭祖根最后就算没找回来,那也是他的命!
身为没血亲的姐姐,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记得就好,我们今天来是想问问,到底有没有进展的,元宝丫头,你该不会是想把我们几个老东西熬死了,好独占谭家的房子吧!
哼,若真那样的话,我们这些谭家的族老,可不会答应,哪怕上官府也要扒了你这身郡主皮。”
谭族老强势的威胁道,势必要问出个结果。
元宝淡淡喝了几杯茶,深吸口气,“族老爷爷是失心疯了不成?
我当初是答应了五年内找回谭祖根,且没要谭家半点好处,已经仁至义尽。
如今五年没到,你们口口声声说我独占谭家的房子、不尽心尽力找谭祖根,请问,自打那件事出来后,我可曾靠近过谭家房子半步?
倒是您们几位,住在谭家那边的租客,屡次三番跟我奶奶抱怨,说有人贼头贼脑,打探他们家的生活,族老爷爷,没猜错的话,那些探头探脑的贼人……
是你们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好端端的,怎可能肖想大虎家的房子!?”谭族老像是被踩了痛脚。
元宝反问:“那这两年来你们问都没问过,为何突然上赶着查问谭祖根的消息?
别忘了,谭祖根不是我卖的,就算找不回来,于我而言没有半文钱干系。
几位族老爷爷,我可提醒你们一句,千万别为了点蝇头小利,被人当枪使唤了,否则亏损的绝不止一点银两那么简单。”
人海茫茫,找个人,不容易,若是肖想谭大虎家的房子还情有可原,但怕就怕,谭族老一群人不是为了房子来的。
无非是想往她嘴里塞苍蝇,恶心她罢了!
元宝啃着鸡腿,笑了笑,把这群加起来几百岁的老东西的心思,揣摩的一干二净。
“元宝,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祖根是你的弟弟,谭大虎更是你的爹,对你有养育之恩啊!
大虎被那毒妇害死,已经两年没人去除过草、上过香了,你作为女儿,该尽义务才对,莫要学那种不忠不孝的孽畜,连恩义都忘了。”
知道元宝不好对付,谭家族老更不打算对付,现在他们家家户户,都得仰仗金家每年给姜苗、赏饭吃呢,惹怒了元宝对他们没有好处。
况且,那个人只是让他们给元宝添点堵,最好堵得她没心思顾全别的,就够了,没必要闹红脸。
之前说话的中年男人,压了压谭族老的手,让他消消气,对着元宝苦口婆心。
末了商议道:“这样吧,等开春了,你跟我们去大虎的坟前,给他除除草、磕几个响头,向他的在天之灵承诺一定会找回祖根,就算是尽孝了,如何?否则传出去,你的郡主名声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