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下就去死,咱们李子村两面靠山,山头大得很,埋你一个还是够用的。”
元宝一本正经的说,“我向来自私,没有什么仗势压不压人的心理负担,可也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儿。
孙建伟色字当头玷污了良家女子,死不足惜,秦家把他勒死丢去乱葬岗喂野狗,我都觉得理所当然。
姑婆,您要去曾祖父和曾祖母的坟前一头撞死是吗?
去吧,正好我打算给曾祖父曾祖母换块风水宝地合葬,不然每次祭祖要爬这么高的山头,累都累死了。”
在她看来,金燕子根本不是真心想死的,否则前面几次咋会死不成呢?
一个真真想死的人,绝不会哗众取宠。
金燕子把这事儿闹得人尽皆知,再哭到金忠和苗氏面前,是真的想死,真的敢死吗?并不是。
金燕子面一僵,“你个狠心的丫头,我们家到底怎么你了,要这般嫌弃糟践,明明是你一抬手,说两句话的事情,知州都要给你脸面,你找官府,带几个人去秦家,把你表叔抢回来又咋啦!”
元宝摇头:“还是不去了,我怕我看到孙建伟,会忍不住一刀捅死他。”
强jian犯死不足惜!最好五马分尸、车裂、吞金等等,十八般酷刑上一遍。
元宝说完这些话,走到爷爷奶奶身边,福福身行了个礼,“爷爷奶奶,我从京城回来啦!姑婆这边的事儿交给我处理吧,您们一看就好几天没睡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金忠和苗氏老眼泪汪汪,他们听说孙女当上郡主了之后,高兴得成宿睡不着,结果第二天金燕子这个麻烦便来了,他们确实好多天没睡觉。
现在孙女回来了,以她能当上郡主的能力,定能好好解决金燕子这边的糟心事。
这不,此刻金忠和苗氏,毫无心理负担的,蹿出了堂屋,再不跑,要被金燕子一哭二闹、夜半三更要上吊的戏码折腾死了!
堂屋里只剩下元宝,徐留娣,以及脸色难看的金燕子。
在金忠和苗氏走了之后,金燕子也不跪在地上了,立即站起来,坐到一旁椅子上。
“我不想跟你个小屁孩说话,大人的事情,你少插手!”
“这话说得奇怪,姑婆,你说我是小屁孩,别掺和大人的事,那你倒别上门哭哭啼啼,求我爷爷奶奶把郡主印章给你啊,那印章,不也是我个‘小屁孩’的东西吗!嘁,双标狗。”
元宝坐在她对面,挺直腰杆。
金燕子:“你说谁是狗!你欠打是不是!”
“当然骂你是狗,而且是赖皮的疯狗!打秋风、胡搅蛮缠、撒泼耍赖,什么腌臜事儿你都做了,还不让人骂?依我看,不是我欠打,而是你金燕子欠收拾!冷霜秋语,进来!”
元宝一声令下。
门外正在交代金大金二卸货的俩人,听到主子的命令,立即冲进堂屋,唰的声抽出兵器。
“小小姐,有何吩咐?”
元宝指着金燕子,“别的不要问,先把她给我打一顿,看着我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