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我二哥哥跟澹台莲华抢女人了？”元宝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不是么？外头都是那么传的！”洛无忧的气显然还没有消，嘴巴微噘着。
“外头传的，那都是谣言。澹台莲华根本就没有看上陈月杉，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
话没能说完，被洛无忧气鼓鼓打断道：“哼，还看不上人家陈姑娘，多高的眼界啊。人家陈姑娘看不上他左拥右抱，三宫六院才是。”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洛无忧别过去身子，没有说话。
元宝睨她一眼，继续道：“人家澹台莲华根本就没有打算选妃，之所以让那些官家小姐上场表演，只是心系下属，想让如我二哥哥这般一把年纪，但是还没婚配的大臣早日成家罢了。”
洛无忧又转过身来，“你说的话，可当真？”
“当不当真，你们大家都以为澹台莲华喜欢陈月杉，那澹台莲华召陈月杉入宫为妃了没有？”
洛无忧认真想了想，脸上的愁容和愤怒登时一寸一寸消散了。
她抿嘴压抑着笑意，手里拿着茶盏把玩，转移话题道：“没想到你二哥哥竟然喜欢陈月杉……哎对了，你们知不知道陈月杉家里的情况？”
“知道啊，无非就是母亲患有疯病，她欠了点外债，另外娶了她，就要捎带孝敬她的母亲和外祖嘛。”元宝说得稀松平常，根本就不把这些事当成事。
闻言，洛无忧点点头，心想那就好。
她和金喜宝虽然不怎么熟悉，但金喜宝到底是元宝的兄长，她不愿意元宝的兄长受到蒙蔽。
“哎对了！”她忽然想到什么，“那你们知不知道，她母亲是为何得的疯病？”
元宝眉尾一扬，直觉不好，“为何？”
洛无忧咬了唇，左看看右看看，这才用手掩嘴，倾身凑近元宝道：“听说，陈月杉的父亲是个好色鬼，瞒着陈月杉的母亲在外头嫖妓，还养外室。”
“陈月杉的母亲当初是和孙太傅大吵了一架，才嫁出京城的。”
“陈月杉的母亲有一次撞见陈月杉的父亲招妓到家里来，然后就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但最终导致她得了疯病，是因为……”洛无忧的声音又小了一些，“是因为陈月杉的父亲想要那什么陈月杉，被她母亲撞见了！”
元宝的眉头一下就蹙得紧紧，同时手也握成了拳头。
真是畜生！
洛无忧被元宝身上爆发出的戾气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
她弱弱继续道：“这只是听说，我也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我记得小时候，陈月杉确实是很害怕男人的，只要有男人靠近她，她就大喊大叫，就连她的外祖，都不能触碰她呢。”
“幸好那时候她外祖母还没有过世，可以在她母亲犯疯病的时候，帮忙照顾她。”
“我说这些，也不是想说陈月杉的坏话。只是觉得你二哥哥是男人，可能会介意这些……”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几乎没了。
“不会。”元宝笃定，“我二哥哥不是那样迂腐的男人，就算陈月杉真的受了欺辱，他也肯定不会介意。而且这又不是陈月杉的错，为什么要让陈月杉承受这些后果？”
洛无忧：“可是这些事情在京城并不是秘密。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二哥哥真的娶了陈月杉，这些陈年旧事可能会被翻出来当做饭后杂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