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决定了,那陈皮爷爷帮你!”
不多时,一碗清水被陈皮端了过来,放在后院的石墨上。
陈皮忽然想到,“小丫头,你有你以前爹娘的血吗?”
元宝从口袋里掏出来小瓷瓶,“里面装的,是我以前那个娘的血液,至于以前那个爹的……不着急,等我看一遍学会怎么操作,回村再取他的血验亲。”
“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那爷爷不说废话,有点疼,你忍一下。”陈皮抓着小丫头的手,让她闭上眼睛。
随后一根银针出现在他手里,飞快扎了下元宝的指腹,逼出一滴鲜血落到水里,再将瓷瓶里的血取出来一滴投入水中。
元宝目不转睛看着水里的两滴血,它们犹如两尾赤红的小鱼,转来转去,似有互相追逐的势头,最终狠狠一撞,左右各自为主,并未溶在一块。
“陈皮爷爷!没有溶,我的血和刘仙花的血没溶在一起!”元宝雀跃极了,看到这一幕她心里的石头和沉重,落下了一半。
陈皮捋着胡子笑道,“小丫头,别高兴太早,还有你那生父的血液没有测试呢。”
“我这就回村,找他试一试!”元宝迫不及待了。
“等等!”
陈皮出声叫停元宝,搓搓手,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爷爷帮了你的忙,该换你帮一帮爷爷了吧?宝啊,除了刚刚卖出去的两葫芦,你手里还有没有多余的灵药?放心,爷爷绝不会占你便宜,百金一葫,有多少要多少!”
元宝拍拍陈皮的肩膀,“陈皮爷爷,您是我最敬重的长辈,若有灵药我肯定第一时间孝敬您,也不用您给金子。我急着回去滴血验亲,先走啦,咱们下次再聊。”
“要不要我差遣学徒送你回去?”陈皮心里那叫一个熨帖啊,好孩子,真是个尊老的好娃娃,不枉他处处关照疼爱。
元宝摆手拒绝,“我是借口方便跑出来的,爹爹娘亲都在酒楼等我,不劳烦陈皮爷爷了。”
“好好好,那你慢些,别磕着碰着了。”
陈皮亲自把元宝送出了医馆,慈爱的视线,一路随着元宝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巷落之间。
学徒拿着一张墨迹未干的契纸上前,惋惜道:“师傅,怎么让元宝跑了呀,这取消藨草供货的契约,还没来得及让她签呢……”
“难怪你小子三年了,还只能当抓药的,眼力见儿要有啊!你可是师傅的得意门生!”陈皮恨铁不成钢地训斥。
学徒疑惑地挠挠头,压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陈皮不打算多解释,“总之你给为师记住咯,以后元宝来咱们医馆,甭说是卖药,哪怕是拉抽屉抢钱,你也得乖乖把钥匙给她!”
交代完之后,陈皮摸出还剩一半空间甜水的小葫芦,放在掌心里把玩,嘴里还念叨着。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元宝飞快跑回仙客楼,跟金四徐留娣碰面,一家三口回了李子村。
本是想一家人齐齐当当回屋,和金忠苗氏报备今日之事的,可才刚到村口,元宝就让小红停下来,跳下车一溜烟跑不见了。
徐留娣掀着车帘子,又无奈又宠溺地失笑,“这孩子,跑慢点!别摔了!”
元宝哪停得下脚步呀,她今日一定要知道,刘仙花和谭大虎,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爹亲娘!若不是,别怪她心狠手辣,新仇旧账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