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溪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到现在对于跟陆星阳吃饭,坐他的车都有这种恍惚感。
她整晚没有李乐在场的时候,她都在假装镇定,她想起曾经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原来年少时喜欢过的人,不管过了多久,再见面还是会喜欢。
梦溪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种状态,自己从见到他后,只要想起这个人,就觉得心里甜甜的。他走了,心里还是会空落落的。
梦溪又恨,恨自己自己如此卑微懦弱,他如此优秀。
梦溪又忍不住的委屈,想起背叛自己的前夫,想起跟陆星阳有相似眼睛的傅向南,想着想着又泪流满面。
以至于进电梯时,遇到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看她哭得稀里哗啦,悄悄的跟她妈妈说:“妈妈这个阿姨怎么哭了?是有人欺负她了么?”
她妈妈忙蒙着她的小嘴巴小声的说道:“别乱说话。”
小女孩撅了撅嘴巴,不再说话,梦溪也有点不好意思,轻轻的抹了抹眼泪,平复了一下心情。
小女孩下电梯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了看她,她向小女孩挤出一丝微笑。
梦溪到家门口,情绪已经平复的差不多了,她掏出钥匙开了门把包往一边放,没开灯就直接去鞋柜找拖鞋。
突然客厅有个人影晃动,梦溪被吓一跳,背立即打直,神经紧绷,待她看清坐着的人是傅向南时,提着的心才松了一口气。
梦溪把鞋放进鞋柜,走到客厅,把灯打开,大抵是突然开灯,他眼睛眯了眯,看着梦溪问道:“去哪了?那么晚才回来!”
梦溪温声温气的说道:“跟同学吃饭。”
“你北城什么时候有同学了?我怎么不知道。”
梦溪见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有点不高兴,回了一句:“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傅向南见她语气不好,拉着手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双手扣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梦溪有点心虚,不敢看他,刚刚哭过眼睛有点红。
傅向南盯着她问:“怎么还哭了?谁还欺负你了?”
梦溪想挣脱他的束缚,试了试,没用,放弃挣扎,说道:“刚不小心进了虫子。”
傅向南没接话,他显然不相信,梦溪只好盯着他的眼睛真诚的说:“真的。”
傅向南这才放开她,梦溪在他旁边坐下说道:“你怎么来了?”
傅向南回了个:“嗯”,便低头看他的手机。
梦溪心想这人有毛病呀,一副高高在上、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梦溪也没心情理他,自顾自走进浴室,打开花洒,当花洒里的水淋在她的身体上时,她的眼泪有止不住人流,她不知道自己跟傅向南是种怎么的关系,男女朋友?不是,谁家的男女朋友会在见面的时候只做.爱。不是男女朋友那就是P友罗,可是自己以前在网上、在电视上看过这种关系,自己还经常忍不住跟前夫讨论吐槽过,说这种关系最他妈恶心,只有不自爱的男女才会这样。又想到,要是某天陆星阳知道她是个这样的女人,会怎么看她?
梦溪越想越头疼,感觉自己快要被热气闷的窒息时,才把花洒关了,用毛巾把身体擦干。伸手去拿睡衣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拿睡衣。心里暗骂,最后打开浴室门喊道:“傅总…能不能帮我拿一下睡衣?”
“在哪?”傅向南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卧室的衣柜里。”
梦溪听到外面响起脚步声,应该是去帮她拿睡衣了。
等了一会,那脚步声靠近,梦溪把浴室开了一条缝,把手伸出去拿睡衣。
梦溪衣服没拿到,浴室门却被从外面推开,傅向南手里拿着她的真丝睡衣,眼睛却看着她。
梦溪伸手去拿,他手歪了一下,梦溪睡衣没拿到,人却栽倒在他怀里。
只听他人哼笑了一声,把睡衣扔地上,抱着怀里的人亲了起来。
梦溪没过多挣扎,她轻微喘息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藏住了眼角的湿润。
平时高贵傲娇的他,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占有她。
梦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床上的,只知道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全身酸痛,傅向南早已没在,她依稀记得傅向南抱她到床上时恶狠狠的跟她说过:“梦溪,你可要一直乖乖的。”
梦溪去浴室,昨晚被傅向南扔在地上的睡衣正躺在洗衣机里,梦溪翻了一个白眼,他还怪好心的叻。
梦溪洗了个热水澡,点了一份外卖,正在等外卖时傅向南打来电话问道:“起了?”
梦溪懒洋洋的说道:“嗯,刚起。”
傅向南轻笑一声:“那怎么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
梦溪回到:“累”,她确实累,全身酸痛。
傅向南说:“你还累,累的人不应该是我么?”
梦溪反应过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骂了一句“流氓”
傅向南也没生气,难得他好心情,叮嘱他好好休息,梦溪问他去哪了,他说去出差,大概要半个月才回来,让她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
梦溪说好。
梦溪想自己哪有什么事呢?自己的什么事能劳驾他傅总处理呢!
他以前也经常出差,十天半个月的,梦溪都没觉得有什么,可这次他说他要出差半个月,梦溪就觉得心里空落落,家里空荡荡的,平时除了上班,下班后都是一个人,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寂寞。
她想了想自己还没跟傅向南在一起时,每天都这样,也没觉得多寂寞,现在他不过出差去,自己就有点不习惯,原来习惯是这么可怕的东西。
梦溪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事情正在朝自己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这种看不到前方、看不到未来的关系让她感觉到了疲惫。
他是天之骄子,不是自己能高攀的人,自己或许是时候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他说明白。