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她不知道李水仙憋着什么坏心眼儿呢?
若是现在迎亲的时候,舅舅抛下李小满,去了李水仙身边,无论到最后结果如何,李小满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诟病。
说她在徐崇杰心目中没那么重要,还是轻的,就怕有人借题发挥,说徐崇杰心里装着的是李水仙那娘们,是李小满用了手段才嫁过来的。
“你,你几岁啊!心眼就那么恶毒,居然舍得让我家水仙真去吊死?”水仙娘这会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拿着根拴牛的粗麻绳,陷入两难。
她是想走的,可万一麻绳带回去,真把自家闺女逼死可如何是好?
元宝福福身:“回李家伯娘的话,我今年七岁啦!”
“……我是问你这个嘛!!!”水仙娘听着她牛头不对马嘴的回话,气得炸毛。
元宝笑了:“那不然你想问我啥?舍不舍得李水仙?这么说吧,李水仙跟我家不沾亲没带故,死了关我屁事?
又不用我给她掏棺材银钱。
唔……到也不对,看在同乡一场,她又帮我捡过知了猴的份上,我需要送上一份丰厚的帛金。
所以李家伯娘,你家闺女要上吊,那赶紧带着绳子回去吧,又没律法规定,同村不能一家办白、一家办红。”
“!!”水仙娘要被元宝气死了,七窍生烟的那种,“你当真要把事情做这么绝?我闺女只是想见你舅舅一面,把话说清楚而已!你就让她去死,这就是身为县主该有的行为吗!”
“绝?这就绝了?”
元宝脸上浮现出不似孩童的冷意。
“那我告诉你,什么叫真的绝!”
“你们家也跟着我家种姜是吧?那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从明年开始,休想再拿到半棵姜种,更别想从我金家拿半点利益!
既然给了你们好好过日子的机会不珍惜,非要做些鸡鸣狗盗恶心人的事儿,别怪我断了你们家的财路!
过几日边疆回款,我会通知村长送到你们家,不用来我家门口等了,看着你们这一家子,我头晕还作呕。”
元宝决绝的说完,抬眸看了看傻眼的水仙娘,皱眉问道:
“还愣着做什么,快拿绳子回去给你闺女上吊啊,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死。敢死的话我敬她是条好汉,给她封五百两的帛金!”
“这儿不欢迎你,鹰眼哥哥,送客。”
“请吧!”
鹰眼站在水仙娘面前,一副若不合作只能暴力请你合作的模样。
事态发展成这样,水仙娘已经兜不住了,她踩踩脚,什么也没说,扔了绳子气恼的跑了。
元宝没理会之后的事,乖乖站在屋里,等新娘子一起身,立刻照苗氏说的流程,坐在李小满坐过的位置上,压住负气。
“新娘上轿咯!”
按照风俗,徐崇杰要背着李小满上花轿,再背着她进新房。
徐崇杰乐呵呵的笑着,按照风俗来做。
徐留娣站在一旁看着这对红男绿女的新人,眼角溢出了眼泪。
她和爹娘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可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