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的话还没说出口呢,被打断了,回头往山洞看去,蹙了蹙眉。
“这家人又在闹什么幺蛾子吖?”
元宝不悦的说道。
金二听见小丫头老气横秋的话,摸摸她的脑袋,“再忍忍,过几日瓦片盖上去,里里外外扫除齐全,我们便可搬进新屋,到那时便不用忍受马家。”
“二伯说得对,那我们说正事吧,二伯,我觉得咱们家收购藨草的生意,应该再扩大一些,把收购的对象从咱们李子村,蔓延到其他村,这样咱们家不就能赚更多银两了?”
“你这想法不错,但我们家手头上没这么多银子呀,而且济民医馆那边,也不晓得要不要再收。”前些天他送一批藨草过去的时候,陈皮虽然结算清账了,但眉头紧皱,显然是不想收的。
元宝想了想前段时间的大暴雨,虽然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但少不了会有些后遗症,便说,“二伯,总之你听我的,把收购藨草的消息散播出去就好了。”
“嗯!行,听你的。”金二宠爱地看着元宝,对她的话不疑有他,“你大伯是走货的,每日要去的村落没有十个也有八个,等他出门的时候我交代一声。”
让金大走货途中,跟其他村的村民们说一下收购藨草的事儿,一传十,十传百,生意就来了。
二人还在有说有笑的聊着生意,山洞里面马父马母的嚎哭,却愈发的响亮起来。
元宝皱皱眉,“还不停下来,该不会真出什么事情了吧?”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金二也烦不胜烦,可是刚要进去的时候,就有人来送藨草了,无奈只能元宝一个人进去看情况,反正山洞里有他们家的人,不怕元宝挨欺负。
元宝进去了,发现家里面和马家隔起来的‘三八线’草席被掀开,爷爷奶奶、爹爹娘亲还有几个叔伯婶娘都围在马家人的身边,就连年幼的哥哥们,也凑热闹似的,把脑袋挤进人群里,只留下半截身子在外头。
元宝走过去,寻了个垫脚石站得非常高,一眼便看清楚层层围着的是什么情况了。
马六晕了??
咋肥四呀!
“奶奶,奶奶~~”元宝叫了两声,苗氏后知后觉回过神。
“咋啦?”
苗氏问道。
元宝呶呶嘴示意着马六,“他怎么了呀?”
苗氏把她抱过来,靠近马六看得更清楚,压低声音说出来的话还是和以前那样,充满厌恶和些许刻薄。
“谁知道怎么了,好端端就晕倒了,怕是做了孽哦。”
元宝吸了口气,做了孽啊?老话说得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呢,马六这算不算自杀呀?
声音压得再低,也被马母听了去,“苗月凤你这泼皮,咒谁儿子!呜呜呜,我的儿啊,你快醒过来,不要再吓为娘了,老天爷行行好吧,我家小六善良热情,为何要突降疾病害他呀,呜呜呜……”
苗氏被骂了一遭,张张嘴,到底还是没讨人嫌的往上挤兑,倒是元宝挣扎从奶奶怀里下来,走过去,蹲在马六身边,捏着他的手腕把脉。
再拨开马六的嘴巴,瞧了眼舌苔泛紫的舌头,咦了一声。
“他不是作孽,是中蛇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