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殴打孩子,还是为孩子好了?”差役对视一眼,面上浮现出冷笑和兴趣。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蔡夫子心里更是咯噔一下,慌得一匹。
“二位官爷,是这样的,金来宝私自将春-宫-图带进书塾,秽乱圣贤,他们自个儿学坏不要紧,要是带坏了其他学子,该如何是好?我这个做师长的,自该将此事严格处理!
但我考虑到金家几个孩子年岁尚且幼稚,本想着此事悄悄办了,责打一二长点记性,让金家的长辈过来领回去,好好教育一番,停学两个月以作惩罚就好。
可老夫没想到,金家人对金来宝私藏春-宫-图一事,完全没有责备的意思,还在我这探花学堂大呼小叫,要把这些丑事闹到官府,说得老夫是羞愧无比呀!
难道,老夫为人师表,还会用这等肮脏污秽的东西,来污蔑自己的学生吗!
二位官爷,可一定要为老夫做主啊!”
蔡夫子三言两语,声泪俱下,简简单单便把责任推到了金来宝等人的身上。
顺便再哄抬一下自己的师格,说得自己是怎样为金来宝金喜宝兄弟几人考虑那般。
蔡智全拼命点头,“对!蔡夫子说的没错,是金来宝不要脸,在枕头底下藏春-宫-图。”
“……”
两位差役显然也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尴尬,还扯到那方面了。
春-宫-图?金来宝?他们左看右看,实在没办法把双方联合在一起去谈论事儿。
元宝有些诧异,“蔡夫子,您的演技,比皮影戏里的角儿更好,不去唱戏可惜啦。”
“你——”蔡夫子气得吐血,“我乃是读书人,你竟然敢拿我同三教九流做比较!”
“你比三教九流还无耻。”元宝凑近两个差役,拉拉他们身上的青袍,“青天大老爷,不是这样的,是蔡夫子撒谎……我们家一开始并没有和他起冲突的意思,但蔡夫子不分青红皂白,见我爷爷尊重他,他就蹬鼻子上脸,让我爷爷下跪给他认错。”
无疑,差役看见讨喜可爱的元宝,满含热泪地说出这些话,是百分百相信的,登时看蔡夫子的脸色,更有了些不善。
元宝继续陈述事实。
“我爷爷觉得,蔡夫子是圣贤,是想下跪来着,可我拦着爷爷,不让他跪,想先让哥哥们出来解释解释,再惩罚也不迟,没想到蔡夫子只想让我们家吃哑巴亏,连知道真相的资格都不给我们家,还动用私刑打我哥哥……”
“青天大老爷,我听大人说,那劳什子春-宫-图,都是很贵很贵的,一般人买不起,我家穷得没米下锅了,哪来的钱财买春-宫-图呢?所以才想请您们来评评理,没准还能查清楚春-宫-图是什么人买的……”
元宝哭起来,那可真是能把人心肝儿都哭碎的。
金忠听到孙女抽泣,也跟着同情了,抹着眼泪。
就是就是,他们家那么穷,哪来的钱买春-宫-图,分明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