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棠钊眉头一皱,“你这贱种,装模作样什么,我还没碰到你呢!不管了,先杀了你这死丫头!嗬!吃我一剑,受死!”
嘭——
书房的门被猛力踹开,北棠川黑着脸走进来,出手挡住了北棠钊朝元宝刺过去的剑。
“孽障,我请师父教你学武,就是为了让你欺负人的吗?”
“爹?”
北棠钊非但不慌,还松了口气,走到北棠川面前。
用剑指着倒在地上的元宝,狞笑道:“爹您来得正好,这个死丫头胆敢闯入书房欺辱我,您快替我狠狠教训她!”
“放肆!”一把夺过北棠钊手里的剑,猛地扔在脚下。
北棠川火急火燎把元宝搂在怀里,那双眼眸充斥着慌乱和自责,“元宝,你怎么样了?伤、伤到哪了?”
“北棠老爷,我,我没事哒,就是被钊哥哥打了一拳,咳咳!
北棠老爷,能不能不要惩罚元宝呀,元宝知道错了,以后不敢再擅闯书房了。
求求您,不要让钊哥哥把我卖进妓院,咳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元宝狠狠咳出两口鲜血,吓得北棠川整颗心都乱了。
“北棠钊,你的书都读进狗腹了?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不怪钊哥哥,他说把我卖去妓院,我就能吃香喝辣了,北棠老爷,妓院是什么地方呀,你能告诉元宝吗?”
小丫头眨眨眼睛,看着北棠川,她在赌,赌北棠川没这么疼爱北棠钊。
北棠川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怎能和孩子解释这种腌臜之地?
只能怒视着北棠钊,要是今日没个解释,他非把这小子的皮剥下来不可,毕竟……
北棠家真正的嫡系,是元宝。
是他唯一的女儿。
“爹,是这个贱种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没有说过这些话的。”北棠钊侧开头,不敢和北棠川对视。
可谁料话刚说完,一个巨大的耳光便抽了过来,“贱种说谁!”
“贱种说她!”北棠钊又挨了耳光,委屈死了,指着元宝的鼻子就骂。
好半晌,他忽然发现自己进套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北棠川。
为什么爹爹要维护元宝这个小杂种,难道,难道真如那些贱奴所言,他不是北棠家的孩子?
不!绝对不可能!他不相信!
“我去找奶奶!”北棠钊捂着脸,气鼓鼓往外走。
“站住!”北棠川心口震荡,怒气磅礴地吩咐,“去找你奶奶前,为父有话要说。”
北棠钊头也不回,“呵呵,你既然那么喜欢这个小贱种,还为了她打我,那有什么话跟她说好了。
我才是北棠家的嫡子,奶奶都承认,爹,你不承认的话,咱们北棠家就是绝户头了!哼!”
一句绝户头扎在北棠川的心上,他捂着心口道:“等你奶奶的寿宴结束,便让林管家陪同你去西州历练七年,七年后再回来吧!”
“什么?西州?爹,你要把我赶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想让我自生自灭不成?”北棠钊懵了。
北棠川:“西州乃是我北棠家商路寸步难行之地,你身为北棠家未来的家主,自然要展现一番自己的能力。
钊儿,此事为父已经决定了,你莫要再多说半句,否则……就不是去西州这么简单。”
他虽然不能认回自己的女儿,但北棠家的血脉,不是什么人都能辱骂的。
北棠川为元宝出了头,看着元宝嘴染鲜血的惨状,心提到了云霄之上。
要是苏雅知道元宝受伤,恐怕北棠山庄的天,又要变上几变了。
“孩子,都是我不好,对不住你。”北棠川摸摸元宝的脸。他会尽自己所有能力,补偿元宝的。
元宝喃喃道:“北棠老爷,我是不是要死了呀?”
“傻孩子,北棠老爷这就带你去找大夫,不会死的。”
说罢再没看北棠钊一眼,抱着元宝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